“烫死了!”一边喊着烫死了一边喝着啤酒,还没忘记往自己碗里夹肉,温乙冷眼看着他也不说话,就跟着看热闹似的。
他不知道,他越这样关宁看着越来气,“对了,问你个事儿!”
温乙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上回的事儿知道吧,后来是怎么善终的?”
温乙低着头没说话,他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道:“应该是所有的涉案人员都进局子了吧,我也没太细问,就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你带着米斯惹什么祸了?”
关宁一噎,“我惹祸?还带着她?别逗了!”
“怎么说?”
“猪队友啊猪队友!招惹了那个挺有名的林家,就是那个林四小姐。”关宁瞥了一眼还在看电视的米斯继续说道:“我以前就知道她嫁到了天朝,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嫁给了金刀哥 ,这是哪条道上的都不知道呢!”
“林家不比当年了,我刚上班的时候就听我们罗总说过那些事,你也知道不漂白了就是上不了门面。”温乙喝了一口啤酒,不禁想到了金翘楚,想到了他姐温丽清。
明亮的灯光在他的脸上一直停留,但是他却闭上了眼睛。
关宁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金家才是家大业大什么都不在乎,黑白通吃让他们家迅速的站稳了脚跟,金宇豪以前是有个兄弟的,后来因为在金三角毒枭的火拼中不幸死了,但是却抢来了地盘儿,这才有了他们金家发迹的时刻。
惠城的老百姓提起来金宇豪无不是夸赞,这不是靠一点好处收买的人心,而是多年的累计一步一步的树立起高大形象的,就每年他们商场不间断的从初六开始发汤圆元宵一直发到正月十五,就这点就足够了,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的,而他一坚持就是十几年。
惠城的老百姓过元宵节基本上是不买元宵的,因为一人一袋,论人头分,只要你去领元宵了就记下来,不会重复给。而惠城的老百姓也不会去多领,这就形成了多年的潜规则。
所以,站街上喊一嗓子没吃过金家元宵的人站出来,基本不会有人站出来,因为如果你站了出来,金家商场的服务员也会放到你手里两袋元宵的。
除非你一袋不够吃,想要两袋!
超市里不会进元宵,因为卖不出去,外界的人也许会很好奇为什么偌大的惠城没人买元宵吃,但是如果他看到了那种大箱货车从外地往回拉元宵几大车几大车的拉,他会吃惊到把手放进嘴里。
米斯看着春晚小品正在说取暖费的事情,她才突然想到自己的取暖费好像压根就没交吧。
“关老师,取暖费什么时候收的啊?”她以为关宁给她交的,毕竟他差不多天天长在这儿。
关宁捏了一根生香菜塞进嘴里,“不知道啊,你没交吗?”
米斯摇了摇头,“没交啊,好神奇呀好神奇!”
关宁看了一眼温乙,却见他也轻轻摇了头,这时门外好像是有敲门的声音响起,窗外的烟火一直不知疲倦的放着,按照金家土豪放烟火的节奏这是要一直放到一点多的,所以即使听到了像是敲门声音的他们也给自动忽略了。
窗外的烟火非常漂亮,绚烂璀璨的不停的绽放出一朵一朵美丽易碎的花火,整片天都被染亮了,能够和金家壕爷一争高下同时放烟火的也只有几个房地产商了,但是比较之下金家放的烟花都是全国最新研制的新花样,每年花几十万就为了演绎一场烟火盛宴,要是撑不起门面岂不跌份儿?
这顿年夜饭吃的时间有够久,从八点多一直进行到现在十一点多,几个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各个领悟聊着,一会儿是国际局势米国岛国同流合污,战斗民族经济颓废,再一会儿是现在经济的发展趋势带来的后果影响,总之是什么都聊什么都说。
米斯也听不太懂他们说的什么,但是她一直沉迷在春晚的海洋里无法自拔,之前买的一筐橘子就放在沙发下面吃,桌子上扔的啤酒罐越来越多,温乙实在看不下去了,捧着垃圾袋过来收垃圾。
先是把橘子皮都收起来,然后再收啤酒罐,看着地毯上和沙发上的两个人扒橘子吃气不打一处来,“喂,你俩要不要也跟着收拾一下啊?”
米斯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坐起来,“大叔,放着别动!”
温乙手就僵直着没动,“干嘛?”
米斯一把啪掉了他的垃圾袋,“三十儿晚上不收垃圾,所有的东西都留着明天一早在收拾,这是习俗懂不?”
温乙点了点头,绕着客厅走着就当消食了,估计这孩子一会儿又会出什么新点子,折腾一宿不在话下,他还是留点精神空空肚子吧。
一到过年就是这样,一折腾就是一晚上,他都开始庆幸米斯没说出去玩,不过她要是真要出去玩他就直接把她扔冰上给她醒醒脑算了!大冬天的冻冻对脑子好……
“真的好像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温乙慢吞吞的往门口蹭,外面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有些影响听觉,他说完这话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他,于是他只好走到门口看了看。
打开门之后真的就看到地上坐着一个人,开门声惊起了楼道的声控灯,仔细一看竟然是许久没有消息的小金子,低下身子笑吟吟的说道:“小金子,你这是研究地上的温度对人体会产生什么什么影响吗?”
金翘楚看到俯视他的温乙,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小舅啊,可见到亲人了啊!”
温乙见他扑了过来身子不可察觉的微微往后让了让,他怕小金子控制不好直接砸他身上,真是有一个米斯之后,就发现所有人都会犯二……
不过他这次没猜错,金翘楚重新砸到了地上,还是脸朝下。
听到声音的米斯和捏着橘子的关宁也凑了过来,米斯还在酝酿讽刺的话呢,关老师就开口了,“哟,金少爷是帮我们试探一下这房子的结构是否稳固呢还是给我们拜年啊?”
金翘楚此时就想在他趴的地方挖个坑直接钻进去,他也没脸抬头看米斯幸灾乐祸的表情,倒是只有温乙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大外甥快起来吧,红包明天给!今儿不用磕头行礼了……”
米斯还想说点什么呢,听到温乙这么说彻底按响了笑嘣快捷键,哈哈的乐个不停,“大叔……你快别说了……哎呦,小金子太可怜了,快起来!”
说完就去拉他,结果看到地上撒着之前掉地上蹦过来瓜子和……花生粒儿,心里顿时明白金翘楚就是踩这上面滑倒的,可是她要勇敢站出来承认吗?
金翘楚连看都没看他,直接站了起来,满脸幽怨的说着:“你们知道我敲了多久的门吗?”
“……都怪你爹。”
金翘楚瞪她,“关我爸什么事请?”
米斯拉着温乙往回走,“看看外面吧,”故意没有指着窗外,继续小声儿的说道:“外面一直放的烟火谁能听到你敲门,还是砸门!”
金翘楚凑到米斯旁边,坐在沙发的边儿上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壕爷就是有钱!”说完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豆干,温乙适时给她递过去了一罐芬达。
金翘楚听的一头雾水,倒是关宁噗嗤的乐了出来,“米小花儿,去给少爷填汤去!”
“花儿,你陪我吃吗?”金翘楚定定的看着米斯,大有一种你不陪我吃饭我就不吃了的架势。
米斯想了想,还是站起来摸了摸肚子,啪的给了金翘楚一下,直接打在了肩膀上,“滚去洗手!”
金翘楚乐了,笑嘻嘻的去洗手了,走到洗手间的时候还别有深意的看了温乙一眼,见温乙看着电视没注意他,自嘲的笑了笑进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温乙在他进去了之后若有所思了好久,他在想着这一个两个都往这奔个什么劲儿呢,却忽略了自己也是奔这儿来的……
米斯抱着芬达坐在桌子那等着金翘楚,周围一片狼藉,还好米斯挺给面子把保鲜膜撤了一层,没继续用那之前上面各种菜汁的桌子,关键是米斯碰撒的腐乳汁太过鲜艳,血红血红的,还有够重口味。
“你回家了吗?”米斯没话找话。
金翘楚夹肉的手一滑,羊肉掉进了锅里,“没,我家不过年。”
米斯惊呆了,“怎么可能?”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家不过年的话,你爹大费周章铺张浪费几十万买爆竹就为了听响儿看热闹?不过她没敢问。
只有温乙知道,金翘楚家确实不过年,原因是因为温丽清,也就是温乙的姐姐,即使过年她也不出祠堂,不止不出祠堂,而那几天甚至不出门不吃饭,她说金家的罪孽太深,她不能劝说他们的罪行也要为他们减少些罪孽,减少罪孽就要苛待自己。
今天秋天的时候温乙见到了温丽清,人瘦的不成样子,早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高雅靓丽,多的是沉淀下来的从容,虽然瘦的皮包骨,但是双眼还很有神,手里的一串佛珠光滑的甚至可以泛出光。
金宇豪看着太生气又说不出什么,只是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不过,只是喝点酒吃吃饭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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