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权对思飞的积极主动有一些不解,道:“干嘛这么着急?一般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会打电话给我了。”
思飞头也不回地道:“那也不行,万一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再说饭堂已经休息了,先去找饭堂的师傅问问吧。”
魏权凭思飞牵着走,道:“好,在这里你是老大。”
思飞带着魏权去敲饭堂师傅的门。
新安派里没有电视,所以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家都睡得比较早。还好,师傅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一问,他们果然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拾到了一个手机,因为时间比较迟了,所以打算等客人们明天上山的时候再问是谁丢的。
魏权顺利地拿回了手机,非常开心,思飞将他送到了门口。
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和黑幽幽的山林,从没在夜里单独走过山路的魏权突然害怕起来,道:“哟,看上去有点可怕唉?”
思飞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故意问道:“你害怕了吗?”
“谁?我?”魏权立即挺起了胸膛,“我一个男子汉,会害怕走山路?笑话!”
正在此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乌鸦,哇——哇——地叫了几声,把魏权吓了一跳,本能地往思飞后面退了退,问道:“什么东西啊?”
思飞笑道:“某人不是说不害怕吗?刚才只是一只乌鸦而已呀。”
魏权从思飞身后走了出来,往前挺了挺,给自己壮胆,道:“就是,一只乌鸦嘛,有什么好怕的?”
思飞忍住笑:“那你慢慢走喽,路上小心点,我就不送你了。”
“哦,那,再见。”魏权很不情愿地往外挪,“晚上早点休息。”
“好的,晚安。”思飞边说边假意要关大门。
魏权突然拦住,叫道:“唉,你,你不打算送我一下吗?这条路我还不是很熟,而且晚上也没什么路灯。这路上应该没有狼啊野兽啊什么的吧?”
思飞走了出来,从外面拉上大门,道:“我送送你吧。”
魏权突然不好意思起来,问道:“那你一个人回来没有关系吗?”
思飞笑道:“这条路我走了这么多年,早熟了。”
魏权以为思飞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又解释道:“我是怕你一个女孩子回来危险。”
思飞笑得更厉害了:“呵呵,以我的武艺,你觉得有几个人能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走吧!”
魏权这才放心了,跟思飞边走边聊:“好。谢谢你。”
“不客气。”思飞道,“要说谢,也应该是我来谢你!”
“你谢我?为什么?”魏权一脸不明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一不小心做了好事。
“他们会来新安派取景还不都是因为你的力荐吗?”思飞道。
“哦,这个呀。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能帮你更多,我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了。”魏权不好意思地笑笑。
思飞笑了笑,道:“我这辈子都只能用来还债了。反正也不急,现在欠钱的人是大爷。”
魏权忙道:“反正我的钱不用急,你最后还好了,忘了也没关系。”
思飞叫道:“一百万呢,不还也没关系?那怎么可以?”
魏权无奈地说:“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我想多尽点力,可我现在的能力……”
其实只要他向父亲开口,别说两千万,就是一两个亿也借得到,只是,他从来没有向家人开口要钱的习惯。
思飞笑道:“这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魏权笑道:“只要能帮到你就好。”
两个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山脚下。
魏权不放心地问道:“你一个人回去真的没事吗?”
思飞笑了:“要不你再把我送回去,然而一个人走下来?”
魏权尴尬地笑了笑。
思飞道:“我走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魏权道:“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让我放心。”
“好,没问题。我会告诉你,我一共遇到了几只狼。”思飞转身离开,留给魏权一个挥手的背影。
“千万别忘了。”魏权在后面补了一句。
遇到几只狼?这只是思飞的一句玩笑话。可她在人生中确实遇到了好多狼,把她的心咬得都是伤口。
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思飞一再告诉自己大师兄不是故意的,但心里仍忍不住要恨他,她也一再告诉自己韩笑不接电话只是碰巧,但心里也忍不住要怨他。
想想自己,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还没有一个稳定的依靠,整个人还像根浮萍似的左飘右飘。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还不知道要维持多久!怎么能不悲从心中来呢?
思飞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一直到关上大门时才想起来没给魏权报平安,又开门走了出来,跳上“信号石”发了一条短信:我已到。晚安。
她站在“信号石”等待着,没有韩笑发来的短信,也没有他打来的电话。他就这么忙吗?忙到发一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来了一条短信息。
思飞赶紧打开看,是魏权发来的:晚安。一夜好梦:)
好梦?对思飞来说太奢侈了。她跳下“信号石”,走到派内,关上大门,回到内院卧室。泡了个澡,她只想快点睡去,好远离眼前的现实。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她在床上辗转了很久,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起练功的时候,思飞刚出内院的门就发现大师兄在外面等着呢。
“掌门早!”出来练功的弟子纷纷跟大师兄打招呼。
“早!大家早!”大师兄道,“思飞,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思飞见周围有这么弟子,也不能驳掌门的面子,虽然心中有点不愿意但还是跟着他走到了一边。大师兄身上已经闻不到一丝酒味,看来是酒醒了。
“思飞,昨晚我喝醉了,我听弟子说是你照顾的我,我,我酒后有没有失态呀?”大师兄显得有些难为情。
“你做了什么,你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吗?”思飞一直在努力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不想再提。
“我喝醉了,真的记不得了。你就别急我了,行不行?”大师兄真的着急了。
“你……”思飞本想质问他,但又觉得责备一个酒醉的人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损他道,“你呀,搂着床柱喊老婆,还使劲亲来着。想老婆想那么狠,干嘛不赶紧找一个呀?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大师兄赶紧捂住思飞的嘴,道:“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小声点?当心被别人听见!”
思飞推开他的手道:“做了还怕被别人听见看见?”
大师兄急忙问道:“那你有没有跟别人说啊?”
“说?说什么?”
“臭丫头,别跟我装糊涂。”
“没有了,这种事怎么能跟外人道呢,多丢掌门的脸啊。再说咱俩还是‘夫妻’关系,让外人知道不是笑话吗?你当我傻呀!”
“这就好,这就好。”大师兄笑道,“算你小丫头有良心,以后也不许跟人说啊,这是咱俩的秘密。”
已经完全清醒的大师兄完全跟昨晚的他判若两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思飞尊敬和亲近的大哥哥。思飞决定永远地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思飞道:“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呀?不过,你可得赶紧找人了,不然下次再发酒疯给别人看到就难办了。”
“就你话多。走!练功去。咱们过两招。”
“行!不过跟我这个残废过的人打,你只能用一只手。”
“你还残废呢?少在我这里装可怜了,我看你的身手灵活得很,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
“那是!我思飞是什么人哪,可是从火海里爬出来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快走吧!”
思飞与大师兄过了几招,大师兄让她一只手、一条腿,思飞勉强与他打和。大师兄连声称赞道:“果然有进步!”
思飞心里清楚得很,就算自己以一对半,时间一长,她还是会败在大师兄的手下。
吃过早饭,摄制组也上山来了。大师兄仍旧忙他的日常事务,思飞对拍戏略懂一些,尽量为剧组提供便利和帮助。新安派的弟子也比较听她的话,有她在,武指的命令好下多了。
这已经不是魏权第一次拍古装武打戏了,但他还是显得很紧张,毕竟他不是特别擅长拍武打戏。一有空他就来向武指讨教,但武指很忙,他便来找思飞切磋。
思飞开动脑筋,尽可能教给他一些巧妙的办法,争取在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学会最多的东西。
魏权很有运动细胞,悟性还算不错,思飞也乐意教他,还开玩笑要他下跪敬茶拜师。
魏权以为思飞说真的,急忙叫道:“我比你还大唉,我怎么能跪你啊?”
思飞与周围的人一阵狂笑。魏权直觉得莫名其妙。
这天上午,魏权有一场受伤的重头戏:几个三四十公斤重的沙袋突然飞了过来,魏权左闪右闪,最后被一个沙袋击中,英勇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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