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吱呀一声,突然打开的屋门让柳青青吓了一跳,当即就狠狠的撞了个满怀!
“大、大人!”
这少女感觉到白玉京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肢,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妍丽俊容,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梦境之中,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这么巧,三小姐找人?”白玉京一笑,柳青青就失了魂,“找你啊……啊不,不是,白大人方才在屋子里和谁说话呢?”
她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清楚,却是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
“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猫,三小姐是迷路了吧?席面在前方,本大人就送你一程。”
富有磁性的声音深情无比,瞬间就让柳青青沦陷其中,她受宠若惊的愣在当场,已然没有了别的心思。
白玉京拉着这迷了魂的少女款款离去,还别有深意的回头一瞥,自然是没有看见屋内夏云仙咬牙的表情。
……
“郡主,方才奴婢真的看见白大人往那边去了。”
夏云仙整理好心情若无其事的离开屋子,便见一名冷艳貌美的华服女子迎面而来,两人四目相对,一股毫不掩饰的敌意便从对方身上散开。
“世子夫人独自在我们平南王府闲逛,该不会是在盘算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娉婷郡主在寻白大人?方才见他护送着我三妹柳青青往席面上去了。”
夏云仙佯装没有听见她的讽刺,谁都知道娉婷郡主心仪白玉京,当初就因为她撞见自己和那个可恶的男子从屋里出来,便仗着郡主的身份在赏花宴上处处刁难羞辱于人。
这一次,夏云仙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果不其然,娉婷郡主脸色一沉,“柳青青?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早就和母亲说了,别再跟永定侯府的人打交道,实在晦气!”
丢下这么一句话,她也没了挑衅夏云仙的心思,急忙朝着席面的方向赶去。
此时柳青青还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她小鸟依人般紧紧跟着白玉京,早已忘了方才屋子里的女人,开始幻想自己坐在出嫁的红轿上,而他鲜衣怒马冲自己回眸一笑的画面。
“青青,你在做什么?!”一道惊恐的呼唤将柳青青从美梦中惊醒,只见柳老夫人突然冲了出来把她拉到身后,警惕又害怕的盯着白玉京。
那男子已经习惯了世人畏惧的眼光,当下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便扬长而去没有多做停留。
“母亲看见了吗?白大人又对我笑了,他一定是喜欢我!”
“闭嘴!你不想嫁人了吗?”柳老夫人咬着牙赶忙把人拖到角落里,恨铁不成钢的骂着,“人家是笑你蠢呢,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做什么春秋大梦!”
“才不是呢,白大人一路上对我可温柔了……”
“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柳老夫人心头一惊,赶忙上下摸索着柳青青,生怕自己的女儿被那个大奸臣占了便宜。
就在这时,一道不悦至极的声音响起,“许久不见,表妹喜欢疯言疯语的毛病怎么还不改?”
她们一回头,不知何时娉婷郡主已经站在了那儿,眼底闪烁着阴沉的晦色。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玉京的眼睛又没瞎!
可看着柳青青娇羞泛红的脸庞,她又不自觉的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王府的下人太不懂规矩了,怎么只备茶水呢?来,本郡主和表妹喝杯酒,尝尝我父亲平南王的珍藏。”娉婷郡主冷笑着,身旁的婢女立刻端着酒壶上前。
“喝就喝!”柳青青仰着下巴,这个表姐平日里仗着平南王府的权势,为人骄纵,但自己可不怕她!
特别是白大人还在对面看着呢,他一定会欣赏自己的勇敢和胆色!
然而,柳青青也不傻,她紧紧地盯着那婢女当面斟酒,生怕对方背地里做手脚,这故作聪明的模样让娉婷郡主觉得可笑极了。
自己想整治一个人,岂会用那么笨的法子?
只见娉婷郡主率先抿了一口,原本还有些迟疑的柳青青这回终于干脆利落的拿起酒杯仰头饮下,她撇了撇嘴,不屑的回了句,“也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
娉婷郡主眼中划过一抹幽光,一会儿她就知道个中滋味了!
“柳世子当真文采出众,这次的彩头非世子莫属!”而这一头,以花为题的诗会热闹无比。
近来柳成煜为了拉拢人脉,时常出入各种酒会诗局,应对这样的场合显得得心应手。
这会儿受着众人赞誉,方才阴郁的心情才渐渐拨开了云雾。
“这么热闹,怎么不等等白某?”不料,一道戏谑的笑声响起,众人回头便看见那身着银色华服,头戴宝石玉冠的矜贵男子慵懒的跨进了亭子。
一时间,柳成煜周遭的身影齐齐迎了上去,团团环绕在白玉京的身边,“早知白大人也肯赏这个脸,就算等到天黑又如何?”
风向瞬息万变,直接被冷落的柳成煜分明感觉到白玉京挑衅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柳世子别来无恙,二爷的腿伤还好吧?”
“……有劳白大人挂念,愚弟并无大碍。”明明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可这个人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柳成煜只能敢怒不敢言。
白玉京有些失望,柳家除了老侯爷有些气概,其余的都是酒囊饭袋!
他转而笑看向桌上的诗句,眸中玩心一现,“听说彩头是两坛平南王爷珍藏的桑洛酒?”
话音刚落,他握笔一挥,随后将这诗联放进了那一堆诗品之中。
“白某虽然也想喝酒,但今日王府中有那么多才女,不妨让女眷们也评评,以示公平。”
“白大人好主意!”
此时夏云仙已经落了座,柳青青一见到她便得意的凑了过来,“夏云仙,你猜方才我与谁在一起?”
“你喝酒了?”
“娉婷郡主来敬的,她一定是气坏了!”
夏云仙心中了然,鸳鸯壶是宫里的把戏,它把手上有机关,一边装着正常的酒水,另一边则是下了药的。
那个时候娉婷郡主就是用鸳鸯壶给她敬酒,让她险些在众目睽睽之下献丑,到最后白玉京又趁机戏她,让她忍着药性说了许多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才肯把解药给她。
夏云仙有些恼怒,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来了?
前方突如其来的热闹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便听路过的贵女们笑谈道,“那边的诗会在博彩头,喜欢谁的诗,就拿自己身上的首饰去押,到最后谁得到的首饰多,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夏云仙心中好笑,这是喜欢诗吗?
这种相看的宴会,中意哪家的公子就把自己的私物相送以试探心意,而今倒是换了种更风雅的方式。
“盈盈梅纤腰,寒香戏英豪,求娶何时日,雪来亦可邀。啧,以花为题,可这怎么有点儿……”
“嘘!你不要命了?这是白大人题的诗!”
一段对话突然闯入夏云仙的耳畔,她脚步一顿,眼底的冷意更甚。
雪来亦可邀?
东陵国已经十年没有下过雪了,这是他的答案?
或许上一世,他对她也有几分感觉,那么现在呢?
自己对他来说,不过笑话一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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