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继续说分组的事了吗？”云启蓉极尽温柔地向陆凌辰询问。
陆凌辰还沉浸在她刚才说的话上，出神地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听进去了？
“现阶段的分组修炼只是帮你们打好基础，或许枯燥，但很重要！你们的基础都不合格，有几人资质确实不错，但如果基础不稳，很难有上修的空间，修炼重在修，只一味追求晋阶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众人内心都有些彷徨，只有楚林阳面色如常，他对自己的情况既清楚又懵如，早就放弃挣扎了。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落在其中几人身上，云启蓉点名道：“段敬，白双羽，姬如炎，你们都是言家九卿，和你们公子一样，好好的资质不务正业，你们不能在一组。白双羽自律性最强，你和言墨衣跟着陆凌辰修炼。”
“芊芊，之前让楚林阳向你转达了收徒的事，你就跟着你师父，还有楚铃兰也跟着陆凌辰……姬如炎，司徒酉，角千尘和常翼一组，你们组由我来安排修炼任务……凌霜，回头我给你找个师父，你跟她修炼。唐语笙的修为有些问题，你在修什么功法？”
唐语笙心下一顿，忙如实回道：“定身咒，华光剑影。”
云启蓉皱了下眉，又问：“这是你在言家获得的两本功法？”
“是。”唐语笙恭敬回道。
陆凌辰也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两本既相生也相克的功法选择了同一个人呢？融通不好的话，修为越高，越会被功法反噬，早晚有一天小命不保。”
这番话让唐语笙手心直冒冷汗，有时候修炼也会觉得奇怪，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别吓他。”云启蓉对陆凌辰表示了下不满，又对唐语笙说，“虽然不至于危及性命，却会让修为倒退，甚至功亏一篑。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两本功法你修炼的时日不算长，还可以补救。”
唐语笙绝对相信，他心里始终对云启蓉有种与众不同的亲近。
现在，就剩段敬了。
“他，很难安排吗？”陆凌辰眯了眯眼睛。
云启蓉的确有些为难：“论悟性，段敬是所有人里最高的，稍加点拨，用不了两年就可以和皎月一较高下了。”
众人无不倒吸了口气，纷纷对段敬投去震惊，羡慕的目光，而段敬似乎被吓到了，有些质疑云启蓉说的不是自己？
“那他的资质比瑶儿还要更胜一筹啊！”陆凌辰不禁诧异。
云启蓉却摇了头：“是悟性和心性更胜一筹，单论资质，这里有几个都比他好，但悟性和心性是比资质还要重要的修炼因素，可谓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你还没教呢，怎么就知道他悟性和心性更好？”楚林阳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云启蓉解释道：“从以前修炼的根基就能看出来，以段敬的资质和悟性，如果他稳不住，修为早到神阖了，那恐怕也毁了他。”
“为什么？”楚林阳惊诧道。
“修炼重点在修，修的就是心性，心性是悟道的基础，其次才是炼，也就是功法和修为阶层。悟性好的人可以晋升很快，但心性跟不上，就会产生越来越大的落差，修为越高也就越危险。”
楚林阳张了张嘴巴：“就是说，想快都不行了？”
“修炼的事没有绝对，有的人心性就是为修炼而生的，也得看修炼方式适合快还是慢。段敬好在对自己认知精准，很多人只在提升修为阶层上悟性高，并不能算悟性好。”
楚林阳听得有点晕，对他而言，这似乎有点深奥了，果然修得还不是火候。
正在大家思考时，一个女声响起，轻柔利落：“让他跟着我，最近我也没什么事忙。”
云启蓉一看是女儿云葳，好像难题一下迎刃而解了，立刻说：“你确实比我们都合适，可是……你不能随便传他功法！”
“我提前跟您商量。”云葳答应得轻松。
云启蓉点点头，对段敬说：“舒琬因为血灵的缘故，修炼一年抵得上寻常人修炼十年的体悟，修炼中所有可以想见的瓶颈，她都遇到过，且不限于此。比起我们，她对你的助益会更大。”
而段敬更在意的是，云启蓉到底知不知道他和云葳的事啊？这个安排虽然相当可心，但也如芒在背。
所有人都分好了组，云启蓉只对段敬做了比较全面的分析，也让他们第一次对修炼这件事有了更准确的认知。
楚林阳突然对刚才云启蓉评价段敬时说的话感兴趣，顺嘴问：“你说段敬心性比我娘更胜一筹？那我娘心性如何？”
“她？心性？不存在！”云启蓉立刻嫌弃道，“天老大，她老二，刚十岁就开始琢磨着挑衅我，我没铸个笼子把她锁起来都算她给我留面子了！”
众人惊诧，唐青瑶却笑趴了。
楚林阳尴尬道：“孩子怎么也斗不过大人吧？”
“她斗得过！”云启蓉毫不遮掩，“有好长一段时间她跟我说话，我都不敢立刻回她，得先琢磨琢磨她是不是又算计我呢？”
唐青瑶再次笑趴了，这回楚林阳也忍不住了：“那我娘很聪明了。”
“那不叫聪明，聪明人玩套路不但有逻辑，还有脑子，你娘完全没有，缺心眼一样，经常把自己搭进去。”云启蓉损得毫不留情。
旁边的陆凌辰不爱听这话，反驳道：“怎么缺心眼了，她是聪明，谁都说她聪明。”
“你们那是没见过聪明人，哪有聪明人一天到晚横冲直撞的？”云启蓉嫌弃道。
陆凌辰不服气：“那也顶多是直率。”
“直率到不长记性就是缺心眼！”云启蓉再次强调。
陆凌辰不乐意了：“你夸她两句就这么难吗？”
“有的夸我会夸的！你说她现在比以前有脑子我不反对，以前最多是小聪明，小聪明不叫聪明，用多了就显得特别蠢。”云启蓉一点不留情面。
“那什么叫聪明？我们也觉得你挺聪明的！”陆凌辰不甘心。
“我这不叫聪明！”
“叫缺心眼？”
陆凌辰的话把云启蓉气笑了……
这夫妻俩争执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不过陆凌辰真的好维护唐青瑶啊！
楚林阳笑过之后，又好奇地问：“我娘以前胆子这么大敢挑衅你？我看她现在好像挺怕你的啊？你怎么做到的？”
“拉过来揍一顿。”云启蓉说着还生气地瞪了唐青瑶一眼，又指着陆凌辰说，“后来我俩分工，我负责打，他负责哄。所以他俩关系特别好，唐青瑶不管闯了什么祸，永远第一时间找陆凌辰，陆凌辰做的永远只有两件事，想尽办法瞒着我，给她善后。”
“只要我离开九重灵界，一准有人跟我哭诉，我就得问她啊，还没等我问明白，这位护犊子的就先拍桌子跟我吼，好像闯祸的那个是我。”
“哈哈……”楚林阳听到这大笑起来，“那他善后的办法一定是挑别人的错了？”
“本来就是！”陆凌辰相当认真，埋怨道，“我每次都是从事实分析因果，从没强行维护！本来就是那些人心眼歪，见着女子就气势汹汹，他们怎么不敢轻易对男人吹胡子瞪眼呢？女子立世本就不易，修为只是一方面，稍微一点软弱就会引来数不清的败类，尤其在灵界山这种从不缺败类的地方！”
“没错！”
唐青瑶快速附和了一句，把云启蓉逗笑了，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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