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君慕煊实在没忍住,暴笑出声,然后就见徐昭宁甜腻腻地冲司景昱一笑,“郡王爷,傲娇一时爽,求人火葬场。”
可回应她的是司景昱凉飕飕的眼神!
徐昭宁:好气哦,好想戳破他傲娇的小脸怎么办!
高.司郡王.冷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多给徐昭宁,依旧极为大气的给自己续了一杯桂花酒。
徐昭宁呵呵一笑,咱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让你跪下叫爸爸!
自我宽慰一番后,徐昭宁也给自己配上一副傲娇的表情,离开茶楼。
回到忠勇候府,第一件事情就是问门房,今日太子可有来过。
“不曾,”门房自上次被徐昭宁狂虐后,如今见她就像老鼠见了猫儿一般,被徐昭宁问到,不敢有任何的隐瞒,老实作答。
徐昭宁撇撇嘴,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结果,都被她气成那样了,若太子还能若无其事的来忠勇候府看徐嫣然,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皇宫。
君慕铭满脸阴鸷地走在回东宫的路上,身后跟着侍卫石松,手上提着从药芝林提来的人参、灵芝等。
原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但太子突然停下来,后面的石松没有丝毫防备直愣愣地撞了上去,人参党参散落一地,太子被撞的身形一晃,稳住后脸都快黑成焦炭了。
“太,太子恕罪,属下……”石松被太子阴沉的脸给吓的结结巴巴地,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君慕铭二话没说,狠狠地一脚踢向石松,“蠢货,要你何用!”
石松不敢运用内功抵抗,被踢出去好远,胸腔里的痛意让他轻呼出声。
君慕铭还不解气,再次大步上前来,却意外被一道温和的声音给叫住。
“太子这是怎么了,这里可是皇宫,人来人往的……”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话中的意思已经表明。意在提醒君慕铭,他是太子,一言一行都受人关注。
若是刚才的一幕被人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必定会有他受的。
君慕铭脚步一滞,侧头看向来人的方向,见徐贵妃正在宫女们的簇拥下,仪态万千地走来。
“呵,本宫自然知道这是皇宫,不劳贵妃娘娘提醒。”
若是平时,君慕铭见到徐贵妃再怎么也不会如此的无礼。
可今日,他前脚在徐昭宁那里受了气,后脚这徐贵妃就来说教,真把自己当成这后宫之主了不成。
徐贵妃本是好意提醒,被君慕铭这么一怼,心里恼怒,想张口训斥,可终究是顾及对方的太子身份。
收敛好怒气,徐贵妃露出与平时一样的和蔼笑容来,“太子可是遇上麻烦事了?不妨跟本宫说说,姐姐最近身子困乏恐怕不能替太子分忧解难,若本宫能帮得上太子的忙,必定义不容辞。”
太子乃中宫嫡出,但因皇后这些年来身体欠佳,所以后宫诸事都是徐贵妃打理,君慕铭以往也没少与徐贵妃沟通。
可现如今,他却是冷冷一笑,“不劳徐贵妃操心了,就徐家的好家教而言,本宫担心有徐贵妃的帮忙,本宫只怕会被气的更甚。”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哪怕是徐贵妃再蠢笨也当是听出君慕铭的含沙射影来了,更何况在深宫里步步高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蠢。
只见她眉头一凝,问道:“太子这话是何意,莫非太子今日出宫,是去忠勇候府了?”
“还请贵妃娘娘慎言,本宫又如何会去忠勇候府。”
君慕铭脸一沉,坤宁宫里自己说过的话,听到的人可不少。徐贵妃这个蠢妇,难道不知道他要避嫌吗?
“太子……”徐贵妃似懂非懂,有心想寻处僻静处,好好地问问太子原由,却被他粗鲁地打断,“够了,往后徐贵妃还是离本宫远些吧。”
说完也不顾徐贵妃面上神情如何,大步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被落下的石松则是一边忙着捡地上的人参党参,一边跟徐贵妃解释:“娘娘别怪太子殿下,实在是那徐昭宁太过分了,就这么些药材她就要太子殿下三万两银子,也太黑心了。”
三万两是他们刚刚在宫门口收到的,是徐大小姐身边的明月姑娘特意守在宫门口要太子殿下要的。
当时那明月姑娘还说,如果太子殿下明天不把银子送到,那她家小姐就去皇上和太后跟前要银子。
“什么!”徐贵妃惊讶的张大了嘴,险些便吼出心中所想,徐昭宁她怎么能要太子的银子。
“您没听错,徐大小姐今天一点面子都没给太子。太子被她气的不轻,所以才会有些迁怒到贵妃娘娘您身上。”
石松终于是将药材都收拾好了,然后朝徐贵妃俯身一礼,脚步飞快地追太子去了。
得知事情起因的徐贵妃却是阴着脸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一旁的芙蓉见状愤愤不平地念叨着,"娘娘,这大小姐也太过分了吧。她怎么能如此下太子的面子呢,她难道不知道娘娘您跟太子殿下交好吗?"
“她岂会不知道,本宫看她就是故意的。还真以为翅膀硬了,就没人能收拾她了。”
徐贵妃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该死的贱丫头!明知道她对太子有所图,还一次次地坏她好事,若不好好地收拾那贱丫头,以后整个忠勇候府都会受她的拖累。
想定主意,徐贵妃对芙蓉吩咐道:“送信去忠勇候府,让老夫人进宫来一趟。”
只要那贱丫头还在忠勇候府一天,就必须受候府的约束,以往是她小看了那贱人,等母亲进宫,她必须好好地叮嘱一番。
东宫
君慕铭狠怼了徐贵妃之后,心情并没有得到舒缓,反而更加的阴郁。
同时又担心刚刚小径上的一幕,会被有心之人看到,一时间整个人焦虑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阴暗中,书房的一面墙壁被打开,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老者走了出来。
“铭儿,你太冲动了。老夫跟你说过,成大事者必须不拘小节,可你看看你,一点点小事都能让你如此的焦虑不安,你以后如何坐稳那个位置。”
君慕铭怒气平息几分,但面上依旧不平静,他拱手对老者辩解道:“老师,不是本宫沉不住气,实在是那徐昭宁太过分了,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本宫这个太子。”
“殊不知那徐昭宁要的就是你的盛怒?”黑袍老者在君慕铭面前找了张椅子,从容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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