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让你个天杀的,候爷可是你的嫡亲兄长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这是想置他于死地吗?”
林珑惊慌失措地冲上前来,嘴里毫不留情地贬低诬陷着徐承让。那模样像是徐承让已经将徐承客给弄死了一般,哭声凄厉刻薄。
徐承让不由得又后退两步,眉头皱的死紧,显然是被林珑这犹如泼妇的行径给弄的头疼。
林珑见他后退,以为他是心虚,咒骂声更甚,“就你当年做下的那些事,候府能继续收留你就已经开大恩了,可你瞧瞧你做的这都是什么事!”
“我当年做了什么事!”徐承让冷着脸往前一站!
当年那事发生在徐承客和郡主嫂子的新婚夜里,那时候林珑未进府来,并没有亲自在场,她哪门子的资格指责他!
徐承让煞气倾泄,他常年习武,身形高大,又因为性格粗旷实诚,做事说话向来习惯直来直往。
这会子被林珑大吼大叫的,虽是不喜却也只是想让她不要乱传不实消息。
可林珑却以为徐承让是想对她动手,刚扶到徐承客的双手立马就抽了回去不说,更是高叫着,“来人呐,徐承让要杀人了啊。”
徐承让脚步一滞,然后就见林珑带来的丫头婆子,将她喊的话给无限地扩散了出去。
徐承客额角的伤口并不大,歇息了片刻脑袋便不再晕,本来是可以随便站起来的。但他听到林珑在高呼,索性闭上了眼睛闭出一副伤的不轻的模样来。
拜林嬷嬷和百合所赐,一柱香后,事情便闹到了松鹤院徐仁裕的面前。
与徐承让的话少不辩解不同,林珑的好口才这会子可是全部得到了发挥。
“爹,我知道您疼惜小叔子他这些年来没过个好日子,所以各方面提携他,但你也不能捧一踩一啊。候爷终究是您的接班人,我们候府也还需要候爷来撑场面的,你怎么能做的这么绝呢。”
“今日小叔子他能对嫡亲兄长动手,那明日他就该对您下手了,你真的能再纵容他吗?”
“若不是妾身今日去的及时,候爷可就没命活下去了呀,您看看候爷的额头,这都肿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林珑越说越悲伤,徐承客则整个过程都是虚弱地轻合双眼,配合她的说辞。
“承让,你怎么说?”
徐仁裕冷着脸问进了院子便一言不发小儿子,执意要听他的说法。
徐承让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徐承客,然后嘲讽道:“也就他本事大,自己撞到门上,还能这样要死要活的。”
“你胡说!我们可是都亲眼所见,是你将候爷推撞到门上的,这些伤就是最好的证据,你就是不想要候爷好过,你就是想取而代之,徐承让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狠毒!”
林珑如何会让徐承让脱罪,即便是颠倒黑白也必须得让徐承让将罪给认下来。
“你大嫂说的可是事实?”徐仁裕再次扫了大儿子一眼,只见他额角的青紫色很是明显,心中已经信了林珑一部分。
他希望徐承让否认,可徐承让连头都没抬,更别说与他四目相对了。
“我的大嫂只有一个,那便是郡主,其他旁的什么人我并不认。”
徐承让冷笑一声,在他心里只有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才值当他一声大嫂。
林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因为无关紧要,所以他也不想过多的解释。
左右对于这样的一家人,他从来没有抱过希望,也不会存在于失望。
“老候爷你看,小叔子他根本就没将妾身放在眼里,也是,他连候爷都能打,又如何会在意妾身一介女流之辈呢。还请老候爷替候爷做个主,也当是给我们大家一个交待啊。”
徐仁裕面色逐渐的不好看,徐承让依旧嘴紧不愿意多说一个字,林珑却又是咄咄逼人,这样的一家人,完全就不是他想要的家庭气氛。
“不知道林夫人想要老候爷给你什么交待?”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徐承让眼中一喜,迎上前去,果然就见徐昭宁正领着明玉明月跨过门槛而来。
“候爷明知道三叔自幼习武,身强体壮的,还主动上赶着去找三叔的麻烦。是真的仗着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不怕人呢,还是觉得三叔仁慈,会一如过去的二十年那般,任由你们欺凌?”
左一句一家之主,右一家三叔任由欺凌,徐昭宁的话看似平淡,但组合在一起却是引人深思,特别是对徐承让怀有愧意的徐仁裕面前。
“宁姐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长辈在说话,不容你胡闹!”
林珑看见徐昭宁出现就眉头紧皱,如今在她看来,徐昭宁就是瘟神的代名词。
说着林珑便给林嬷嬷使眼色,让她将徐昭宁给带下去,但明月却是早一步上前来挡在徐昭宁的面前,她手中的长剑虽未出鞘,但寒气依旧逼人。
林嬷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徐昭宁则是笑眯眯地说道:
“在我看来,三叔跟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因为我们都是自小便有爹生没娘养的人。今日三叔受辱,我若不来,他日我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句有爹生没娘养,砸在徐仁裕和徐承客父子的心头,起了不同的涟漪。
徐承客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徐仁裕却是多了几分愧疚。
他刚刚险些又一次听信了旁人的片面之词,好在徐昭宁来的及时,虽然不能保证错不在老三,但至少应该将事情的经过都调查清楚再下决定。
“承客,为父问你,你今日去承让的平安居做甚?”
徐仁裕面色肃穆地看着徐承客,目光携带的灼热温度让徐承客不敢再装睡,缓缓睁开眼来,便被他爹那骇人的目光给震惊住。
“我,我……”
徐承客结巴着,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实话实说。
但徐承让却是看不他的吞吞吐吐,堂堂男儿家比个娘们还要来的啰嗦,让人鄙视,于是他索性开口。
“他说我让你出马弄没了他的乌纱帽,所以过来找我麻烦,顺便污辱我一顿。”
不偏不倚,完全的事实情况。徐承客恼羞成怒,“本就是你干的,你何必撇的那么清楚。”
“翰林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的职位会丢?”
徐仁裕有些不解地问徐承客,徐承客呵笑着冷嗤一声,“爹你又何必装的这么像,事情反正都已经做了,你还怕承认吗?”
“胡闹!”徐仁裕大吼一声,胸前快速地起伏着,“我好好的怎么会弄丢你的官职,除了翰林院还会有哪里会要你。”
在徐仁裕看来,长子平庸,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就翰林院这样的清闲之处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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