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已经回报,景国人几乎没有着甲士兵,而且都是步卒,抵挡不住我大辽国铁骑。”
“大王放心!”潇铎道,潇铎当初是韩德让手下悍将,韩德让死后一直跟个耶律大石,体型彪悍,英勇无比,经常冲锋陷阵,亲自带头冲入敌人阵中。
“虽然对面不是景军主力,但这一仗也事关我大辽国祚延续,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大意。”
“父亲放心!”
“大王放心!”
耶律明和潇铎拱手道,随后骑马开始去点兵了。
很快,列阵在河岸边一眼看不到边的浩浩荡荡大军开始动起来,耶律明及其手下亲信将领先带走大批善于齐射的契丹勇士,成为先锋,浩浩荡荡向着东面推进。
然后潇铎和其余将领带走剩下的骑兵,这些大多都是用长矛马刀,骨朵,巨斧,身上披甲的重骑兵,跟在耶律明大部之后百步左右。
最后就是耶律大石身边剩下的步卒,他们将负责后续打扫战场还有解决落网之鱼,没办法,敌人实在太少。
风萧萧,马嘶鸣,摆好阵势的辽国大军浩浩荡荡向着东面推进。
等走到距离景国人两里地左右的地方,大军才停下脚步,远远看去,远处河边山脚下,微微倾斜的小坡上,景国人摆出根本没见过的奇怪阵型…
耶律大石打马走到最前面,众人都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他,他也不解的看着远处景国人的阵型,又看到远处右侧河畔接连排列在南岸的十艘大船,拉开一两里远。
虽然不知道景国人搞什么鬼,不过他们有两万多人,景国人只有三千多,而且船停在南岸,还断绝了他们逃跑的后路,他们没有打不赢的道理。
“进军!”他平静道。
“进军!”
“进军!”
“进军!”
“…”
口号层层往下传达,身边的号令兵吹起号角,随后中军开始击鼓。
远远听到鼓声,位于最前方,距离景国人一里多的耶律明缓缓拔出马刀,带着自己身后的大军开始前进,马儿踩踏着岸边杂草灌木,缓缓向前移动。
耶律明对马力有精准的估计,所以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冲锋,他深吸口气,在距离景军一里左右的地方夹了夹马腹,微微加快速度。
远处的景国人越来越清晰,他们摆着奇奇怪怪的阵型,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拿着长矛一样的武器…
这是找死吗!
到三百步左右,他用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开始全力奔跑起来,身后浩浩荡荡骑兵跟着他一往无前,似乎瞬间就能把脆弱的景国人撕成碎片!当然,那不是他的任务,他还是遵从父王军令的。
两百五十步,两百步!他高举右手饶了两圈,众多勇士开始从箭壶中取出三支箭在手指缝隙中夹好,契丹勇士从小就会射箭,在马背上,不求射得准,但要射得快!厉害的勇士能在接敌瞬间射出三箭。
他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以免影响射击,同时估计距离,五十步减马速,三十步左右放箭,一轮射完,立马转向侧翼,这就是他们要做的。
他心中默算,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可就在一百步左右时,前方景国军阵突然火光一闪,接着冒起青烟。
耶律明恍惚之间,脸上一热,是血…哪来的血?
微微侧头,身边的人已经栽下马去,还有的马当场倒地,扳倒后面一大片人…
“啪!”
“轰隆…”
刹那间,炸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告诉奔跑中的马儿被惊得到处乱窜,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
骑兵洪流如撞上堤坝的海浪,迎头成排倒下,人仰马翻,哀鸿遍野,很多人死于同伴战马的踩踏…
庞大的骑兵队伍前沿根本顶不住景国人的火力,后面的人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还在一个劲往前冲,前面的人不能停下,停下就会撞得人仰马翻,恐惧的草草放箭然后纷纷往两边跑,庞大的队伍从中间被分流了。
“不要放箭,往前冲!快往前冲!”耶律明着急的大叫,他明白这种距离放箭毫无意义,至少接近到三十步才行!
可这个时候,慌乱中周围根本没人听他的话,他话音才落,耳边一阵尖啸,凛风吹过耳畔,耳朵里还嗡嗡作响,瞳孔瞬间放大,就看到身边副将瞬间从马背上飞了出去,连人带甲从肩膀撕裂开,血肉横飞。身后两名骑兵连惨叫也来不及就撞下马背,再后面好几匹马腿被打断,成片栽倒,凄惨哀鸣,把背上的人甩飞出去…
耶律明心脏狂跳,捏着箭矢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连弓也拉不开,一失神,手里的箭掉了。
他恍惚回神,看了前方距离,又一阵火光,前锋大批人马再次倒下,受惊的马到处乱跑,把主人摔下,被后面的人马踩踏至死,已经有人开始不要命溃逃,而三十步还没到…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嘴唇颤抖着大喊:“快,往河边跑!快往河边跑!”父亲交给他的主要任务是截断景国人回船的路,这不是逃跑,也不是怯战…
其实不用他下令,大批辽国骑兵早就顶不住正面景国人的打击,纷纷往两翼跑,想要躲开这看不见的攻击,慌乱中根本没什么人听他的命令,大家各自为战,但还是有大批人本能往河边跑,想要避开景国人恐怖的正面打击。
乱军之中,大部人马本能驱使下匆匆向着河边跑去,想要避开正面景国人。
…
“那是什么!”完颜离不解的看着下方被击溃的辽军前锋,瞪大眼睛。
他只能看到火光,青色烟雾,然后大片的辽国骑兵就齐刷刷倒下了。
完颜允摇摇头,他们身后的女真铁骑也是一脸不解。
他们一天前一路从居庸关顺着山路南下,在崇山峻岭中找到这处无定河上游的山岭,可以俯瞰整个南京城,为的就是看好戏,至少以后也有好好回去羞辱那汉人刘旭的谈资。
刘旭那老儿不是整日在父皇面前说景军如何了得,不是说景国平南王有多厉害,现在平南王来了,正好他要亲眼看着被刘旭说得天花乱坠的平南王如何惨败!
本来一切都是往对景军不利的方向发展的。
三千多人列阵河北岸,大部队被隔在河南岸,简直猪脑子一样的用兵法,他为此还在弟弟和众将士面前还狠狠嘲笑了平南王一通,还是什么少年英雄,还什么比他年轻,却战功赫赫?狗屁!都是景国人吹嘘的。这样的用兵,这样的布阵,三岁孩子也不见得比他差。
这种排兵布阵,只要辽人集中兵力迅速消灭北岸少量部队,再掉头打他南岸的主力,必败无疑。简直蠢到等同让北岸的少数部队去送死…
而辽人也是这么做的,辽军行动一切如他所料,为此他也颇为自得,将士们更是佩服不已,让他心中舒坦。
辽国大营所有主力集中北岸,准备一举消灭下船的少量景军,结果他正看得高兴,却居高临下看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
俯瞰下去,辽军人山人海,远远多于在河边摆阵的景军,只要冲上去,随随便便就能包围,然后轻松击溃景军,可是冲在最前面的辽军却如撞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样,大量倒下,一下人仰马翻,前后相撞,阵型大乱。
很快就被打得不敢正面接近景军阵地,只敢绕开正面往两面跑,想要包抄,可景军是方形的阵列,侧面也开始闪起火光,冒起青色烟雾,随即往侧面跑的骑兵也纷纷倒下,辽军又被打得只敢往外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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