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渡任由着她发泄着自己的委屈，抚摸着她脑后柔软的头发。
不知道另一个世界里的姜矜，会不会也会感到欣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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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谢云渡和温可凡躺在床上，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两个人的手始终都握在一起。
谢云渡说：“姜薏其实很像姜矜，对有些事会过分执着，其实从很久以前，她就不相信你是凶手，私下里也曾与我说过，哪怕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
温可凡侧过头去，耳边是她与枕头摩擦发出的轻微声响。
谢云渡接着说道：“起初，我以为她是为了和岁寒在一起，所以才执迷不悟的想要为你脱罪，而如今看来，她应该早就有所怀疑了。”
温可凡道：“可是，我这个病，就算我现在突然改变证词，说我自己不是凶手，警察估计也不会相信的，我的话是不能作为证据定案的，况且，这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场的证据早就没了。”
温可凡的话，也正是谢云渡所想的。
谢云渡沉默了片刻，说：“是的，而且祝霜华当时就有不在场的证明，所以你说的这些，也只能被法官当成是疯话……”
“你不信我是真的想起来了？”
温可凡激动的从床上坐起，黑暗里看着谢云渡的脸。
而谢云渡去抓紧了她的手，沉稳说道：“不，你别误会，我相信你潜意识下说出的话，我只是想不通，祝霜华当时人在国外，她是怎么做到的？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她不是祝霜华，是你看错了？”
温可凡却拼命摇头：“我没有，虽然那天我没有和她说话，但是她的声音，还有她离开时的背影，我断不会认错的……”
谢云渡当然相信温可凡。
于是他开口说道：“这个问题，我们姑且先放在一旁，不去想它。也就是说，当时警方在你指甲里检测到姜矜的DNA，其实是你在想要救她时，留在指甲上的。”
温可凡也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的，只是我当时的情绪很不稳定，事后根本想不起来。”
聊到了这里，话题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因为证据链根本就没有闭环，也就是说，哪怕这件事它是真的，也只能当成梦去看待。
谢云渡犹豫道：“其实，我现在更纠结的是，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岁寒和姜薏。”
这的确是个难题，一旦温可凡所提到的事实被姜薏知道，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找答案的。
可是，她还怀着孕呢。
黑暗里，温可凡也不说话了。
她有和谢云渡同样的担忧。
不过，没多一会儿，谢云渡又说：“可是如果姜薏知道你不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她也就能和岁寒毫无芥蒂的在一起了，这本就是件天大的好事。”
温可凡有些低落，她沉声说道：“我早已经习惯了背负这个罪名，只要他们俩能好好的，我不在乎我要承担什么……虽如此，可云渡，我从未想今天这样的轻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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