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寒的确有约，时间一到，他自然得去另一个场合应酬。
但在顾西辞的眼里，就有些复杂的意思了。
顾西辞装作什么也不在意，继续喝酒。
倒是把一旁的张乾给看的一脸紧张。
张乾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兄弟，虽然咱俩的关系，比你和岁寒要近上一些，可你今天办的这事，确实不太像你平日里的作风。”
“我平日里什么作风？”顾西辞笑着反问。
张乾被问了一愣，这个靠嘴吃饭的律师，一瞬间竟然词穷了。
张乾愣过之后，随口说道：“至少放在以前，这种越俎代庖的事你是不会去做的，更懒得去做，跟哥哥说说，你和岁寒这到底是怎么了？”
顾西辞依旧儒雅的笑：“并没有怎么，一切正常。”
张乾明显不信，想着问题或许是出现姜薏身上，便开口问道：“你和姜薏……”
顾西辞打断他的问，自己说道：“我跟姜薏打小就认识了，要比岁寒早很多。”
张乾说道：“不是……你可能没懂我的意思，这种事它就不是个早和晚的问题。”
“我知道你关心什么……没错，我喜欢姜薏。”
当顾西辞一脸坦然的说出喜欢姜薏的那一刻，张乾傻眼了。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往身后的沙发里一靠，单手搭在额头上，自言自语道：“我就说，肯定是这么回事。”
顾西辞倒是十分不以为然：“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对姜薏做什么。如果今天的事让你为难，你完全可以不接这个诉讼请求，也没什么。”
张乾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了。
而顾西辞继续说道：“我和姜薏打小一起长大，认识的时间远超过我认识岁寒的时间，我又是姜薏的老师，于情于理的对她关心，都不为过吧？”
张乾看着他，觉得这个话题没必要再聊下去了。
有一瞬间，张乾甚至认为，顾西辞放弃了国外那么优厚的待遇，就是奔着姜薏回来的。
但他不敢问，问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其他的事，作为两方的朋友，张乾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他对顾西辞说道：“找时间我会约那个小姑娘见个面，你告诉姜薏，这官司我接了。”
闻言，顾西辞的眉角轻轻抬起，十分诚恳的说了一句：“谢谢。”
-
张乾从会所里出来，代驾就已经到了。
他把车钥匙丢给了代驾以后，自己拉开后排座的车门就上了车。
路上，他昏昏欲睡，明暗交错的灯光从他脸上反复闪过。
司机紧张的握着方向盘，开这样的豪车，他要小心谨慎的多。
他本想问一问后排座的车主，需不需要他把空调打开。
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他放弃了。
张乾已经躺在后排座位上，人已经睡熟了。
对面的一辆卡车开着远光灯驶来，代驾司机有一瞬间被晃的眼前一片黑暗。
他紧张的一脚踩下刹车，却不料，紧接着就是“咣”的一声巨响。
张乾再睁眼时时，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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