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府家的“白羡鱼”已死,现在的国师身份,对于小鱼儿来说,是最好的保护。
这些年小鱼儿为白家做的一切,也足以证明她并非莽撞,冲动行事之人,留在京都,只要谨慎些,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毕竟国师只是个虚职,象征意味更浓。
可不知为何,白景渊总是想起刚才离开时,白羡鱼眼中令人读不懂的深邃,似乎像是在……告别。
这让他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要是换个角度来看,只要大哥等到援军,就可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要大哥手上有兵,那我相信,没有人可以敌得过大哥。”白锦言乐观地说,他也想明白了白景渊说的时间问题是什么意思。
“大哥向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也一定会如此,再说了,现在有不少朝臣为大哥说话,如果武宣帝执意要把事情做绝,定会令不少人寒心。再说妹妹现在声望也极高,她要是预言,说‘白将军杀不得’什么的,那武宣帝执意要做,恐怕还会失了民心。”
少年总是充满希望,相信天堑能变通途,可事情往往没有这么简单,白景渊沉默了会儿,“嗯。”
想要让谢行蕴信任他,也非易事,三年前他想要亲自调查大火,被他们百般阻挠,那时的谢行蕴只是个新科状元郎,手中没有多少权力。纵然有谢家,皇家的势力相助,有些东西却还是得按照章法来。为绝念想,尽管谢行蕴多次登门,可他还是连一件小鱼儿的物什都没有给他。
而他们一回来,谢行蕴便称病不出,几乎推了所有公务,直至最近几日才听得人说谢行蕴去了皇宫,可惜近几日他们已经被关押,又无法得见。
如今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还记恨着,怕是就有些不利了。
白景渊长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很快便见真章,消息已经送出,若能令谢行蕴与武宣帝反目,便再好不过。
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想有谢行蕴这样棘手的对手。
从前谢行蕴差点成了他的妹婿,现在想想,居然也有种恍若隔世的滋味。
……
长公主府。
谢行蕴坐在廊外,手中折了一朵荷花,一瓣瓣地丢进池子里,搅碎一池月光。
身后响起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公子,殿下来了。”
剑眉星目的青年侧身,侧脸的轮廓完美到了极致,“母亲。”
静安长公主从帘外走进来,不知是夜色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你们都退下。”
遣散了所有服侍的奴仆后,她才踉跄一步,险险抓住谢行蕴的手臂,“蕴儿可知,我今日收到了什么东西?”
谢行蕴颔首。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静安长公主失态地摇晃他的身体,“这么说,他给我的东西是真的!”
“最近得知事有蹊跷,正在调查。”从小鱼儿那得知了这种可能后,他便派了人暗中调查,只可惜去晚许久,道:“关键证据缺的正是一年前消失的信物,没有意外,应该就是白景渊信中提到的。”
“关键证据……那你调查的和他在信中所说的,可是一致?是不是有了他手中的信物,就能证明,当年你父亲,是被害而死!”
谢行蕴将半朵荷花放在扶手上,再度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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