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如何看?”易守辞问道。
“大皇子所言极是!”众臣纷纷答。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大皇子和林大人去办如何?”易守辞一拍桌,便要下定论。
“王爷。”林今之欠身行礼,“臣近日身体不适,正想向王爷告假几日,户部之事,副使可协助。”
易守辞思索片刻,便应了下来。
众大臣离开,秦依梨便过来。
“易守辞,你在搞什么呀?”
刚刚的气氛很不对劲啊。
“大皇子毕竟是皇室子弟,作为先帝嫡长子却只能郁郁久居人下,难免心有不甘,想要出风头也并无不妥。”易守辞的话语漫不经心。
这话合情合理,可秦依梨听着老别扭了。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秦依梨不会怀疑,可从易守辞口中说出就很不对劲。
易守辞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那季中呢?真的是你吩咐人做的?”秦依梨不打算纠结此事。
易守辞再次一脸无辜:“阿梨,你还不信我吗?我要做什么都是明火执仗的来,何时有这样的心机和城府?再说,我这个时候收拾司马麟对我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指着他死了之后你成寡妇,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娶你进门?”
他是真没在意这些事情,他常年居于冷宫,什么样的欺凌没有受过,这样的欺压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秦依梨拧了眉头,怎么感觉他每句话都合情合理呢?
“我去见司马麟!”秦依梨当机立断。
宫门口
出了宫门,关余春就连忙追上李维生。
“大皇子,会不会,太顺利了?”关余春小声问道。
“哼,是他们蠢,本宫略施小计就把他们玩得团团转。”李维生脸色阴沉,言语不屑。
“就易守辞那个蠢货,在冷宫待了那么多年,见识浅薄,粗陋无比,竟敢指染我李家江山,他配吗?!”李维生呸的一声,用极尽恶毒的语言嘲讽易守辞。
“大皇子,毕竟他现在是摄政王。”关余春连忙劝道。
“你怕什么?跟了本宫,你怕什么?”李维生闻言回头逼问关余春。
关余春一个急刹车,连忙停住脚步。
“我,李维生,父皇嫡长子,父皇驾崩,皇位本应是本宫的,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易守辞非要参合此事,本宫不过正本清源,夺回本宫应有的帝位,名正言顺,何错之有?”李维生咬牙切齿地说道。
关余春后退一步,结果被李维生猛的一拍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
“大皇子......”关余春瞪大了眼睛。
“关大人放心,此事成了,你就是我的开国功臣,本宫定会好好嘉奖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李维生露出一个阴狠的笑意说道。
“愿为大皇子效劳。”关余春犹豫片刻之后缓缓表明衷心。
他只有这条路了。
李维生脸色阴翳,面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狠厉。
山上柴房。
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老妇照例进来送饭。
她没有多做停留,放下饭菜后匆匆离开,关上门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季中一眼。
季中心下了然,端起了饭碗扒拉饭菜,果然看到揉在米饭中的纸团。
“什么情况?”顾晚连忙凑过来。
只见纸上写了一行字:今夜子时,大批看守下山,只留少量看守在山上。
两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入夜
司马麟骑在高头大马上巡视营地。
“将军!”陈三跑来。
“京中连夜选出了适龄男人进行比武,听闻是要选出一个能与将军一敌的人。”
司马麟冷笑一声,“我让他们一只手,他们都未必能与我过上十招。”
陈三跑开,司马麟面上更加黑沉。
忽然,他机警转头,一把握住飞来的镖。
镖上白纸写道:后山见。
他心中闪过不耐烦,手掌用力就将字条揉碎。
后山
秦依梨等在此处焦急不已,易守辞黑衣黑袍,黑布蒙面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地盯着秦依梨的背影。
终于,就在秦依梨等得到几乎泄气的时候,司马麟缓缓走来。
“竟是你!”司马麟见到秦依梨有些不可置信。
“将军,你莫要冲动。”秦依梨连忙说道。
司马麟冷哼,她冷声质问道:“冲动?若非宫中扣押季中,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易.......王爷他没有。”秦依梨急忙解释。
“秦依梨?”司马麟目光中带着审视,“你是我的妻子,你娘家可曾教过你出嫁从夫?如今我所作之事,不论对错,你非但不拥护我,还质疑我,阻止我,还替易王爷说话,秦依梨,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易王爷?”
秦依梨闻言嘴角一抽。
两人就不在一个频道,她就事论事,司马麟和她伦理道德!
身后的易守辞闻言目光也落在秦依梨的后脑勺上,期待着她的答案。
谁料秦依梨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避重就轻地说道:“将军,你且想,易王爷在此时对付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易守辞闻言,黑面下的唇角微弯。
他的阿梨还是担心他的,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字字句句都是他。
“与我何干?!”司马麟怒道:“我管他易王爷要做什么?我只要季中,季中若安好无恙,我即刻交出兵权告老怀乡,否则不死不休!”
话说到这份上,再劝司马麟不要冲动显然没有必要了。
秦依梨思索片刻说道:“既是如此,那将军给我一些时间,我定会找到季中大人的!”
司马麟深呼吸,强压下心中的暴躁,“此事与你无干,你一介女子,只管在家中绣花养鱼,我司马麟再无能,也不会将一个女人推到这种火堆中。”
“将军,此事我实在放不下。”秦依梨继续说道:“我的好友顾晚和季中大人一同离开........”
“你说什么?!”司马麟闻言怒了:“顾晚和他一起被关押了?”
秦依梨不解点头:“有何问题?”
谁料,司马麟直接抽剑横在秦依梨颈脖上,言语间有压不住的恨意:“秦依梨,就算季中回来了,你也活不了了!”
他心中一直有一种恐惧,他害怕季中接触女子,害怕季中尝到女子的甜头。
害怕季中抛弃他。
“司马将军未必过于放肆。”易守辞见状,横枪一扫,挡开了秦依梨颈脖上的长剑,站在秦依梨前面。
气氛瞬间凝固,秦依梨在边上也感觉到不对。
“易守辞,我没事。”她低声说,暗戳戳地扯易守辞的衣角,可易守辞根本不为所动。
司马麟蹙眉,“原是易王爷!易王爷为何深夜与臣妇在一起?”
“将军有脸否?你一走了之,留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在府中心惊胆战,可真是好男儿的担当!你只想着与你相依为命的季中,可对与你结发为夫妻的人一点不顾忌,这又是什么行径?”易守辞反唇相讥,说到结发为夫妻这几个字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咬牙切齿。
“所以易王爷就替臣子庇护内眷?”司马麟冷笑一声,面上表情逐渐失控。
“将军若不称职,就莫怪旁人趁机而入!”易守辞也丝毫不落下风。
司马麟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让本将军看看易王爷有没有那个资格!”
说完提剑劈过去。
易守辞将秦依梨推到一边,举枪迎上去。
一边的秦依梨完全插不进去话,从易守辞站出来的那一刻,这已经不是她的主场了。
易守辞对司马麟积怨已久,早就想名正言顺地收拾他一顿。
而司马麟不论是因为季中还是因为绿帽的事情都满肚子的窝囊气不能撒,有个现成的理由他自然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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