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有点无语,在昨晚之前,她从未发现马小豆对三妞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是昨晚三妞穿了新衣让他眼前一亮?那也不对啊,三妞和二妞是双胞胎,昨天两人穿着一样的新衣,但他明显只对三妞感兴趣。
打从今儿见到三妞起,这家伙一直把瑶瑶二字挂在嘴上,此刻更是明目张胆献起媚来,连田氏都觉没眼看。
“你力气大,你帮娘来背柴好了。”她说道。
马小豆瞟眼田氏,“我还是小孩,只能帮比我小的。”他说罢,转向三妞,面上浮起笑容,“瑶瑶,我可以帮你,我有力气。”
田氏脸垮掉了,臭小子,以后一准娶了媳妇忘了娘!
三妞道:“不用你帮我,我自己可以,我和二姐一组。”
二妞得意地冲马小豆扮了个鬼脸。
他们回到家,常氏和丁有田已经浸泡好棒豆,足足泡了十几盆,院西角还摆放着两个大木桶,简宁过去看了看,桶内有块木板,桶身下方还插有一个竹筒管道。
“这是木甑,师父说最后从竹筒里流出的水就是酒了。”丁有田告诉她道。
哦,原来这个是蒸馏桶,古人的智慧也是蛮令人惊叹的,简宁已经开始期待酒从竹筒里流出来的那一刻了。
“你问过师父没,这些东西一共花费多少钱?”简宁看到除了木盆木甑还有十几个大簸箕。
“师父说没花费几个钱,是咱们在茶楼看见他那日他路过木器店顺便订购的,我找送货来的伙计悄悄问了,伙计也不知道具体多少钱,等日后结算时一并算好了。”
“对了,还有个事。”丁有田说:“院里还要砌三个灶台,吃过饭下午再砌吧。”
“午饭我们来做,你陪师父去说说话,以后中饭咱家都包了。”
“行,一切悉听娘子做主。”
田氏常氏都是手脚麻利的人,三个人分工合作,一顿饭很快做好,炖了一大锅羊肉萝卜,萝卜是常氏让丁盛回家拿来的。在简宁处理好羊角拿给她,让她研成沫每日让她男人用温水冲一勺饮用,说能平喘理气,她听后执意打发丁盛回家挖了一筐萝卜送来。
吃过饭,简宁取了药箱同着常氏去了她家,之前在丁盛来告知常氏的时候简宁已经给丁平顺切过脉,他其实是肺结节并非肺结核,可能古代空气质量好,他病了多年常氏又没让他再做过重体力活,所以他的病情并不严重,三个月基本能好。
简宁先给他注射了一针抗生素,因为他有点炎症,所以最近咳得较厉害,再把事先从百草间医药库取出来的药,用纱布包着的乙胺丁醇交给常氏,告诉她每天吃一次,一次吃三片。
常氏看到她给丁平顺注射很是惊讶,她还是头回看到有人这样治病,不过可能这就是简宁不同于别的大夫之处,要不她能治好这种病别人不能呢。
田氏一激动爱抓着简宁哭或摇晃,常氏激动起来好下跪,她膝盖刚要弯下去,简宁眼明手快一把搀住了她,“常姐姐,你可千万别折我的寿,你这些年给大哥照顾得很好,他的病情不算特别严重,不用半年,顶多三个月就能好。”
丁平顺听了泪水一下夺眶而出,这些年为给他治病抓药,家里田地都卖光了,为免自己拖累家人,他几次想寻死,都因常氏盯得严没有死成。
可贫贱夫妻百事哀,最近这两年多来,常氏脾气日渐暴躁,两人偶尔也会争吵,气极了什么剜心窝子的话都说过。事后冷静下来又抱头大哭,孩子们也躲一旁悄悄哭泣。
丁平顺没想到自己还有能痊愈的一天,一迭连声冲简宁喊着活菩萨。常氏抹着泪,也哭得稀哩哗啦的。
下午,简宁和丁有田他们在院里和泥准备砌灶时,丁三爷的大儿子丁阳用竹筒装着一筒麂子血,也就是鹿血,另还拎了块麂子肉来了。
“四哥,四嫂。”他一进院冲他俩喊声四哥四嫂,喜滋滋地说道:“我和我弟天蒙蒙亮去放的铒,心里一直惦记着,上午在地里干活都没心思,险些又挨我爹一顿鞭子。快到吃饭时辰,我俩实在没忍住,跟我爹说了通好话,跑到山上一看,居然套到一头麂子。我爹说麂子血是个好东西,打发我给四哥四嫂送来一竹筒,还有这块麂子肉,给大宝他们尝尝鲜,喝水不忘挖井人,这都是四嫂的功劳,我爹让我好好谢谢四哥四嫂呢!”
他说完,又掏出两文钱,嘿嘿笑道:“另外再买两杯秘水。”
简宁也没跟他客套,爽快接过两文钱和他送来的东西,笑盈盈地道:“回去替我们谢谢三叔,我多给你几杯秘水,把这竹筒给你灌满,不另收你钱。”
“谢谢四嫂!”一竹筒秘水啊,马上秋收完了,他有的是时间上山下套,可以多下几个套,这个冬天不愁肚里没油水了,丁阳兴奋得直搓手。
等简宁把竹筒灌满灵泉水拿给他,他接过说:“来前我爹吩咐过,下午地里活不多了,他一人干得了,要是你们这有啥活我们能做的,让我和我弟帮着一块做,砌灶这活我兄弟俩拿手,我们一会就过来。”
简宁想说不用,还没来得及说他已兴冲冲地跑了,隔会,还真领着他弟丁健带着工具来了。
“地里的活你爹一人能行吗?”简宁问道。
丁健说:“没问题,粮食收得差不多了,我家还可以换上百斤棒豆,我爹说等你们出了头酒再来换。”
丁三爷此刻一人在地里干活乐呵着呢,还哼起了小曲,把老丁头父子几个气得快吐血了!丁阳丁健先前可是拎着那头麂子来地里给他爹报过喜的。
那头麂子又肥又大,要不是丁老大扯住老五,冲他兄弟俩当时那得意劲儿,老五都打算直接扑过去动手抢的。
父子几个在心里暗骂丁三爷,老丁头更是让他小曲哼得憋屈死了,他打算去地头边抽袋烟,顺顺气,转身看见老五拿眼瞪着丁三爷,他眉头一皱,张嘴大声骂道:“眼皮子浅的东西,你盯着别人家的地看啥?别人地里长金长银跟你有啥关系?你要眼馋敢伸手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爪子!狗东西!”
他这话火药味十足,周围明眼人都知道,老丁头明着是骂老五,暗地里骂的是丁阳丁健,大家伙不约而同看向丁三爷。
这下有好戏看了,不少人心里想着,这俩脾气暴的老家伙一会动起手来,只怕人脑都会打出猪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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