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听黑爷说过,他老家在西南那边,那边山多人少,不容易被抓到,所以他跑路也喜欢往那个方向去,而且黑爷很谨慎,路上他会找好几个窝,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那人说完害怕陆淮川再朝他动手,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挡。
陆淮川想到程南晖之前告诉他的,怀疑黑爷的老窝就是之前联合西南警方捣破的那个山村,往那个方向去的路确实不多。
陆淮川让吕丛带人在几条往西南方向的路上搜寻,拿着相片到处问有没有见过程宝姝。
在其中一条路遇到一个大爷,说女同志他没见过,但昨天这条路有一辆车开过,平时这边人不多,车更是几乎没有,昨天居然有一辆四轮小车开过,这也太稀奇了,所以他印象深刻。
陆淮川还在想黑爷会用什么交通工具带走程宝姝,没想到他会弄来小货车,还真是下了大本钱。
一队人顺着这条路搜寻,距离程宝姝消失时间不算长再加上这条路人迹罕至,还真让陆淮川找到程宝姝留下的线索。
他从地上捡起那块在路中间的石头,解开上面的布条展开:「安全,黑爷回老巢,路上布条为线索。」
知道程宝姝离开时清醒安全,陆淮川松了一口气,但心还是提着,只要一天没找到程宝姝,就不能保证她一定安全。
将程宝姝给的线索告诉大家,众人朝着黑爷老巢一路追寻过去。
这边,黑爷打开地下室的门,点燃里面的蜡烛照明,走到程宝姝面前,一碗水泼了过去,泼醒了假装昏迷的程宝姝。
她费力睁开眼睛,看向黑爷,一言不发。
黑爷扔了手里的碗,蹲下身子,“你怎么一点都不惊慌,认出我是谁了吗?”
程宝姝顺着他的话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想要什么?”
“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挺冷静,也是,我的脸烂成这样,你怎么可能认得出来。”他越说神色越狰狞,将自己烂掉的半边脸抵到程宝姝眼前,“你看清楚了,我变成这样都是拜陆淮川所赐。”
程宝姝没被他的激动吓到,反而冷静指出,“你是黑爷,你抓我是想向陆淮川报复。”
“这个世界这么多坏人,为什么偏偏盯住我不放,要不是陆淮川,我怎么会被炸弹烧了半边脸,是他害我变成这样!”
程宝姝目光闪躲,其实炸弹是她放的,陆淮川只是为他背锅的。
不对呀,这炸弹原本是黑爷的,是他先打算炸死知青点所有人,她才反击的,这都是他自找的。
黑爷不在乎她没有回应,反而更加激动的在地下室里暴走,手舞足蹈的继续发泄他的情绪,“这也就算了,我为了躲他都回西南老家了,我都躲进山里,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还要带人找来,我整个村子的人都被他带人抓走了!是他害得我无家可归,都是他逼我的!”
西南山村……
“你是白长生!”
黑爷愣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
程宝姝有点冒汗了,是她要去西南,也是因为她那个小山村被捣毁,陆淮川再一次做了背锅侠。
如果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会不会发疯?虽然他现在已经有点神神经经了。
程宝姝不回答,黑爷也不追问,蹲下身神经质的看向她,露出变态的笑容,“本来你这么漂亮,我也不舍得让你这么痛苦,想把你卖出国,但那样陆淮川得不到教训,还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折磨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更痛快,你说是不是?”
他从后腰抽出一把西瓜刀,手指虚空从程宝姝的胳膊划向她的腿,一副纠结不知道剁哪里好的样子。
比划了半天,本来以为程宝姝会害怕的涕泗横流,哆嗦着向他求饶,最后发现根本无法逃脱时露出绝望的神情,还有陆淮川拿到她的残肢时无能为力的怒吼,想到那情景就让他兴奋的浑身发麻。
可现实是程宝姝全程神情没有一丝改变。
黑爷恼羞成怒,“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不会以为陆淮川会来救你吧?别天真了,明天一早所有人都会离开,他永远都追不上我,现在我就让你试试少了一只胳膊是什么感觉。”
他废话还没说完,程宝姝先动了,一脚踢向他拿刀的手,刀瞬间脱手,这一脚力气大的黑爷捂住手后退好几步。
黑爷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还有力气,你的手为什么没被绑住!”
程宝姝不理他去捡掉在地上的刀,哪那么多废话,一寸长一寸强,还是有武器傍身比较有安全感。
没想到黑爷跟个百宝库似的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枪,指着程宝姝,“别乱动,子弹可不长眼睛,本来还想让你活的久一点,是你自己找死。”
程宝姝面不改色,心里却暗叫不好,她怎么忘了这臭煞笔身上还有热武器。
她突然看向地下室入口,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陆淮川,你来了。”
黑爷一惊,握着枪警惕的转向入口处,趁着他转身的空档,程宝姝使出全身力气,飞起一脚踢向黑爷的手腕。
黑爷吃痛,手枪应声落地。
程宝姝趁机捡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黑爷。
“现在,局势好像逆转了呢。”程宝姝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黑爷脸色煞白,他怎么也没料到程宝姝会有这一手。
“你知道这玩意怎么用吗?别乱碰伤了自己,这样吧,你把枪给我,我放你走。”黑爷忽悠傻子一样忽悠她。
程宝姝笑了,“我会不会用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她对准黑爷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黑爷的手掌被打穿,他捂着手跪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程宝姝却面不改色,再次将枪口对准了黑爷的脑袋,“把所有贩卖人口的资料交出来,你要是敢有一点隐瞒,别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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