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节日的气氛浓烈得几乎可以触摸到,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然而,在这热闹的人群和绚烂的灯火中,李清羽和他的仆人喜子却显得异常落魄。
李清羽的身体素来虚弱,此刻扶着喜子行走更是显得吃力。然而,他却紧咬牙关,硬是挺了下来。身体上的疲惫和疼痛,尚能忍受,但精神上的折磨却让他感到无比绝望。他深感后悔,如果早知道会遇到这么多棘手的事情,他宁愿选择蜗居在乡下的村庄里,哪怕冻死饿死,也好过现在这种无尽的折磨。
喜子深知李清羽此刻内心定如刀绞,伤痛蚀骨,难以忍受。但他依然顽强地咬紧牙关,加快步伐,迫切地希望跟随少爷迅速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在他们身旁停下,车窗打开,白灵山和杨元修出现在他们面前。白灵山穿着一身锦衣,满脸嘲讽地看着李清羽,语气讥讽地说道:“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李公子吗?怎么这么狼狈啊?”
杨元修则坐在他旁边,嘴角挂着冷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李清羽不为所动,一心只顾低头前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喜子却对他们的来历充满好奇,忍不住想要回头一探究竟。李清羽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喜子便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也乖乖地低下头,专心赶路,不再多言。
“呵呵,李大公子,对待朋友这般冷漠,似乎不太合适吧?”白灵山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马车也紧跟着李清羽他们的步伐,缓缓前行。显然,这两个人并不想轻易放过这个嘲笑和讥讽的机会。
“哎呀呀,李兄,你这是怎么了?快停下来,让兄弟我好好看看你们!”杨元修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哈哈!杨少爷,你就别为难李大少了。”白灵山打趣道,故意提高了嗓门,“你没看到城里的告示吗?”
“告示?什么告示?”杨元修故作困惑,也提高了声音。
“还能是什么告示?”白灵山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明天就是放灯节了,衙门出了告示,今天中午就要关闭城门了。”
杨元修闻言,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无奈又略带喜色的表情,笑道:“哎呀!还有这回事呀!这可如何是好呀!万一李大少赶不到那个时候出城今晚可怎么过呀!”
"说得对!他们走得这么慢,我们何不出手相助呢?"白灵山向身旁的几个家丁示意了一下,他们立刻行动起来,小跑着来到了李清羽和喜子的前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清羽和喜子停下脚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喜子大声质问。
那几个人却不发一言,缓缓地向后退去,脸上都挂着嘲讽的笑容。
喜子愤怒地看向了杨元修。
李清羽轻轻地叹了口气,微微用力拉住了喜子的衣袖,扶着他继续蹒跚前行。原本两人的步伐就略显迟缓,此刻又因几个故意捣乱的家丁阻拦,更是步履维艰。
喜子虽满心不满,但顾及到李清羽那柔弱的身躯,只得将满腔怒火强行压制,默默跟随。
“哼!白兄,你这般做法,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他们本来就走的这么慢,却还让你的家丁在前面挡道,难道真要我们等到天黑才能到达目的地吗?”杨元修笑呵呵的对着白灵山说道。
当白灵山站定在马车前,他扯开嗓子,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几个,本少爷命令你们去帮忙,怎么反而在这里捣乱?还不快让开,让李大少爷他们离开!”
然而,那些家丁仿佛聋了一般,继续以蜗牛般的速度倒退,固执地挡在李清羽他们面前。他们脸上挂着嬉皮笑脸的表情,完全不理会白灵山的怒火。
“唉,杨兄,你也看到了,这些家伙今天真是反常,怎么都不听话了。”白灵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但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这可如何是好呀!"杨元修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仿佛这个问题真的让他感到困扰。
白灵山微微一笑,眼神狡黠地瞥向李清羽,见他依然保持着那副冷漠的面孔,心中不禁有些遗憾。然而他并未放弃,继续道:"我看,不如这样吧。上次我路过贵府,见府上房舍众多,那些空置的牲口棚不正好派上用场吗?李大少以前不就常在那儿落脚吗?想必他对那里也颇为熟悉,今晚就让他在那儿歇歇脚吧。"
杨元修听后,故作沉思状,然后缓缓转向李清羽,仿佛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李大少,要不就回家里住!"
"哈哈,杨兄此言差矣!"白灵山摆了摆手,打断了杨元修的话,引得杨元修眉头微皱,疑惑地看向他。
"何谈回家?那里早已是杨府,非李府矣!"白灵山故作深沉地提醒道,眼中却闪过一丝戏谑。
杨元修恍然大悟,一拍脑门,笑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倒忘了李大少已将家财挥霍一空,那处宅邸如今已归我所有,与他无关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共同回忆起那段往事,不禁都叹了口气。然而,这叹息声中却透露出几分难以言明的快意。随即,两人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与嘲讽。
两个人就这么一唱一和的跟在李清羽主仆二人的身后,一路嘲笑讥讽他。
李清羽的内心虽然满是羞愤,但他选择了沉默。然而,喜子却无法忍受,两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自家少爷的讥讽,这激起了他内心的怒火。“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凭着家里的一点钱财就敢来这里侮辱我家少爷?你们两个连给我家少爷提鞋都不配!”喜子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不屑。
喜子情绪激动,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一直跟随在李清羽身边,见证了主仆二人的艰辛与不易,绝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他们。李清羽见喜子说话了,担忧的紧了紧扶着喜子的胳膊,想要让他莫要去争论。
杨元修听到喜子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瞪着喜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你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来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喜子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坚定地说:“姓杨的,我家少爷虽然如今境况不佳,但他的人格和尊严不容侵犯。你们有钱又如何?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吗?就能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杨公子冷哼一声,嘲讽地说:“尊严?你们家的尊严早就被你们自己丢光了。不过是一个败家子,跟我提尊严。”
李清羽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刺痛,但他还是强忍住眼泪,拉了拉喜子的衣袖,轻声说:“喜子,算了,我们走吧。”
喜子看了眼李清羽,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甘,但他还是遵从了少爷的意愿,转身默默地继续朝前走。
杨公子瞥了一眼眼前的场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招待他们!要是让他们出了这城门,你们就准备着永远别回来了!”
那几个家丁齐声应诺,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仿佛这不过是场游戏。他们倒退着走,依旧挡在李清羽等人的前面,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好狗不挡道!”喜子怒喝一声,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嘿,咱们可不就是狗嘛,怎么着?”一个矮个子家丁满不在乎地笑道。
“就是,咱们是狗,那你们又是什么玩意儿?”另一个家丁也附和着,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嘲讽。
"怕是你们连狗都不如吧!至少狗狗还有个遮风挡雨的窝,我看你们今晚就得在大街上过夜,被衙门的人赶来赶去!"家丁们哄然大笑,马车上的杨元修和白灵山也跟着放声大笑。
"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啪啪啪!
随着几声清脆的皮鞭声响起,几名家丁被马鞭抽得翻滚在地,狼狈不堪。
李清羽和喜子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很快,李清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丝感激的笑容。
正当杨元修和白灵山沉浸在欢笑之中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像是一记重锤,打断了他们的笑声。他们齐齐地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人群,脸上的表情都充满了惊讶。
只见方风遥,骑在一匹雄壮的黑马上,他的眼神冷冽如冰,手中的马鞭如同灵蛇般翻飞。每当他的鞭子落下,那些家丁就如同被风吹倒的稻草人,齐齐地摔倒在地。
白灵山见状,立刻挺身而出,大声地对方风遥喝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当街行凶,难道你的眼里就没有国法吗?”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显然对方风遥的行为感到十分震惊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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