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柏崇长腿跨过书案,一下子揽起他的软腰。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不会离开我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描摹着他脸庞的轮廓。
“这位客官,我们川川公子是卖艺不卖身的,莫要越了规矩。请您见谅。”一个小厮来劝阻。
柏崇有些生气,使劲捏了捏灵川白嫩的小脸,虎着脸道:“你为何来这种地方?你不知道这里的人都觊觎你的身子么?”
灵川被捏疼了,打掉柏崇的手:“我从山崖下醒来,没有其他技艺傍身,总得寻个差事赚钱吃饭吧,再说,也不是所有的乐坊都像桂香楼一样肮脏,我是只弹琴的。不像你想的那样。”
“你想只弹琴,可旁人怎么想,你看看下面这些男人,有几个是为了听琴曲来的,不都是想占你便宜?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柏崇伸出手指头,在灵川洁白的脑门上杵了一下,灵川被杵得一个趔趄,睫毛一抖,竟要落下泪来。柏崇才发现他有些过于疾言厉色了,才刚刚见面,他明明是自己第二次失而复得的宝贝,比任何东西都要宝贵,可怎么一激动就又惹他生气了呢?
拉过他的手,他的手凉丝丝的,软软的,白嫩的脑门被杵红了,柏崇伸手揉了揉。
真是娇嫩,手指头杵一下,皮肤就红了。柏崇叹道。
“跟我走,你不用留在这种地方卖艺赚钱,我能养你。”柏崇拉着他离开。
走到外面,抬头发现月亮很圆,柏崇紧紧拉着灵川的手,望了望他,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一辈子,他所有的痛苦和遗憾都在这一刻圆满了,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圆满。
他没说去哪,灵川也不问,两人慢慢在街上走着,有很多话说,可又觉得不想开口,这样美好的日子,不说话也是幸福甜蜜的。
“你知道七夕的故事么?”柏崇率先开口问道,这话问得无聊,七夕的故事人尽皆知,灵川又怎会不知呢?
灵川抬头望着星星,没有说话。
柏崇继续说:“传说中,凡人牛郎和天上的仙女织女相爱,却被王母娘娘拆散,每年只能在七月七这天在鹊桥相会。”
“不是的,在遥远的星空上,有两颗星,牵牛星和织女星,他们是两颗遥遥相望却终生不能交汇的星星。”灵川说道。
“有些人是注定不能相守的,就像牵牛星和织女星一样,一旦有了交汇的轨迹,那就是离陨落不远了。”
“不,只要是有情人,就一定会在一起,就像我们一样,灵川,我失去了你那么多次,不也把你找回来了么?相爱的人是不会分开的。”柏崇把他抵在一处青墙上,情难自禁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灵川闭上眼睛,得到默许后,柏崇越来越大胆,用自己的双唇碾磨他的唇珠,不一会儿,他的嘴巴红肿起来,潮润红嫩,两人的呼吸融合在一起。
柏崇正要进一步动作,灵川却突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唔...疼...”
“你怎么了?是哪里有伤么?”
“不...不知...”灵川弯下腰,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柏崇抱起他,到处找医馆。
奇怪的是,医馆里的大夫瞧了半天,并未诊出他得了什么病。掀开衣服,身上洁白如玉,并无伤痕,脉象也没有异常。
大夫蹙着眉头,看不出端倪,却又不好意思瞧不出什么病:“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方才是吃坏了东西,导致肠胃间歇性绞痛,抓几副药,好生养着就无大碍。”
灵川这会儿缓过劲儿来了,觉得不痛了,身子也轻松了不少。抓抓柏崇的衣袖:“我没事了,回去吧。”
“嗯。”柏崇给他系好衣扣,一颗一颗全部系好,牵着他的手去找客栈休息。
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住下,柏崇铺好被褥:“你先上来躺会儿,我去外面煎药。”
灵川轻声说:“不用煎了,不痛了。”
“不行,大夫说了你身子虚弱,需要喝些补药,以后我天天煎给你吃。”
灵川心里暗笑,这些活儿他从未做过,怎么做得来呢。果然,过了一会儿,柏崇满身糊味儿从外面回来。
“我把药煎糊了,我再去抓些,你在屋里待着,不许乱跑,知道么?”
“算了,真的不痛的了,不用煎药了。”
柏崇不同意:“药一定要吃,放心,我能照顾好你。”
折腾一晚上,总算熬好了药,喂了灵川喝下,柏崇打来热水,帮他擦洗。
“我自己来就好。”灵川接过热毛巾,自己擦脸。柏崇蹲下,脱下他的鞋袜,捉住他的脚放在水盆里。
“你别这样,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柏崇没有抬头,挽起袖子给他洗脚。不小心按得力气大了些,灵川闷哼一声,脚背上红了一片,柏崇慌忙放缓力气,轻轻擦干水珠,小心地放进锦被内。
以前这些杂事都是小池做的,柏崇也是被人伺候惯的,即使在边境没人伺候他,可他也不曾如此细致地照顾过别人。现在这些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动手去做,他舍不得灵川动手做任何事。
只订了一个房间,晚上自然是要一同睡的。灵川不大乐意,尝试着说服柏崇:“要不你再去要间房吧,反正你也不差这点银子。”
柏崇:“你有银子么?你有银子就自己去付钱开房,反正我没银子另开一间。”
灵川自然是没有,他在乐坊弹琴,老板欺他柔弱,只肯勉强提供三餐和房间栖身,并未给他发工钱,他没有闲钱。
“夜晚天寒,我抱着你睡罢。”柏崇拉过被子,挤到榻上,伸手环住他的腰,盯着他的脸看。
灵川被看得不自在,嘴唇动了动:“把灯吹了吧。”
“不,开着,我想看着你。”柏崇真的很怕灯一黑,灵川又会离开自己,他怕醒来后,这只是一场梦,天亮后,他怀里的人又会消失。
“别抱着,抱着不舒服,太紧了。”灵川不让抱,被人抱着睡觉确实不舒服,何况柏崇抱得很紧。
柏崇不情愿地松了手,脸上失落,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一样,轻轻松开手,却还是环在他的腰侧。
灵川闭上眼睛,但是睡不着,又睁开眼睛,看见柏崇还在望着他,眼睛湿润。
“你为何要哭?”
外面突然放起烟花来,今年的烟花比往年都漂亮。
孟怀玉望着烟花说道:“你看到了么?烟花很漂亮,就像满天星一样。你那么小心眼,肯定见不得灵川和柏崇幸福吧?没关系,我在山崖下救起他后,给他下了蛊毒,他们会痛苦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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