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明朗才偷瞄一眼。
看到雨儿躺在地上,他猛然意识不对劲,赶紧过去瞧瞧。
“好热!发烧了?”明朗一惊。
不对,不是发烧,脏器的运行依然很有规律,甚至还很活跃。
莫非,她也……
明朗仔细瞧她,发现她面色粉红,汗珠细密,气喘促急。
“雨儿,雨儿,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明朗着急地唤醒她。
“明朗?”雨儿微微睁眼了。
“你感觉怎样?”明朗着急问。
“我感觉……好像……有点热啊。”雨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不是不想搭理我吗?
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难保不会再次中毒。
要是有解药的话,就不会难受,也不用担心彼此。
所以,我刚刚在研究解药。
得解开五识六感,感受一些毒性。
我可能……不小心……着了点道。
我想着,正好以身试药。
好可惜,这么多药,竟没一个成功的。
我一会……再试试……”
“你……”明朗一时气急语塞。
雨儿又闭眼了,开始呓语不断。
“还有哪几个配方?我来帮你配。”明朗着急问道。
雨儿皱着眉头,喘着粗气,完全没清醒。
明朗知道她现在很难受,很是自责。
居然只顾着自己生气和使性子,又一次没有及时关注到她。
这种熟悉的时候自责感,让他再次想起无数次类似的轮回。
他好像一直都这样重复着——明明很在乎她,明明很想保护她,明明一直学着如何关心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这种事后自责的场景。
他们两人似乎无法在一个频道上一样,总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之所以还能牵连到现在,完全因为明朗的不依不饶和勉强为之。
明朗心里很黯然:或许雨儿是对的。自己这般纠缠,到底真的能弥补两人差距的那一毫吗?如果自己一直跟不上雨儿的步伐,难道要一直这样给雨儿添麻烦吗?
明朗突然有些理解雨儿说的话。
看到对方如此难受,确实不敢冒险。
“雨儿,我现在给你解毒。你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明朗说道。
这一次,没有狂风暴雨。明朗很温柔,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反而是雨儿,神志不清,在毒素作用下,缠缠绵绵个不停。
耗了许久,雨儿醒来,觉得身体稍有酸涩,头晕沉沉的。
她抬手抚额,才发现一只手臂被压着。
她侧头望去,明朗的头正挨着她,两人的衣服被当做被子。
雨儿伸手抚他侧脸,笑道:“谢谢你,明朗。又救了我。”
一只大手压住她手,明朗的声音响起:“是我该谢谢你。是你先救的我。”
“你不生气了?”雨儿问道。
“我没那么不知好歹。”明朗说着,伸手环了环,心里真想一辈子都不放开。
“我已经没事了,准备启程吧。”雨儿说道。
明朗微微叹了口气。总是这样,两人心里想的不见得能一块去。
雨儿见他支起,正准备起身,结果下一瞬,他笼盖在上,支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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