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轧钢厂第三天的评比时间,三个车间里一车间、二车间出了小事故之外,三车间零事故。午饭时间前后,所有车间的工人都集中到了广场之中。后勤主任满头大汗,李怀德故作镇定,台上只有那一百多斤的粮食,根本不够分的。
“许大茂还没回来吗?这中午马上时间就到了!”
“主任,许大茂昨天就走了,今天应该可以按时赶回来吧?”
“但愿吧,这些工人要是不高兴,咱们能不能全胳膊全腿儿的出去都是问题!”
“老钱,沉住气!”
下面的工人们看到那个大口袋也是窃窃私语。
“三车间一百多人,这一包能到三百多斤吗?”
“没戏!顶天了一百五十斤!”
“我们车间开始出事故我还不高兴呢!但是一看到这一百多斤粮食我都乐了!这李厂长跟咱们逗闷子呢?”
“一人一斤多一点,这一家根本不够吃!”
“这领导放话跟放屁一样!”
台下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李怀德看局面有失控的征兆,赶紧安排人开始发粮食。
“三车间的人排好队上来领粮食!”
场面安静了下来,三车间的人高高兴兴地拿出自己家的口袋,排着队上台领粮食。后勤小哥上去登记,旁边有人拿着秤,有人撑开口袋。
“告诉他把每个人名字喊出来!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后勤小哥心领神会,写下第一个名字以后大声喊出来,
“三车间二级钳工李大牛,棒子面三斤!”
李大牛撑开口袋装好粮食掂了掂,随即抱在怀里一边对台下挥手一边向对面的台下走去。
“三车间一级锻工程前进,棒子面三斤!”
程前进接粮食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二丫!我拿到粮食了!”
程前进大喊一声把粮食高举到头顶,随后用力的挥手。
“三车间电焊工学徒梁拉娣,棒子面三斤!”
梁拉娣拿了粮食也没有多做表态,一路走下了台。
“这女的谁啊?别的女人那都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她怎么看上去一点事儿没有?”
“她一个学徒怎么可能吃得饱饭?”
“你们知道什么?那是许大茂姘头!”
“啊?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们一个院儿的!”
“易师傅,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咱们能吃上饭还得感谢他许大茂跑前跑后的!”
“就是!这次粮食都是他一个人搞来的,你别看一百多斤粮食不多,这年头就是厂长家也不可能一次性都拿出来!”
易中海看自己挑事没成功,赶紧想别的办法。
“他两份工资,加起来快80块钱了,他私下养个女人不是轻而易举?”
“给我八十我敢养三个!一个给我揉肩膀一个给我捶腿,另外一个给我洗脚!”
“你这不活脱脱一个乡下土财主吗?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周围的笑声很快把易中海声音压下去了,他再开口也无济于事,索性闭嘴,静待时机。
很快这一百多斤棒子面见底了,许大茂还没有出现,连向来镇定的李怀德脑门子也全是汗。
这边许大茂晃晃悠悠来到了轧钢厂门口,今天不知为何聚集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许大茂同志你可算回来了!今天发粮食,三车间一人三斤棒子面,这外面除了家属就是等着买粮食的人!”
“哦!我先进去!”
人群里两个人听到门卫叫他许大茂,对视一眼,随即向他靠近。
“抢粮食啊!他有粮食!”
两个人大喊一声推着人就朝许大茂这边来了,手里的匕首也准备好了。
“乒!”
许大茂当机立断开枪,周围的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开始往后跑。
“蹲下就打不着你!”
许大茂大吼一声,大部分蹲下了,外围的少部分已经跑远了。
许大茂开启能力,很快就锁定了两个持匕首的歹徒。
“还藏着啊?我这枪子可不长眼!”
两个人低头不语,许大茂一枪打中其中一个人的手臂,那人应声倒地,捂着胳膊惨叫。另外一个起身就要冲过来,许大茂抬手一枪正中他眉心,他一脸不甘的倒下,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声音。
“其他人都起来吧,这两个歹徒我们保卫科就给抓了,没事了。”
随着许大茂放话,保卫科上来四个人把两名歹徒带走,收缴了凶器。许大茂骑上自行车继续往厂子里赶。
粮食已经见底,三车间排队的人还有一多半。
“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到我就没粮食了?欺负人不是?”
“周大胆!你在瞎说什么?许同志已经在路上了!”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粮食!”
“现在没有粮食!你等一会儿就有了!”
“大家伙儿别信他的!他在撒谎!许大茂回不来了,现在肯定跑哪躲着去了!”
“一车间易中海!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你们俩不对付人尽皆知,你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谁不知道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凭啥许大茂能买到粮食别人买不到?”
“就凭我叫许大茂!”
广场中人们纷纷回头,许大茂正骑着那辆偏侉子,手拿大喇叭正往这边赶过来,车斗子里还有三个大包。
“许大茂!你可算回来了!”
“大茂兄弟!天降神兵啊!”
许大茂一脚刹车停在台下,他一摆手几个后勤的人就过来把粮食搬上去放在台子正中间。
“那是假的,肯定是沙子!我不信谁能找来粮食!”
“易中海,你找来的俩人一个死了一个废了,都在门口躺着呢!”
台下舆论瞬间爆炸,
“易中海为了阻止许大茂竟然雇凶杀人!”
“那是我们的粮食啊!易中海你是何居心?”
“死绝户,见不得人好不是?”
易中海看到周围群情激愤,所有人的矛头都在自个儿身上,赶忙出来调转矛头。
“你们都被他骗了!那三包不是粮食而是沙子!你看他敢打开吗?”
周围的人明显愣住了,纷纷回头看向台上。
“这会让你死个明白!把那个袋子拆开铺在地上!两人一个袋子扛起来!”
最后许大茂拿过来旁边保卫科的步枪,用刺刀把三个袋子都捅开一个大窟窿,棒子面哗哗地流到了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地面上的粮食堆。
眼看着越来越高,易中海坐不住了转身就要跑。
“拦住他,别让易中海跑了!”
许大茂大喊一声,周围的人一把将易中海按住。
“让你造谣!”
“让你截我们的粮食!”
“去死吧你!”
周围的工人们拳脚相加,易中海除了惨叫什么也做不出来。贾东旭特意挤过来对着易中海的脑袋猛踹,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许大茂看差不多了,赶紧用喇叭把工人们叫住,再打下去易中海非得死了不成。粮食继续发,每个接到粮食的人都是非常兴奋的,或大叫、或痛哭,有的直接开始唱歌,整个广场成为了欢乐的海洋。
三大包发完了,粮食还差了点,许大茂又从车斗子拿出来一个帆布袋子的棒子面补上,最后所有三车间的人都拿到了棒子面,皆大欢喜。后勤主任拍手叫好,李怀德这个时候不知不觉抽了半盒烟,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演讲,对于许大茂的功绩大加赞扬,对于三车间的成果十分满意,随后对今后的生产工作做出了指示,一场大会圆满结束。
厂医在半途带着几个人把易中海抬走了。易中海脑震荡陷入昏迷,鼻梁骨折,耳朵和面部有多处擦伤,牙齿掉了三颗,下巴脱臼,肋骨骨折五根,内脏受到了冲击,腹部及下身有多处淤青,左膝半月板开裂,脚踝扭伤。这么重的伤让厂医也束手无策,没办法直接送去了医院。
门口中枪的人一口咬定是轧钢厂一个人雇佣他们去对付许大茂的,坚称粮食绝不能按时到达,不过那人让孩子传话并没有见过他本人。公安收集了线索以后,也顺带着了解了易中海重伤的始末,对于整个事件有了清晰的了解,只要等到易中海醒过来对一下证言证词,易中海雇凶杀人夺粮的罪行就可以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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