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极少数停工之后在短时间内复工的红星轧钢厂,一经复工就获得了全城的关注,李怀德带领林浩、赵学成等人接受了上级的接见,轧钢厂也获得了一定的实物奖励,包括一头生猪和白面若干,这在当时引发了轰动。
李怀德依据功劳大小把猪的好位置都分了出去,剩下的部分留作大锅饭使用。
自从上次尝过可口可乐的滋味以后,林浩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不只一次地找过许大茂,每次都是让人带着东西去的,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这次分猪肉,林浩故技重施,再次用十五斤猪肉去换,还给加了一百块钱,这可是一笔巨款,不过许大茂确实手头没有,也就拒绝了。
许大茂特意来探视了金三爷,并询问了关于可乐的事情,金三爷表示无能为力,不过希望许大茂看在两人的交情上拉他一把,许大茂表示没有把握。
三大爷这边每天吃树皮的日子让他生不如死。本来年纪大括约肌就不紧了,这天天用棍子捅更松了,三大爷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有一股味道,三大爷家人也是唯恐躲之不及,更不用说学校的其他人了。
在学校的强烈要求下,一批以三大爷为首的“异味道人”都被要求回家反省,这无疑让三大爷本不富裕的家里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
每天三大爷为了省力气就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屋里屋外都是晾晒的三大爷内衣。阎解成实在受不了,趁着三大爷去厕所的时候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不到二百的积蓄,他拿出一半让易中海给找了个轧钢厂临时工,另外的把李明离开后空着的倒座房租下来由于莉和阎解成居住。
三大爷在日常检查存款的时候发现钱不见了,阎解成前几天借口找到工作搬出去的时间段和他丢钱的时间段吻合,他堵在于莉二人的家里要说法,不给就报公安,没办法阎解成实话实说最后和三大爷达成了还款协议,每个月上交三块钱和五斤粮票。
95号四合院作为远近闻名的敌特出没点,几乎是没有人愿意住进来,在红星轧钢厂里只要被分到这里房子的都会想办法再换一个,久而久之,这里除了老租户几乎不再有新人来了。
没有敌特的日子,许大茂也乐于清净,四合院迎来一阵和平时期。
年底,上级展开了关于市场供给自由的讨论的影响已经逐渐扩散开来,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士率先重建了黑市并迅速辐射到无主的地盘,作为被羁押已久的金三爷终于见到了曙光,在铁笼生涯到期之后重获自由。
“兄弟,你是第一个来接我的!”
“有什么打算?”
“好好做人!不该碰的就碰了!”
“这可由不得你!”
“怎么说?”
“这有一批东西,足够你东山再起了!”
“我不干那个了!”
“看了再说吧!”
许大茂带着金三爷来到一个屋子,里面都是那些后加彩的和扒散头儿古董。
“这里面有点好东西但是不多,况且我家底儿也没了。”
“这些东西没人要,都打算扔了,要是别人捡去了也没人知道。”
“你是说?”
“我啥也没说。”
许大茂直接走了,留下金三爷在那犹豫。
很快长街鬼市的摊子又支楞起来了,由于周围的竞争者被一扫而空,金三爷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垄断地位。不少滞销的临期副食品开始出现,大多都是少要或者不要票,深夜的长街竟然出现了车水马龙的景观,一时间让人难以分辨这到底是夜市还是黑市。
四合院众人工资一到手直接去黑市扫货,无论是面包、罐头、饼干之类只要是能吃的一口气全买了,兜里一分钱都不留。晚上的四合院灯火通明,各家都开始守着夜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了呢!
随着生产秩序的进一步恢复,黑市的热度逐渐降了下来,之前消失的古玩摆地摊儿的纷纷回归,长街鬼市恢复如初。
“兄弟,这里有你绝大部分的功劳,要不是那些..”
“诶!打住!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错!我兄弟眼里绝对容不下沙子!”
“你那宝库半天都没见人进出啊!”
“主顾都没了谁还玩儿啊?”
“过去看看!”
“行吧,别污了兄弟的眼!”
进了宝库,许大茂才知道金三爷啥意思,之前的琳琅满目的东西现在那就一个穷酸,一共十几排的博古架就前几排放了东西,而且还不都是真的,一套茶具居然分开放,就为了显得多一点。
许大茂看了金三爷一眼,对方尴尬的直挠头。
“那个有图的青花的罐子给我拿过来看看”
“好,给我兄弟拿过来!”
许大茂看了一眼,直接给了二百块的大票子。
“三顾茅庐的典故、气泡也对,一眼就是..”
“兄弟多了!明洪武年的青花不值钱!”
“谁跟你说的是明代的?”
“那还能是元鞑子的?”
“你猜对了!”
“那更没人要了!”
“你也不是汉人,对元代的成见这么深?”
“我祖上是女真人,灭国之后代代姓金,就为了不忘却这一个历史事件。”
“好吗,原来还有这一出!我就算说出个花儿来你也不会欣赏了!”
“嗯,国仇家恨,你就别费那个劲儿了!”
“剩下钱的给我留着找那个可乐瓶子,就是钢罐儿的那个!”
“我知道了!今天你来的也算是时候!把那个给我兄弟拿上来!”
金三爷手下拿来一个已经磨的掉漆的可乐罐,幸好瓶子还没开封。
“怎么这么惨,漆都刮没了?”
“小孩子不会玩,就推着跑,再不济就用牙啃,漆就没了!开始我都没认出来,还是人家说不会开罐子才提醒了我。”
“好,老规矩,一块绿纸!”
“你亏了兄弟,现在小黄鱼我五毛钱一根收的,那帮人饿的都没力气了,用黄鱼换棒子面、换白薯、换罐头,就是没人换外币的。”
“你自个儿算吧,我不管了!”
许大茂拿着东西急匆匆走了。
第二天许大茂直接来到林浩的家。
“干嘛来啊许大茂?除了可乐谁找我我也没兴趣干活儿了!”
“今天还有别人来找你?”
“赵学成、李怀德手下的人、还有杨厂长的人都来过,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指导,一条生产线还不够他们忙活的吗?没了可乐我的生命没有了意义!”
“我要是能给你找来呢?”
“你?瞎猫碰见死耗子捡到了一回就以为每次都能找到了?”
“还是那句话,我还是能给你找来呢?”
“我立刻回去上班!再给你搞好两条生产线!我再给你十头猪!外加五百块钱!”
“成交!”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来那罐掉漆的可乐,林浩肥硕的脸盘子挤住的小绿豆眼根本挪不开了。许大茂把可乐高高举起,林浩一个滑跪直接漂移到许大茂身前。
“义父!!!请受我一拜!!!”
“切,谁在乎啊,这个才是硬道理!”
许大茂搓了搓手指,随后把可乐递给林浩,林浩拿过来就亲了几口,随后赶紧抱着可乐来到后院,随后林浩推着一沓子钱外加一头中间切两半的猪就带过来了。
“我给你一千!这回够了吧?”
“嗯!猪肉我要一头就够了,剩下的都换成羊,还是老样子劈成一半儿,我到时候叫人来拉!”
“好的义父!!!”
许大茂笑了笑带着东西转身出了门,随后许大茂趴在窗户上看。林浩把可乐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时候上面结了一层冰霜,随后他一开,呲的一声,林浩闻到味道翻起来白眼,随后整个人开始痉挛,口水都甩飞了。缓了一阵儿之后,林浩小抿了一口,随后靠在凳子上回味。
“这肥宅果然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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