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嬴政的提醒,嬴异人也想起了今夜的主要目的,只得停下脚步,抱着儿子往台阶处走,一边走一边问:“政儿,你曾祖父进来的话,需要阿父怎么做?”
抱着儿子坐在台阶上的嬴异人看着小家伙的小脸,掏出手巾给擦擦汗;
“阿父,你对着小光团说,就能把曾祖父带来了。”小嬴政在阿父怀里坐好,伸开小手;
嘴里喊到:“归墟出来!”
小手心里冒出流光溢彩的小光团,一个小铃铛悬浮在光团上,小家伙见小铃铛出来,催促阿父:
“阿父,快叫!”
嬴异人按照大猫教的对着儿子的小手心说到:“王孙异人今代王曾孙政,恭请请现秦国昭襄王五十年之嬴稷入玉玺空间。”
说完就见小铃铛流光闪过,随后消失不见;
嬴异人问小嬴政:“政儿,你曾祖父来了吗?”
小嬴政伸手一指:“来了!”
嬴异人顺着儿子的手指一望,又惊住了,只见下了台阶,就是一条大道穿过绿茵茵的草地,草地前是一条奔腾的河流,河流极宽,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对岸,河上一条宽阔的大桥连着大道,穿过河流到达对岸。
他语气有些崩溃:“政儿,你说的是桥那头?!”
小嬴政点点头:“是的,桥那头,阿父,我们下去接曾祖父吧。”
嬴异人只得站起来极目远眺,想要看清楚有多远,可惜不行,他只得再次问到:“政儿,我们走过去的话,怕是天都要亮还走不到喔,有马车吗?”
小嬴政拍拍手:“对哟,政鹅忘了把车车放出来了,阿父,放政鹅下来。”
落地的小嬴政站到平台上,然后召唤出小铃铛,伸手戳戳铃铛,小奶音软乎乎:“咸阳,政鹅要马车。”
等小嬴政话音落下,眼前的平台上就出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车身整体漆黑,却又闪过一道道流光,看起来神秘无比;
车辕上面雕刻着神兽图案,仿佛随时会破空而出,腾飞九天;
四个车轮上的云纹和兽面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在讲述着古老的神话传说。
前面拉车的马都不是普通的马,他们威严无比,仿佛自九天之上降临,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
它们身姿雄壮,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小嬴政拉着阿父爬上马车,嬴异人想着是去接长辈,就干脆抱着娃坐在车辕上。
驾车的马见父子俩坐好,头顶额饰不一样的马轻轻喷出鼻息,声音温柔:“陛下,我们去哪儿?”
小嬴政指着对岸说:“去那里,接曾祖父。”
“陛下,您坐好,我们很快就到。”
嬴异人低头就见两匹马的四蹄下升起白雾,随着马匹跑起来,马车竟然平稳地腾空而起。
因为秦赵关系紧张,嬴稷又与武安君白起因长平之战闹的不愉快,这两年便也对白起冷淡了不少;然后如今攻赵之战极为不顺,秦国连连失利,他只能亲自请白起出山,今日他便带着相国范睢一起来的,晚间也还未回宫。
白起一直抱病不出,随着天黑,嬴稷的忍耐也越来越到极限,他上前一把拉起白起,神情凶狠,正要开口,就感觉头一晕倒了下去;
连他拉着的白起也跟着一起晕了过去;
相国范睢吓得立刻上前,想要拉开大王和白起,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能把大王的手分开,只得把两人一起搬到床榻上,命令随行太医诊治。
命令大秦锐士把武安君府围起来,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太子安国君;
宣召其他太医尽快赶来;
随行太医仔细检查两人,得出的结论是两人熟睡了,但就是叫不醒;
范睢急的团团转,等太子安国君到来后,亦是只能威胁太医想办法;
其他太医也都是得出一样的结论,两人深睡过去了。
太子安国君只得下令咸阳戒严。武安君府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一阵头晕之后,白起最先反应过来,他立刻把嬴稷护在身后,双眼凌厉的扫向四周;
嬴稷感觉到自己被白起抓住了手臂,他站在白起身后,白起一直在围着他转动,他强忍不适立刻睁开眼,虎目四视;
然后两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武安君,寡人没看错的话,那对岸的是咸阳宫?”嬴稷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语气有些怀疑。
“大王,那就是咸阳宫。”白起神情依旧严肃,但眼里的震惊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了。
只见他们俩站的位置是在一个亭子里,亭子前面是一条大河,河上一座宽阔的石桥,桥面宽阔;河的对岸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一条大道穿过草地,然后就是一座威严的宫殿伫立那里,那样式一看就是咸阳宫。
“寡人记得,我们应该是在武安君府中吧?”
“大王,要小心,相国他们,侍卫一个都没有,你在臣身后小心。”白起继续戒备四周。
然后四周没有任何动静。
“武安君,走,去对岸看看!”
“好,大王请紧跟臣身后。”白起做好防御姿势,拉着嬴稷小心地上了大桥。
刚走两步,白起立刻拉着嬴稷跑回亭子里:“大王,空中有东西!”
“什么!”嬴稷低声惊呼,望向空中那明显直奔他们而来的马。
稍近一些,就看清楚了,那是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此刻两匹脚下生云的马正拉着车向他们这里奔来。
然后落在亭子不远处。
然后从车辕上下来一大一小两个人。
嬴稷白起相互看了一下;白起准备去活捉迎面来的人。
然而对方看见他们后直接停下不动了。
“武安君,能捉住吗?”嬴稷打量着对面的两人;
白起打量了一下,语气肯定:“大王,对方完全没有武力,没有问题。”
嬴稷一听对面的人没有任何威胁,直接就站起来走了上去,白起则是紧紧跟上,生怕出意外。
抱着娃的嬴异人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对面亭子里的两个人,他开始回想自己在恭请祖父的时候有没有多叫一个人的名字。
感觉阿父停下的小嬴政,疑惑的开口问到:“阿父,怎么停了,接到曾祖父了吗?”
然后蹬腿呲溜地从嬴异人怀里落地,转身看向前面,然后也懵了:“阿父,政鹅记得你只是请了曾祖父的呀,怎么有两个?”
“是吗,阿父记得也只是请了你曾祖父一个的,没有多叫其他人!”
父子俩都疑惑地眯着眼盯着亭子里的两个人。
嬴稷和白起两人正好听到到对面那一大一小的对话。
嬴稷眯着眼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的相貌,大的看起来长得羸弱,一看就是个病恹恹的;小的那个倒是长得冰雪可爱,一看就很机灵;
白起看一眼对岸的咸阳宫,再看一眼那一大一小。
上前一步喝道:“你们是何人?这是何处?”
嬴异人也顾不得想其他,只得上前向祖父行礼:“王孙异人携王曾孙政,拜见大王,大王万年!”
小嬴政见阿父躬身拜礼,也抱起小手躬身:“政鹅拜见曾祖父,曾祖父大安!”
嬴稷见状问到:“起来吧,说说这是何处?”
嬴异人起身,拉住小嬴政的小手,准备向祖父解释;然后他身旁的小家伙速度更快。
小嬴政挣开阿父拉住的小手,哒哒哒地跑向嬴稷,一边跑,一边软糯喊到:“曾祖父,这是政鹅的私人府邸,咸阳宫!”
扑通,嬴异人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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