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具体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这些话,从认识十几年的好友嘴里说出来。
特别奇怪。
跟小鱼分开后,李富贵回了家。
他把今天的事讲给了王奶奶听,比起自己的怪异,奶奶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人都会变,可能小鱼成亲后改变了,也不是没可能。”
王奶奶一边说一边教育李富贵:“倒是你,小鱼成亲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她勾肩搭背,对她对你都不好。”
听着奶奶这些话,李富贵想想也有道理。
他不信鬼神。
好友虽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但确实做到了她以前说的勇敢。
敢跟她爹打架,还能保护她娘。
刚开始,他以为小鱼是闹着玩的,他暗中偷偷观察过,小鱼不是在闹着玩。
看着小鱼慢慢改变活法,也慢慢改变生活,他心里莫名烦躁,好友在进步他在原地踏步,这种感觉特别糟糕。
特别是小鱼说那句:“小心日子把你混了。”
这句话突然点醒了他。
作为好朋友的小鱼都能在逆境中改变,那他为什么不能改变呢。
就像小鱼说的,奶奶想让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友能改变,那他也可以改变。
思来想去,他准备去找个活。
没想到意外成了木匠的徒弟,跟小鱼说的差不多,木匠师傅确实想让自己娶他的女儿,只是自己确实没有成亲的打算。
跟师傅说完,他都做好被放弃的准备,没想到柳暗花明。
师傅说只要自己愿意回他的家乡北地去生活,这门手艺依旧可以学,也不强求他娶妻。
先是跟奶奶商量了一番。
他以为奶奶不会答应,想不到奶奶比自己还开明。
他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跟好友分享,还想带着她和顾绯一起走,当小鱼说不去的时候,富贵心里有点难过。
毕竟要跟好友分开了。
怎么都想不到,他在学手艺的时候,小鱼发生了这么事。
人长大后,好像要慢慢开始习惯离别。
奶奶去世,是富贵第一次直面分别,夜深人静时,他独立守在灵堂,脑海里浮现出奶奶在世时的一颦一笑。
明明去世没几天,富贵却觉得脑海里的人,渐渐有些模糊。
奶奶下葬那天,他在坟前站了很久。
后来,小鱼送了他一张画像,那是王奶奶的肖像画,很立体,那溢满皱纹的脸洋溢着笑容。
就像奶奶还没有走。
和小鱼去了北地,慢慢在那住下来,刚开始气候不适应,两人流了不少鼻血。
人的适应性很强,一旦习惯,什么环境都能适应。
他只想做一个木匠,在收工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伙土匪,他救下了一名女子,这姑娘长的很好看,看到她,李富贵心脏莫名加快了些许。
他刚红了脸,带着颤意的女子便说:“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叫丁静,恩公救了我的性命,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还请恩公不要嫌弃。”
“啥子?”
李富贵一激动就爱飙方言。
他惊了,不过救了一个人,却能得到了一个媳妇?
给他两巴掌,他都不敢想。
惊恐的拒绝:“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刚好遇见而已,没想过要你以身相许,你快走吧。”
话音刚落,丁静低头小声啜泣。
她生得妩媚,伤心时便显得梨花带雨。
“如今只剩小女子一人,恩公若不要我,我没地方可去了,还是说恩公是在嫌弃我?”
李富贵没遇到过这种事,他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一向清朗的声音也变得无奈:“我没真嫌弃你。”
“那恩公为何不要我?”
“咱俩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就多个媳妇,我反应不过来呀。”
丁静扬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望着他,时时把握话里的主动权:“恩公不急,咱相处几日你再决定娶不娶我。”
这话把李富贵问的无言以对。
他承认丁静长在了自己的心巴上,可他真没到见色起意的地步。
拒绝后,赶忙背着东西走人。
他走一步,丁静跟一步,他越走越快,后面的脚步声不急不缓,他想已经甩开她了。
结果一回头,这人离自己就五步距离。
他以为自己遇到鬼了,等走到城里,大太阳照在身上,回头一看,丁静还跟着,他确信自己没遇到鬼。
见这姑娘可怜巴巴的跟在后面,他有些纠结。
又想到奶奶以前说的,不要去贪图小便宜,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天上是不可能掉馅饼的。
这样一想,他背着木匠箱一路小跑着往前。
这城里唯一一家客栈建在青楼旁边,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客栈。
开房的时候,他往外面看了一眼。
丁静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姣好的容貌引起了过路人的注意,就像一件物品似的被打量,这种眼神让李富贵很不舒服。
一想到奶奶说的话,他狠下心自个上了楼。
放下箱子,往床上一躺,刚闭上眼,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争吵声。
“哎呦呦,这姑娘长的多水灵啊,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你没有家人的话,不如去我们楼里坐坐呗。”
“就是呀姑娘,我们楼里好多漂亮姑娘,有她们当你的姐妹,你不会孤单的。”
“姑娘,跟我走吧。”
“我不跟你走,你放开我”,丁静那温温柔柔的声音传入李富贵耳中。
深呼了一口气,或许是良心过不去。
他一个翻身起来,站到窗户边往下看,丁静像只羊似的,不愿意却又因力气小,被强硬地往青楼拉。
在拉扯过程中,她阴差阳错地看向了二楼。
那张妩媚的脸上充满了倔强,几乎是哭着大喊:“恩公,救救我。”
李富贵真怀疑自己是被色令智昏。
不然怎么会冲下去,像头莽撞的牛一样,拉着丁静回了房间。
一回房,他又后悔方才的冲动了。
搁凳子上一坐就坐到了晚上,正想说话,一道饥饿声打破了尴尬,抬眸看向声音来源的主人。
丁静胆怯地说:“对不起恩公,我没进食。”
李富贵脑子有点懵,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来了一句:“走,吃饭去。”
吃完饭,他想给丁静单独开一间房。
丁静拉着他的衣袖,小声道:“恩公,我怕那群土匪报复,我可不可以跟你睡一个房间,我睡地上便可。”
李富贵确信自己色令智昏,不然怎么会答应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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