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迟锐继续介绍道。
“其中一份是关于许兴骋的那些所谓‘光辉事迹’的详细记录。”
“不过说实在的,这小子比起他父亲可是‘逊色’不少啊!最多也就只能关上几年。”
“另一份则是针对许睿安岳父母那场车祸的深入调查报告。”
“至于是否要把它拿给许睿安的妻子看,那就由你们自行判断和决定吧。”
话说至此,罗福生心中已然明了。
如果连许睿安被判死刑这样的结果都无法让他意识到迟锐在背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的话,那么他这么多年在美高美也算是白混了。
罗福生缓缓松开原本紧握着林楠声的手,然后以一种极其标准、规范的姿势,向着迟锐深深地鞠了一躬,角度恰好达到九十度,表示衷心的感激之情。
实际上,按照常理来讲,他本应向迟锐跪地磕头以示谢意的。
然而,考虑到此时此刻正身处法院的走廊之中,这样的行为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因此,他选择了用鞠躬这种更为恰当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迟锐轻拍了几下罗福生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回应道。
“大家都是自家人,无需如此客气。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失陪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罗福生凝视着迟锐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默默地再次表达了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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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证据确凿无疑,但许睿安在法庭上当庭表示不服,要求提起上诉。
因此,法院仍然需要按照规定走完相应的流程。
次年一月五日,东江市人民法院对许睿安的案件进行了二审终审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根据最终的判决结果,许睿安的死刑将在当年的十一月底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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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八月,许兴骋同样遭到了一纸诉状的指控,罪名是强奸和聚众淫乱。
在数罪并罚的情况下,他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并附加驱逐出境的处罚。
尽管许睿安在送他出国读书时已经为他更改了国籍,从理论上讲,许兴骋早已不再是九州人。
然而,依据九州法律中的属地原则,他必须在九州境内服完刑期之后才能被驱逐出境。
林安妮不仅即将失去丈夫,还要与儿子分别,这种双重打击让她承受不住,直接病倒卧床不起。
罗福生本来觉得林安妮现在已经够可怜了,就别再给她看那些资料了。
但林楠声却认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林家的人,并没有罗福生想得那么脆弱。
而且,遇人不淑也并非她的过错,她有权知晓自己父母离世的真相,而非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当林楠声与罗福生登门拜访林安妮的那一天,许家已衰败得不成模样。
昔日家中雇佣的仆人们早已离去,仅剩下一名年逾五旬的保姆阿姨。
听闻这位保姆的母亲曾经长期在东江林家担任保姆,可以说是自幼与林安妮一同成长起来的。
林安妮也待她犹如亲妹妹一般亲密无间,因此在许睿安垮台后,尽管其他人纷纷离弃许家,她依然坚定地陪伴在林安妮身旁。
林楠声称自己是林安妮的从侄子,特意前来探望这位远嫁他乡的姑母,于是保姆便准许他和罗福生进入家门。
保姆并不清楚那两个年轻人究竟同林安妮交流了什么内容。
但就在他们离去以后,一直精神不济、卧床不起的林安妮却突然间改变了前几天的消沉状态。
尽管已经快到六十岁,但由于平时注重保养,林安妮看起来只有四十五六岁左右。
她精心装扮了一番之后,把一张银行卡留给保姆,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许家。
没有人知道她最终去向何方。
此后不久,许睿安被依法判处死刑。
然而,当涉及到他名下合法财产的继承和分割时,司法机关试图联系林安妮,却始终无法取得联系。
由于另一个继承人许兴骋也正在狱中服刑,于是,法院决定将这笔财产委托给专人代为管理。
两年过去了,东江市人民法院意外地收到了一封林安妮的手写信件。
信中明确表示,她希望将这笔财产捐赠给希望小学。
司法机关经过对笔迹和指纹库的仔细核对,确认这封信确实出自林安妮之手,随即便按照她的意愿处理了这笔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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