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于对战，有什么心得吗？”
“不同的对战，不同的敌人，会有不同的解决办法。”
“嗯嗯……吸溜吸溜，那么对于教导小朋友的话，你觉得最重要的是什么？”
“耐心。”
“成年人呢？”
“强度。”
“吸溜……还有呢？”
“其次是因人而异……笼统的训练，我只需要这两种方法。”
稍微停顿过后，杨霄开口说道：“其实严格来讲，12岁已经算不上是完全意义上的小朋友了，但耐心对于他们而言仍然重要。”
“而且对成年组而言，‘耐心’则没有那么重要，能不能更快让他们感觉自己有在变强很重要。”
杨霄平静的继续说道：“而我非常清楚，如何在短期内快速的提升对方的实力。”
话落。
少年移动视线，看向正对面仿佛埋进大铁碗中的女人一眼。
在他身边的祁许嘴角微微抽搐。
正对面。
今鹊只管嗦面，就像是没有听清杨霄的话一样，始终都没有抬头。
数息。
“吸溜……啊！”
咕咚咕咚的声音消失，今鹊一脸满足的依靠在沙发上，随意的用手腕擦了擦嘴巴。
“好吃。”
只见她隔着衣服，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酸辣牛肉面，我愿称之为是面中珍宝。”
“……对此我持反对意见。”
杨霄的眼神微微晃动，随后忽然开口说道：
“我觉的香辣牛肉面或许更加权威，特别点明哞师傅牌。”
祁许幽幽的看着两个人。
今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面露思索：“……也不是没道理。”
“什么？”
祁许实在没忍住，向前抻了抻脑袋：“我漏听了吗？什么道理？”
今鹊没有管他，而是看着杨霄，郑重道：“酸辣偏商务，但香辣更运动，两者真的好难选啊。”
“不是，谁运动？谁……谁商务？”
“不难选，信我没错。”
杨霄对杂音顾若惘闻，只是朝着眼前的女人竖起大拇指，严肃道：“以前，我爷说香辣是个人物……”
“可以了，该死的。”
祁许猛的站起身子，先朝着杨霄晃了晃手掌，然后又对着今鹊晃了晃手掌：“差不多就得了啊。”
话落。
房间里没人说话。
数息。
女人与少年忽然相视而笑。
“反应好快啊，小朋友。”
今鹊伸长胳膊，挺直腰板，脖颈上佩戴的流珠相互碰撞，传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捧的也好快啊，这都能跟我聊起来？”
见状。
祁许略微羞涩的移开视线，杨霄则在本能的瞥了一眼之后，将视线定格在今鹊的表情上。
“已经退步了。”
他含蓄的笑了笑：“我挺抽象的，我朋友更抽象，相处的久了，所以接梗接的稍微快一点……”
“……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或者对我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今鹊看着少年，决定实话实说：“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您说。”
“你刚才说的是，可以让人在短期内快速提升实力。”
今鹊望着少年，眸子里倒映着对方神态的一举一动：“方法我可以先不问，但这难道不会影响到他们日后的训练心态吗？”
“我这些成年组的门生们，有些是收费的，有些可不是啊。”
对此。
杨霄脸色不变：“……确实有可能会影响心态。”
但他随后就放平了，并自然的慢慢道：
“毕竟我只有短期内才有时间，而人一但尝到甜头，就很难再接受循规蹈矩的生活。”
“哦？你对我一点都不隐藏一下？”
“没意义。”
杨霄轻轻摇头：“您不是都察觉出来了吗……而且我以为成人组，都是你收的酬金门生呢。”
“不管是不是，你这么做都不对，小朋友。”
闻言。
杨霄看起来有些迟疑，眼睛里写满了困顿。
最终他低下眼眸，像是有所顿悟，最终轻轻道：“受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今鹊悄悄松了口气，转而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我听人说过你的故事，就连最近的徽章挑战赛上，观众席都有议论你的声音……”
“……毋庸置疑，这是好事，如今看到你，我也相信你在今日明白道理之后，未来也会变的越来越出色。”
她说完，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间。
在她对面的杨霄低下脑袋，满脸都是顿悟后的茫然，但里边又掺杂着些许纯真。
旁边。
祁许越发狐疑的看着杨霄。
“来，这串流珠给你。”
今鹊将一串白色的珠串塞进茫然少年的手中，笑道：“趋吉避凶，日后求个心安。”
杨霄懵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流光溢彩，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转动一样：
“多谢…咳，谢谢今馆主。”
“什么今馆主，以后就叫我鹊姐吧。”
“好……好。”
杨霄抽下鼻子，脸上刚挤出笑容，却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就落寞了起来：“鹊姐，那我，我……”
“你？”
“我…这…临时导师…”
“啊！”
看着一脸沮丧的少年，今鹊像是恍然大悟，随后眨眨眼睛：“说起来，你亮银级的水准怎么样？”
“咳咳，打断一下。”
见该轮到自己登场了，于是祁许站起身子，向师姐介绍起他之前和杨霄的两两之争。
“是吗？那还挺好。”
今鹊又松了口气：
“这样就省下了测试的时间，祁许的实力我不清楚，但那只百变怪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是亮银级了……你今天可以签合同吗？”
“可以可以。”
少年猛的站起身子，表情生动又形象的展示出了什么叫做欣喜若狂：“太好了，我以为没戏了呢！”
“哈哈。”
今鹊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朝门外走去：“那你等会儿吧，我去印合同。”
“拜拜，鹊姐。”
杨霄挥手告别。
在目送今鹊离开房间之后，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终恢复到平静的模样。
“呵。”
祁许一脸冷笑的看着他：“我就说你的情绪不对劲，果然露出马脚了。”
“不过顺势而为罢了。”
杨霄眼里的湿润也已褪去：“我才刚成年，做错事不很正常吗？‘改邪归正’不也很正常吗？这多好啊。”
“这是情感上的欺骗。”
“不，这是互利。”
杨霄斜了一眼祁许，随口道：“她收获了由我提供的情绪价值，而我收获了想要的合同，我们这是双赢才对啊，朋友。”
祁许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放心吧，祁许。”
杨霄将背上的背包放在胸前，低头看了一眼包里的精灵蛋：
“我无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更稳妥一点罢了，毕竟叫她鹊姐，确实比叫她馆主要亲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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