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侯平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布喜娅玛拉一拳打完才看清身后的脑袋竟是侯平,慌忙的一把将他拉入怀中安慰:“唉呀,你……你没事干嘛要在背后吓我啊?”
侯平把脑袋晃得清醒了一些,满脸委屈道:“我没吓你啊,都在你身后看了一把了才出的声,我……”
其实不光布喜娅玛拉没发现,其他人也没发现,主要是现在牌局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刚才大家的心思都放在牌局上了,还真就没人去关注其它事情。
布喜娅玛拉心痛的给侯平把左眼眶揉了揉,之前是黑的发青,现在已经成紫红色了:“你痛不痛啊,真的是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侯平享受着布喜娅玛拉的温柔安慰,一时间都要陶醉了。
此时朱由校有些慌乱的道:“我……我们回去吧。”
众人一致同意道:“好好……”
侯平急忙叫道:“别介……,我们输的都没跑,那能让你们赢了的跑了?快点的,继续。”
众人犹豫的一下,又纷纷坐了回来。
只是有侯平坐在这里,大家也都玩的心不在焉。
“赌场之上无父子,你们再这么玩,输了可不许赖账的啊。”
众人都不敢应声。
朱由校忍了一会,终究是忍不住了,主动承认错误:“夫子,我……明天会好好上课的。”
侯平‘哦’了一声,然后继续指导布喜娅玛拉打牌。
这态度让朱由校心里直打鼓:“夫子,你……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侯平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听不懂一样:“你要我对你说什么?”
朱由校一脸疑惑:“夫子,你……不生气吗?”
侯平作出无辜状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朱由校低着头:“我……我这几天都没上课……”
侯平点了点头:“所以呢?你没去上课,干嘛要我生气?我又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我自己?”
众人都被侯平的态度弄懵逼了。
但是大家又都觉得侯平的话好有道理啊,根本无法反驳。
陈秀宁道:“哥,你不是说是郭老夫子让你来找殿下回去的吗?”
侯平笑了笑道:“我只是说郭淐找到家里来了,然后吵得我没法睡觉我才来找你们的呀。”
朱由校一脸惊疑道:“夫子,你真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啊?”
侯平苦笑道:“我又不是官差,我干嘛要抓你啊,再说我有什么权力抓你回去?”
“真的吗?”朱由校下意识的就高兴了一下,但是旋即又想侯平似乎话里有话,一下子就心慌了起来:“夫子,你……你不会是以后都不教我了吧?”
侯平摇了摇头:“你想什么呢?行了,告诉你们,出来玩,就好好的玩,别想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另外呢,我也确实有个想法,不过成与不成,还要明天去跟詹事府的其他夫子沟通一下才可以。”
朱由校急忙追问道:“夫子,什么想法啊?”
侯平缓缓道:“学习的事,还是需要劳逸结合,所以呢我打算以七政为记,逢金木水火土则学,逢日月,则休。”
七政,又称七曜。
华夏先人将荧惑星(火星)、辰星(水星)、岁星(木星)、太白星(金星)、镇星(土星)称为五星,又称五曜,加上太阳星(日)、太阴星(月),合称七曜。
七曜在古之星占学上十分重要,《易?系辞》:“天垂象,见(现)吉凶,圣人象之。此日月五星,有吉凶之象,因其变动为占,七者各自异政,故为七政,得失由政,故称政也。”
唐初十八学士之一的孔颖达疏:“七政,其政有七,于玑衡察之,必在天者,知七政谓日月与五星也。木曰岁星,火曰荧惑星,土曰镇星,金曰太白星,水曰辰星。”
其后,历书上便有了七政日,又称七曜日:即日曜日、月曜日、火曜日、水曜日、木曜日、金曜日、土曜日的记录。
这一概念传至西方,就成了简单粗暴的七日一周。
然后在西方人伪造的历史中又被篡改成称古巴比伦人的记时名称。
只是此时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朱由校一听以后上五天课就可以休息两天,顿时大为兴奋:“真的吗?夫子,我真的可以上五天就休息两天吗?”
侯平摊了摊手:“我说了不算,都说明天去跟他们商量之后才知道结果,行了,今天是休息日,大家麻溜的,我们还要回本呢。”
知道侯平不会怪罪,大家终于都放下心来,开始将精力放在牌局上。
张文烶牌技臭还爱多嘴,很快遭到众人的嫌弃。
只能自己找个凉快的地儿去画圈圈。
侯平虽然没有玩过马吊,但是他可是玩大老二的高手,很快就适应了马吊的玩法,然后大杀四方。
牌局一直战到日头西沉才渐渐散去。
回家的路上,布喜娅玛拉和陈秀宁都坐了马车,而侯平则独自骑马回去。
这一路上都在想着今天发现的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朱由校长大了,已经能明显感觉出跟之前的不一样。
自主的想法也更加浓郁了,如果还用以前的那种方式对他肯定行不通。
有张居正这个前车之鉴在,他要是还不知道收敛,那可就太蠢了一点。
第二个问题则陈秀宁,她对朱由校似乎有什么想法。
其实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陈秀宁是什么样的人侯平心里自是有数。
其实相比起张嫣来,他倒觉得陈秀宁应该更适合朱由校一些。
张嫣很聪明,但是过于拘泥礼法。
这样的人周正,但是手段上面就要弱了一些。
如果是一个太平安宁的后宫,倒也无妨。
但是有客印月在,朱由校的后宫注定不会安宁。
第三个问题就是没想到客印月竟然真的回来了,不光是回来了,地位甚至比以前更高了。
而她现在就已经暗暗流露出来对张嫣的敌意,实在令人担忧。
朱由校的性格看似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很重情谊,尤其是时间越久越看重,也就是所谓的念旧。
而且他还有个致命的毛病,心软。
用个褒义词来说,叫善良;难听点就叫妇人之仁。
这是天性,根本难以改变。
通过教导,或许能让他学会对敌人狠辣,基本也就是他这辈子能纠正到的极限。
想让他突破天性,变成一个冷血残酷的帝王,除非经历什么血的教训,但是以他的身份肯定不现实。
所以这辈子,估计很难能让他有大的改变了。
关键是客印月偏偏又是个能拿捏住此点的高手。
随着朱由校的年纪越来越大,本性渐渐突显,只怕客印月在朱由校心目中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不可动摇。
自己虽然也在朱由校心中也有很重的地位,但是男人毕竟跟女人不一样,如何平衡这种关系,必须仔细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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