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是杜仲的重要产地之一,具有丰富的杜仲资源和独特的地理优势。
特别是嵩县,在后世,这里的杜仲被视为特产,并且被正式批准为全国农产品地理标志。
嵩县因其特定的气候条件和地理位置,非常适合杜仲的生长。
这里的杜仲干叶呈暗绿色或褐色,叶片厚实,断面有均匀的橡胶丝,杜仲皮为扁平的板片状或两边稍向内卷的块片,具有独特的外观特征。
此外,灵宝县作为杜仲资源的原产地,其杜仲资源量占全世界的99.9%以上。
正因为这些原因,要发展杜仲产业,绝对离不开河南地区。
因此将河南地区最有权势的福王纳入橡胶产业规划之中,便是势在必行之举。
侯平给福王的回报也是很高的,直接将整个产业的三成利润分给了他。
“……等产业发展起来后,利润分配上面,学生占三成,太孙殿下占四成,剩下三成就是殿下你的了。以上就是学生的全总规划,不知道殿下可还满意?”
福王听完侯平的规划,只觉有点头昏脑胀,至于内容嘛,根本就听不懂:“唉,也难为你说了这么半天,听嘛……我肯定是没听懂,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有钱挣就行,至于其他的嘛。就让周弘文去处理吧,反天现在卖香皂也能挣不少钱,也就不急这一天两天的事了。行了,没别的事了,你走吧。”
侯平愣了一下,然后便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氛,他抬头看了福王一眼,此时福王也一改懒散的样子在看着他。
两人目光交汇,像是激射出了火花。
犹豫了片刻之后,侯平硬着头皮开口道:“学生之前有请周先生帮学生上禀,请殿下……”
不行侯平说完福王冷冷出声打断道:“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寻死?”
侯平只觉得后脊发凉,但他依旧硬着头皮跟福王对视道:“学生求一真相,也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与国有利,还请殿下指教。”
福王的眼神更加冰冷,死死盯着侯平看了近一盏茶的时间,然后缓缓长吁了一口气道:“也就是现在,要是早五年你敢问本王这件事,必死无疑,现在本王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这件事?”
侯平心中惊骇不已,之前周弘文不是说李如松不是皇帝害死的吗?怎么福王会是这个态度?
难道这事真的是万历皇帝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真查了不该查的事情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到如今,硬着头皮他也只能继续撑下去。
好在刚才福王说的是五年前问,必死无疑,换句话的意思就是现在问不会死了。
“回王爷,此事关乎到大明危亡,所以学生必要知道真相。”
福王冷哼一声:“危言耸听,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是李如柏叫你查的?你是不是还想说此事若是父皇所为,他就可能会去投靠他的发小?”
侯平只觉得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浸透:“学生不敢,不过此事确实关乎我大明安危。今与金国建奴决战在即,如果前方主将心有疑虑,肯定会影响整个战争的局势。一但让金国取得一场大胜,努尔哈赤就将凭借着打败大明的威望,彻底将关外的女真人拧成一股绳,而金国才算是真正的立国,自此之后大明辽东将永无宁日,这绝非危言耸听,还请王爷明察。”
福王眼中精光闪烁,盯得侯平头皮发麻。
不愧是万历皇帝宠爱的儿子,果然比太子那种阴鸷的货色难对付多了。
良久福王才缓缓开口道:“不得不说,你的眼光还是挺毒辣的,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有很大概率出现。不过此事父皇也有他的难处,这些年来,朝廷的财政越发困难,各地又灾祸不断,到处都是钱窟窿,父皇便是再想振作朝纲,手中无钱也是无可奈何,所以你说的理由,本王接受了。”
侯平心里松了一口气:“学生多谢王爷体谅。”
福王点了点头:“关于李如松的事,本王只能告诉你一点,他是自杀,至于为什么要自杀,其中的原委有些复杂,有许多关节本王也不太清楚,只能说跟李成梁有关,行了,该说的都说了,你走吧。”
听到这个答案,侯平惊骇莫名。
一代名将,正是在如日中天的时候,为什么要自杀?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可是福王说他是自杀,自然也不可能是说谎。
也就是说当时确实有让李如松极度为难的事情……
侯平下意识觉得福王的答案应该是真实的,但是其中的关键如果搞不清楚的话,这个答案不可能说服李如柏。
“王爷,求您再为学生讲得再细致一点行吗?李将军乃名将,又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临战自杀,这事没有一些细节支持,谁能相信?”
福王看了侯平一眼,然后犹豫了很久道:“此事本王不方便说明,你如果想知道内情,就去问李文忠,他是当年此事的当事人,内里的一切原由他要比本王要清楚的多。”
说完,福王起身撅了撅腚,然后一脸遗憾的道:“你要是不问这些扫兴的事,本王今日还是挺开心的,问什么事不好,非要问这种关你屁事的事情。难怪父皇说你是个既贪生怕死,又反复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傻蛋,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净整些瞎操心的操蛋事。得亏父皇是圣君,要是换了别人,你都死了八百回了……”
嘴里碎碎念叨着,福王缓缓离开了周弘文的居所。
侯平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要崩塌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如松竟是自杀的。
此时他恨不得马上回去漷县找李进问个清楚。
但是随即他又想到了李进的身份,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李进,原名李文忠,御马监总管太监,孝定皇太后的同胞三弟。
如果此事李进是当事人,那他代表的便是孝定皇太后的懿旨。
难怪福王说此事他不方便说,原来是涉及到了他的祖母,身为后辈,确实不能乱说长辈的闲话。
侯平长叹了一口气,尽管此事甚急,但是明日就是春闱入场的日子。
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必须等到考完之后再说,这毕竟关系到自己全家人的性命。
如果没有进士身份这层保命符,等到朱常洛登基的时候,说不准他就会对自己一家人动手。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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