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马江涛三周多的体能训练,我和小窦都感觉很累,但马江涛提醒我们,过两天腿步就有劲了,估计到时会走很远的路。
当然我们也爬了省城附近的一座山,小试了一把牛刀,在山里进行了野餐,小窦无比兴奋,她可能没有经历过这种户外场合,用她的话讲很爽。
马江涛所带的那位驴友,叫战敏,四十来岁,身高在女性属于中等身材吧,我第一眼就看出她也是一个发烧级的户外爱好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结实劲。说话也很爽快,她自己说是做生意的,平时基本就在外面玩,家里生意有妹妹照看。
看到马江涛与战敏,我才对户外爱好者有了一种由衷的敬佩,当一个人把爱好变成了习惯,那就达到了顶级。
战敏是马江涛户外群的管理员,我们临行前,特意参加了他们群里的聚会,很是热闹,所有驴友都对我们即将远行的户外抱以预祝,他们更多的还是祝福马江涛能顺利实现自己多年的愿望。
我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又检查一遍,当然我的烟是绝不能少的,到时累了抽根烟,是何等的惬意。
我走之前,对吕大安的事还是不放心,我特意叮嘱吕大安,有什么事尽管和臧琳联系,别总盯着人家Z女士给的东西,能不要就要。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是有道理的,你平白无辜拿人家东西,更像一种交易,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臧琳让我每到一个地方要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对臧琳晃了一下手中特种卫星电话,“放心好了,有这个就不怕没信号了!”
我和马江涛定的是半个月时间,也就是飞到L省后,我们还要坐一段路程的火车才能到肉冦山。
由于当初预定的飞机晚点,到达L省会后,已是第二天凌晨了。马江涛很熟练的帮我们预定了宾馆,从这一点能出来,马江涛经常组织这样的户外活动。
晚上我和马江涛住在一起,他和我聊了一个晚上,大多数就说他辉煌的过去,但每每讲到前女友时,就唉声叹气,能感觉出他的懊悔之情。
我问马江涛,小窦确实与他前女长得很像吗?马江涛说,确实很像,当时他去我店里咨询疏导方式时,看到第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女友就在眼前,于是他才决定重走这条户外路。
每个人都有一个心结,当这个心结遇到需要解开的条件与环境时,这个心结就被打开了。
马江涛的心结在于多年前的那次户外活动,眼睁睁地看着女友跳进悬涯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所以这种心结纠结了他多年。
当初马江涛来我店里并没有重走这条户外的想法,只是想与疏导师谈谈心里纠结,以此疗伤而已。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巧合,吕大安长得很像Z女士老公,这小窦又像马江涛女友,两个巧合的事都让我遇上了,但愿我那几个员工都能碰到这种巧合。
马江涛问我,如果找不到自己女友尸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能听出他说这话的意思。
“马老板,即使找不到,你已经做到了,女友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的。”我说这话是安慰他,即使找到了,马江涛心结也只是解决了一半,必竟人已不在,总不能抱着尸骨过日子吧。
马江涛叹口气,他说这几年做户外生意也都是为前女友所做,挣的钱也都贴补了女友家。女友家里还有父母,后来也知道女儿不在,就劝马江涛再找一个,但马江涛却死了心不再找了。
马江涛父母因为这个气得都早早离开了人世,看来马江涛已经被女友占据了他整个人生,即使再有一个女人走进他的生活,他也不能可完全走出来,这需要疏导干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简单吃过早饭,马江涛就带我们去了火车站准备乘坐去肉冦山的火车。
登车后我才知道这是一辆绿皮车,现在全国各地绿皮火车很少了,这里居然还有,就足以说明肉冦山并不是你所想象的旅游名山。
我在网上查了点资料,但马江涛说,这座山来玩的人很多,但由于面积太大,特别是进入山里很容易迷路。因此,当地管理部门经常把深山封闭,禁止驴友进入。
他还说这个山发生多起户外事故,很多人不是掉进悬涯,就是迷路没走出大山。看来这座山比我想象还要凶险。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那样多了,实在不行,我就中途中止合同,先把命保住。
绿皮火车真的很慢,在车上我们四个聊着,当然少不了啤酒和熟食。战敏刚开始给人很严肃的样子,但两听啤酒下去,她也打开了话匣子。
“林老师,敬你一杯酒,这次与你同行,是我的荣幸!”说完就几口把那听啤酒干掉了。
女人只要一端酒,那酒量就是海量,没想到战敏这样豪爽。马江涛说,“战姐的酒量在我们群里排第一!”
我也二话没说把酒喝掉,“你们都是户外专家,这次还要请多指教!”
马江涛去敬小窦酒时,小窦执意不喝,她说晕车很厉害,不想喝。
马江涛随即从包里拿出一粒药片,“吃下它,就不会晕了!”
看着马江涛的举动,还挺细心,我隐约感到他对小窦很上心,可能第一眼就把小窦当成了自己的前女友,那种关怀不是作做,而是发自内心的使然。
我们闲聊着,一路感叹山里风景,当火车到达肉冦山时,已是晚上半夜时分,我们下车后,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很小的火车站,充其量就像一个货车临时停运点,实际上这个火车站是一个小镇。
马江涛说,肉冦山离这里还很远,需要在这个小镇休整一晚再进山。
小窦抱怨到,“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这样偏远?”马江涛笑着给她解释着。小窦心里那种户外的理想状态正渐行渐远。
马江涛带我们到了一家小旅馆,从旅馆外面看,也就是农家住房的家庭旅馆。进屋登记手续后,只剩下一间房间了,不过里面是四张床。
马江涛问我是不是再找下一家,我看了看战敏,“就先将就着住一宿吧,你说呢战老板?”
战敏笑了笑,“现在这个季节,来肉冦山的人肯定很多,别指望能找到两人一个房间的!”
于是我们四个人就住在一起,为了保持男女之间的那种神秘,我把床单挂在屋里中间的晾衣绳上。
坐了一天半夜的火车,身体像散了架,躺下后不久就进入梦乡,正睡得香时,就听到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哎呀!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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