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在医院呆了两天就出来了,我看她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面对这个无情打击,她肯定无法接受。要知道有今天,她当初要是和静心相认多好,没想到自己这次来,却已经与自己女儿天人两隔。
我劝林辉想开点,既然人已经走了,到时等公安部门的调查结果,如果是他杀,一定会捉到凶手的。
但林辉却与我观点一致,她认为杀害静心太残忍了,她问我警察是否知道这条线索,我让林辉放心好了,所有的情况都和公安人员说了,他们一定能破案的。
林辉在G市呆着,没事时她就陪鸣翠说说话,虽然鸣翠不认人,但处得时间长了,她也就喜欢上林辉。
林辉告诉我,她现在先不回美国,一定要等到凶手抓到后,绳之以法,她才会回去。
既然林辉在这里,我就有了另一份牵挂点。因为静心住处绝对不安全了,虽然前段时间已经没人住了,现在林辉突然住进去,就会让袁凯的人给盯上。
我决定在G市新区重新租住一个大的房子,总在柳冰那住,根本就住不开。我把这件事交待给柳冰去办,因为我要是一动,肯定就有人盯上我。
柳冰办事速度很快,她选定了一个高层150平米的大房,这样住在那里方便,我很满意,选了时间就把鸣翠与林辉,以及保姆接了过去。
安顿好林辉和鸣翠后,我才稍稍有点放心。接下来我就经常给办案人员打电话,询问静心案件的调查结果,刚开始时他们告诉我,这是一起谋杀案,但具体的线索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让我不要着急。再后来打电话,公安也烦了,让我等消息,一些调查结果还处于保密阶段。
确认那具女尸是静心的消息,也不经意间在公司内部传开了,很多员工都在议论静心死的事情,有人说静心是被人骗到外面害死的,还有人静心是自杀的,反正传啥的都有。
我在公司例会上专门静心的事进行说明,我告诉员工,静心的死是公司的一大损失,但现在员工不要再传播她的消息了,一切等待公安的调查结果。
苏小慧也打电话询问静心的事情,我想她打电话也算正常,因为她与静心通过电话,公安人员一定又找她了解情况了。
但苏小慧还问起林辉的事情,问我林辉来干什么?我不会把林辉来鉴定的事告诉她,我对苏小慧说,林辉来去自由,我无权干涉人家来干什么,什么时候走。
苏小慧见我说话不冷不热,就把电话放了。最让我不理解的是,袁凯居然也打电话问我静心的事,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让袁凯有什么事去公安局了解情况,我这里不是静心之死的新闻发布中心。
晚上我感觉郁闷,于是就叫上小虹和柳冰一同吃饭,小虹知道我对静心的死很伤心,也很上火,她就不提这事。而我喝了两瓶啤酒后,叹了口气,“人的生命真的掌握不在自己的手里,如果有人想害你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
小虹和柳冰知道我说的是静心,她们劝我别再想这事了,一切等公安的调查结果吧。说不想那是假的,说心里话,每次睡觉一想起静心死时的样子,我就感觉寒心。
都说好人有好报,其实好人并不一定有好报,就像静心应该是坏报。小虹说既然静心不是鸣翠的女儿,那如果在美国时知道这个情况就好了,也至于到现在。
小虹说的也对,如果鸣翠早知道静心不是自己的女儿,袁凯就不会动用杀机。哎,都怪我,当时我怎么阻止林辉做鉴定呢!要是当时做完,确认完后,说不定现在静心在美国生活的很好。
小虹劝我不要太自责,我也是为了林辉与鸣翠之间的友谊,如果当时知道静心是林辉的女儿,那么鸣翠就会和林辉撕破脸皮,两人就会从好朋友变成仇人,鸣翠那场病,林辉也不会出手相救的。
我点点头,把杯里啤酒喝掉。柳冰劝我少喝点,伤身体。我现在想想就来气,恨不能拿把刀把袁凯宰了,但什么事情都要靠证据,袁凯做案手段太高明了,无论是他亲自动手,还是让别人动手,一点线索都没有。
吃饭时,柳冰对我说,现在有鸣翠的借钱的朋友来公司找鸣翠,都让他们推掉了,这些去了省城去找袁凯了。
我叹了口气说:“该来的总会要来,虽然这个公司名义上是我的,但实际还是鸣翠的!将来那些钱还不上,只有这个公司去顶账了!”
小虹说以鸣翠的为人,现在都找不到了,那些人还会这样穷追着要钱吗?我告诉她们,这不是感情的事,这是诚信的问题,虽然鸣翠已经病了,也找不到了,但总得有个人站出来与这些债主交涉吧。
我想袁凯肯定不敢站出来,他肯定一推六二五,装作不知道。小虹问我如果鸣翠的债主再来怎么办?我无奈笑笑说,“那只有我出面了,总不能让鸣翠出来吧!”
果然如我所想,第二天真有债主来我这里找鸣翠,我热情接待了他们,我知道当年他们与鸣翠在商业上建立的友谊,都是靠为人诚信,互相了解,互相信赖,如果没有这些,别说借钱,可能连来往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债主首先问了鸣翠的情况,当他们得知鸣翠又失忆而且找不到时,都很惋惜,但他们说,现在形势不太好,想到期把部分资金收回来,问我能否把钱凑一下。
但为了缓兵之计,我只能说这个公司只是替鸣翠代管,可能去省城问一下袁凯,他是鸣翠的儿子,或许能有办法。
这些人见我只是一个代管者,也不是实际公司的领导,就去省城找袁凯了,我想将来袁凯给推出来,时间久了,他们就会通过法律程序,首当其冲就是G市鸣翠公司。
随后时间里,大量的债主涌上门来,我只能一一给他们解释,有的债主很激动,认为我和袁凯串通一气,根本就不想还钱。我一再解释,我只是一个打工者。
债主上门要钱的事,也在公司传开了,很多部门经理问我,我只好实话实说,但让他们不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古往今来,借钱要还是天经地义,可以理解他们。
但债主上门次数多了,也一度影响公司里的人员的情绪,很多人也开始传开了谣言,说将来鸣翠公司肯定破产抵债。
为了稳定员工情绪,我先后开了两次会议,重申各自干好自己工作,公司里的事自有解决办法,让他们不要瞎传谣传。
苏小慧打电话来埋怨我,不该把债主都推到省城来了,影响了袁凯公司的正常运作。但我告诉苏小慧,当初鸣翠借钱是为了救袁凯,不找袁凯,还能找谁?
袁凯打电话更来气,他居然说借钱是鸣翠的事,与他一点关系,所以债主又涌上鸣翠公司。因为公司的法人代表就是鸣翠,我只是一个代管者。
我被大量债主堵在公司里,就连上卫生间的机会都没有,公司一度限入停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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