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虬髯客出言制止,阿傍已经松开了手,出言训斥道:“他是他,你是你,不要以为有了肌肤之亲,就把自己当成少主母,你还差得远呢,懂吗?”
好在阿傍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白雪才逃过一劫。要不是刚才那发自灵魂之中的颤栗,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那个儒雅的男人差点就杀了自己。
知道眼前的男人虽然帅气,但显然没有刚才那位那么懂得怜香惜玉,白雪也老实了许多,规规矩矩的回答了阿傍接下来问的每一个问题。
但显然除了那一夜的风流,白雪并不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
反而是有些心眼的白雪从他的口中得知,那个男人竟然真的不只是帅气而已,而且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要不然这两个人也不会如此敬畏于他。虽然是警告,但称呼自己确是什么“少主母”?现在这个年代,普通家庭还能用上这个称谓吗?并且在心中想到:“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他肯定是明珠城那边的勋贵子弟。”还暗暗有些窃喜,自己竟然有如此气运。
阿傍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好作罢。看着她有些狡黠的目光,刚才一时气急,反而是让她从自己这儿听到了消息去,倒也是个有几分聪慧的女子。
从午夜狼嚎出来,虬髯客问道:“刚才你就算杀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傍有些奇怪,他之前还不是说尽量少惹麻烦吗?自顾说道:“杀一个市井女子,又有什么意义?而如果留着她,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窥探到少主的音讯也说不定呢。”
阿傍称呼邢放为少主,显然虬髯客已经把他是黑袍转生的事情告诉他了。但知道了他的身份过后,好像阿傍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变化,甚至好像还一直在谋划着什么。
虬髯客也不想过多理会,只是有些担心道:“现在又失去了他的踪迹,接下来怎么办?”
虬髯客本就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这段时间被邢放的东躲西藏早就抹灭了他最后的耐心,要不是碍于不能直接动手杀了他,估计他黑袍还得再转生一次。
不对,应该是邢放重生一次。
此时,既然身边有了阿傍替他考虑这些事情,他当然乐得几分清闲。
阿傍想了想,说道:“阴帅交给主人的任务是保护他的转生之身,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显然过得很好,好像并不需要什么保护。这样算起来,主人也算是在完成着阴帅所交代的任务。”
在这种场子里来,自然是少不了啤酒,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顺了一瓶,虬髯客一边喝着,一边有些懒散的说道:“现在,官方和那个叫白师兄的都在找他,显然是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现在都想将他击杀于萌芽之中,我们又如何才能确保住他的小命呢?”
阿傍自信的笑了笑,说道:“以我们比他们更为了解少主习性,都还没有找到少主,可见少主早就有了防范之心,又怎么会轻易被他们找到。”
虬髯客只是不想过多的去烦恼,但不代表着他思维简单。冷哼一声,出言反驳道:“哼,那这次白师兄怎么会比我们先一步找到这儿的?”
阿傍有些委屈道:“要不是把人手都派出去查找石老爹了……”显然是在说白师兄和官方都有官方的资源可以利用,而自己只有那些有限的小兵。
虬髯客对此事总是有些漫不经心,把瓶中的酒一口喝尽才说道:“留影子一人去追杀石老爹就行了,把其他人都放回去继续潜养着吧,要是损耗得太多,会坏了阴帅的计划。现在黑袍还没有成长起来,我们并没有更多鬼侍可用。”
阿傍略一思索,心里对阵营之中的事情又多了一分了解。
鬼侍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所以保护那个叫邢放的少年,还不如说是在保护转生之后的黑袍,而且对于鬼族来说,他们更需要成长起来后的黑袍;另外,最大的计划竟然不是鬼王,而是那个被称为阴帅的人,而且现在正在实施着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显然是针对人族的。
阿傍心里想了那么多,可嘴里并没有多久的迟疑,紧接着追问道:“不追杀是老爹了?可那也是你的任务?”
虬髯客狡黠一笑:“谁说没追杀了?这不是还留了一个影子吗?正好可以慢慢培养他,他可是想成为魍魉那样的存在。”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阿傍自然也没打算再纠缠下去,只是有些不甘心,作为主人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自己却损失了大部分鬼族后,还一无所获,现在更是连人都找不到了。
看着有些沮丧的阿傍,虬髯客刻意安排道:“你现在更为重要的是,第一,尽快找到邢放的人在哪里。第二。”
等了半天都没有见虬髯客说出第二是身份,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虬髯客放下手中的空瓶,双手向上一撑,一张无形的屏障便从头顶散落下去,就一瞬间,自己所处的环境就好像突然又离开了刚才的地方,很远很远。
竟然做到这么谨慎?甚至还不惜耗费大法力布置这样一个高深的屏蔽法阵,肯定是有什么特别重大的秘密要说。
看着有些惊讶的阿傍,虬髯客收敛起刚才的表情,神色郑重的说道:“第二,我要你想一个能杀了黑袍,又不会伤到邢放的法子。”
本来就有些惊讶的阿傍,此时听到他所说的消息,张着的嘴巴差点都能放进去一颗鸡蛋,十分震惊地问道:“你要杀了他?为什么?”
阿傍之前的质疑是对的。
无论是黑袍,还是虬髯客,他们都是鬼之一族,如今为什么却要自相残杀?其次,虬髯客不是专程接到命令,前来保护他的吗?……
随即,阿傍又突然想明白了。
难怪他只是要杀了黑袍,却又要留下邢放的性命。
虬髯客轻蔑一笑,问道:“怎么?怕了?”
阿傍赶紧躬身行礼道:“当然不怕,主人怎么吩咐,小人遵照就是了。”
虬髯客由着他的变态,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有所难度,更何况你现在还不是鬼族,很多鬼族秘法你都没办法舍身处境的去亲自感受,更就不可能知道其更为高深的精义。”说着,有些自嘲的浅笑了一声,又说道:“那鬼师必然会,只是以他那般谨慎小心的个性,是不会轻易把这些秘法关窍透露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没办法使用鬼族之中的秘法去办成这件事。”
阿傍有些搞不明白虬髯客到底什么意思?当初自己做好了彻底投身鬼族的打算,但是他并没有给自己种下烙印,反而不惜耗费法力给自己凝汇圣灵躯体,现在看来,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就有了今天的打算。阿傍不自觉的心里有些发凉,都说善泳者溺于水,看来往后的日子要更加谨慎一些才是。
见阿傍只是点了点头,虬髯客也不计较,只是继续说道:“虽然我不会以你主人自居,但既然你投身于我,我也不会隐瞒于你,是福是祸也都一并担着吧。”
阿傍倒不是认为此事会牵连到自己,自然也是心甘情愿的跟随于他,于是有必要说道:“以我原身所在环境的传统,做出的承诺,即便是生死攸关也必须遵守,不然无法回归母神的怀抱。所以,你不用质疑我的忠诚。”
虬髯客了解过他的身世,也知晓他所说的母神是谁,又是对母神是多么的敬畏和崇敬,自然也相信他所说的承诺。不过,对于如今来说,鬼族本就是一切正阳世间的背立面,又怎么能真的放心?只是口中还是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当然相信你,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不过,此事也并不着急,更不能打乱阴帅的大计划。”
阿傍趁机问道:“阴帅是谁?”
倒也不是他不想问阴帅的计划是什么?但显然这个时候不是问这个事情的时候,但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攻伐人间界有关。既然知道了最终的目的,又何必惹人妄议的去打听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呢?所以,阿傍问到嘴边的话又换成了一个跟自己有那么一点儿关系的问题。
虬髯客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回道:“我只能告诉你,阴帅名为陆离,曾经是位国师。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打听了。”
阿傍略一躬身,表示自己已然知道,转而问起了刚才的正事:“先前顾及于他的身份,并没有过多的打探。那么,现在是否可以去查探一番那邢放具体的身世?”
虬髯客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去查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也就是他人格有些扭曲,继而的对人类有些漠视而已。”
阿傍惊声道:“漠视人类?”
虬髯客不明所以,问道:“确实如此,无论是被夺舍之前,还是后来表现的种种迹象来看,他对人族没有多少感情,甚至还不如对一条狗。”
见阿傍眉头紧蹙,虬髯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阿傍也不隐瞒,说道:“这样性格的人,按理说自我心最为强大,怎么会轻易就被黑袍给夺舍了?”
虬髯客呵呵一笑,言辞凿凿地解释道:“你可能不清楚黑袍的强大,既然号称鬼师,以灵体夺舍这等大事,又怎么会不做好万全之策?区区一个凡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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