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世?”
长泽说这话时的表情何等凝重,令婀灵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你不是兽王的亲戚吗?”
长泽露出苦笑的表情。
婀灵忽然顿悟。
是了,如果长泽的身世秘密真的不能昭告天下的话,那兽王对外宣称长泽是他哥哥的崽子,何尝不是对他身份的一种保护。
只是婀灵没想到,原来长泽身上,藏着这么多秘密。
难怪初见他时,他会被天之城的人追杀。
看来他的身世之谜,可能还牵涉到天之城。
“鹿时既然这么针对你,那他可知道你的秘密?”
既然鹿时和长泽是面和心不和,那婀灵最担心的就是万一鹿时知道并捅破了长泽的秘密,那他岂不是会很危险?
“这就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鹿时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是扮猪吃虎,他人不傻,我猜他或许已经猜到了,否则这几年不会这么针对我。”
“那我们一定要小心提防鹿时,他这次未能下手成功,后续说不定还有行动,不能再让他安插人在你身边了,所以,在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之前,就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灵,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又不是病弱雄性,怎能让雌性,而且还是心爱的雌性来照顾?
他怎舍得她为他受苦劳累?
“不许逞强,你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在完全恢复之前还需要好好将养。”
“灵,你不嫌弃我?”
婀灵忍笑,“我嫌弃你什么?”
“其实……若不是发生了今天的事,我本打算将我的身世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毕竟我的出身……其实算不得光彩,一切不过是表现出来的人前光鲜,我总会担心,你知道了我真正是个什么样的雄性之后,便不会喜欢我了。”
应付一切事情看起来似乎都是游刃有余的长泽,竟然也会露出这样黯然自卑的表情,一对鹿耳更像是受了伤一样耷拉在脑袋两侧,看起来更是惹人怜爱。
婀灵揉了揉他的耳朵,安抚道:“如果我会嫌弃,应该早在和你见面的那次就拒绝你的求爱,毕竟那时你就在被天之城的人追杀诶,我就是再傻,也该看出来你身份不简单了,可我兜兜转转还是选择过来找你,要不是担心你,要不是我对你也有好感和喜欢,我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吗?”
“灵……”长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满眼都是感动,“等我身体好了,我就正式向你求偶,到时候,你就正式给我答复好不好?”
“好。”
婀灵回握住他的手,从肌肤相贴处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两颗心也在慢慢地靠近。
“不好!!”
一声尖锐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打断了两人的纯爱时光。
雪婳一脚将虚掩着的门踢开,她站在门口,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肉里,眼睛里溢满了委屈的清泪。
“长泽哥哥,你是我的,我不准你跟她结侣!!”
雪婳几乎是失控地说着,看来长泽和婀灵说的的那些话,她都已经听了个大概。
忽然闯进来的雪婳让长泽愣了愣,意识到刚刚她说了什么后,长泽的眉头深深皱起,“雪婳,我平日里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结侣吧?”
“长泽,你是在因为她凶我吗?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这么重的话?都是因为这个雌性的出现,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雪婳指着婀灵,愤恨地说。
“我呵斥你,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雪婳,你的治愈术是我教的,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的师父,应该祝福我,而不是干涉我结侣的权利。”
长泽的脸微冷,看起来似乎真的对雪婳没意思。
“可是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而且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只是暂时被这个狐狸精蒙蔽了,你别跟她结侣好不好?你跟我,我让你做我的第一兽夫。”
婀灵眯了眯兽瞳,看着情绪有些崩溃的雪婳,和自始至终都对雪婳态度淡淡的长泽,站起来对雪婳说:“雪婳,既然你来了,长泽也醒了,那我们三个干脆今天就把话说开。”
说着,她又看向长泽,道:“长泽,我和雪婳对你的情意你都明白了,嘴也长在你身上,你要是对雪婳也有意思,那你就当我刚刚什么话都没说过,我会退出,不会干涉你和雪婳的感情,但如果一切都只是雪婳的一厢情愿,那你也有责任和她解释清楚,顺便和我也解释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从小误会到大?”
婀灵的语气自然带着不悦,她不是瞎,从雪婳和长泽的互动中,她已经能隐隐猜到雪婳不过是单相思的那一个。
但她依旧需要长泽给这件事一个解释,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长泽和雪婳说清楚,才不会让雪婳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
听到婀灵的话,长泽有些急了,他赶紧道:“灵,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我可以对着兽神发誓。”
“长泽哥哥,你……”
雪婳没想到长泽连对兽神发誓都做得出来,瞬间难过地掉下了眼泪。
他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明确地拒绝了雪婳的求偶,这让雪婳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感觉自己再一次被婀灵狠狠碾压了,她好不甘心!
明明是她先认识长泽,明明小时候他那么在乎她,处处护着她,对她是客气又温柔,风光霁月的气质跟那些会只对她露出狂热追求眼神的雄性都不一样,她就是喜欢他这一点。
而且,长泽还是名声赫赫的治愈师,可以说是除了兽王以外地位最高的雄性,而她又是北部地位最高的圣女雌性,他们两个在一起简直是天经地义,是兽神都会同意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凭什么不喜欢她?
凭什么拒绝她?!
婀灵有些无奈地看着长泽,“长泽,我不要你发誓,我要的是解释。”
“灵,我知道的,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为难。”
说着长泽又看向不停地委屈地抹着眼泪的雪婳,认真道:“雪婳,从小到大,我对你没有半分雄性与雌性之间结侣的情意,我从未喜欢过你,对你也只是像对待所有雌性那样的客气和照顾,而我也自诩从未有过半分逾越的地方,你到底是从哪里听说我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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