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鸦到底去了哪里?!”可平喊着,坐在刑椅上的男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吊着:“不,不清楚。”
可平扬起鞭子,又抽打几鞭子:“不说是吧,骨头硬是吧,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这里的刑具硬!”
说着,可平从一旁的墙上取下指夹板,套在男人的双手上,可平顿了顿,凑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你现在坦白还可以免于刑罚”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清楚,你问也是白问。”
可平作罢,把指夹板给他套好,留出来两根带子,他不死心的问:“真不说了?”
男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不知道还说什么”
可平叹了口气,使劲一拽带子,指夹板收紧,死死地夹住了男人的手指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从手指穿到大脑,男人面目狰狞,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了对表情的控制
他闷哼着,双眼瞪圆忍受着剧痛
“还不说吗”可平咬着牙问
男人已经没办法用言语回答他,只是坚定的摇摇头
拉了一会,可平松开带子,夹板松开,男人松了一口气
他的手布满青紫,指腹肿得和腊肠一般大,可平擦了擦鬓角的汗:“你小子够可以的,既然不行,那就换。”
说着,从一旁的竹筒里取出十根竹签
“十指连心,这十根签子扎进指尖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可平把竹签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男人满脸血污,努力睁着眼皮看他:“可平啊,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可平好奇
男人试图笑了笑:“你跟在一个被废太子旁边做狗,有意思吗?”
可平的脸色冷了下来:“你死在了你这张嘴上。”
说着,亲自动手,将十根竹签依次扎进男人的指尖
扎到第五根,男人疼晕过去,可平用一盆冷水把他浇醒
之后,不动声色的扎剩下五根,男人身体微微发抖,可眼神却是坚定的
少年走到牢房门口,抱着肩靠在门框上,看着可平
“他招了吗?”少年开口问
可平看见他来了,赶忙行礼:“殿下,您来了。”
少年绕过可平,走到男人面前,用手扳起男人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不愧是赤鸦的死侍,皮肉之苦动摇不了你的意志”
男人闭上眼睛:“要杀要剐随你便,既然你知道我是死侍,就应该明白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死侍就是死侍,脑子转不过来啊”
男人睁开眼:“你什么意思?”
少年阴翳的眼神看着他:“你落在北秦人手里,可能只是让你受到皮肉之苦,可是,现在审讯你的,是赤国人,赤国应该没有人不会制蛊,你的意志,能抗得过蛊毒吗?”
男人瞪大双眼:“你……你要给我下药?”
少年笑了:“当然不会,对付自己人,我没必要做的这么绝。”
男人松了一口气:“算你有良心。”
“可平”少年叫来身后的男人,可平凑了过来,少年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继续审,晕死过去就用凉水把他浇醒。”
“是,殿下。”可平手里拿着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泼向男人
“呃”男人被泼了水,皮肤泛红,呼吸急促
少年走到门口,收住了脚,回头说:“我忘了告诉你,我只是不会在你的食物下药,其他的地方,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男人瞪着他:“你个,你个卑鄙小人!”
少年只是笑笑:“你负责护送赤鸦出城,在驿站被识破,你怎么会不知道赤鸦的下落,就是你意志再坚强,吐真蛊也会让你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吐……吐真蛊?你到底在秘院学了多少禁忌蛊毒?”男人盯着他
少年并没有接过话头,转过头对可平说:“等他把一切都交代了,来我这里一趟。”
“是,殿下。”可平拱手,手执鞭子,继续审问
男人仍是不开口,可平就不断舀水泼他
男人逐渐意识模糊,最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和嘴,将一切托盘而出
可平拿来纸和笔,坐在一旁的书桌上,记录着男人说的话,记到一半,可平顿住笔
“临溪?这个地方有些耳熟啊。”他自言自语
“赤鸦大人从马车逃出来后……”男人继续说,可平回过神,继续记录着
片刻,男人陷入死寂,可平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叠起纸,放进自己怀里,走到男人面前:“说完了,你自然就没用了。”
随后,示意旁边的人过来
几人会意,从袖子里掏出刀,抹了男人的脖子,扔进麻袋里,扛了出去
可平揣着笔录,从诏狱里出来,先命人买了一套合身的衣服,换好后来到了夜无忌住的酒楼
他敲了敲门,少年咳嗽一声,示意他进来
可平推门而入,关上门,从怀里掏出笔录:“殿下,他都招了。”
少年抬起眼皮,接过纸,看着上面的内容
“临溪……?”少年轻声读了出来:“这个地方,我没记错的话,是国子监游学的地方吧。”
夜无忌这么一说,可平也是记起来了:“是的,您没记错,来江州之前,五公主殿下一直嚷着要去游学呢……”
听到五公主殿下,夜无忌皱起眉头:“提她干什么。”
可平捂住嘴:“属下该死,说了不该说的。”
少年挥挥手:“无碍,我的原因,既然知道赤鸦去了临溪,那也该准备准备出发了。”
可平有些迟疑:“江州这边,叛乱还没有平息啊。”
夜无忌笑了笑:“不过是一群倭寇在井里下药,很常见的蛊毒,解药也很好找到,你就留在江州,负责分发解药和追击倭寇。”
“不行啊殿下,您这是打算一个人去临溪啊。”可平看着他
“我跟他也该有个了断,不仅是绥远图,更是寒冰阁。”夜无忌说,看着窗外
“那您一个人也太冒险……”可平还要劝他,可夜无忌却走到一边:“你留在这里,也不只是朋友完成北秦皇帝给的任务,还有一件事你要查明白。”
“殿下请讲。”可平拱手
“你去查查,在驿站那个刀客什么来历。”夜无忌说
“刀客……?就是那个抓住死侍的刀客吧,好的,我马上着手调查。”可平说着,理了理衣服要出去
“还有……”少年继续说,可平赶紧站住脚步
“你写一个折子,给夜墨氶,就说江州叛乱加剧,再要七万两赈灾银。”夜无忌理了理袖子
“七万两?那狗皇帝不可能给的吧”可平有些怀疑
“他会的,毕竟,我手上有绥远图要挟他,还有,江州乃商业重地,恢复市场,重修屋舍,大大小小都需要银子,更重要的”他抬头看着可平:“养的军队也要军饷。”
可平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他走了出去,夜无忌站在窗前,从脖子上取出玉佩:“小瑶瑶啊,也许在临溪,哥哥能碰到你呢,到时候,也该是了断的时候了。”说着,把玉佩紧紧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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