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怎么好怀疑你的!”
“大概是他很早就在监视我了,所以当时和你说要除掉他的话,如今成了回旋镖,都扎回我身上了。”看着沈霄月担心的样子,舒妙笑笑:“没事的,说不定是好事,没了这一根,还有千千万万根。”
沈霄月顿时翻了个白眼:“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讲这种笑话。”
舒妙没所谓的耸了耸肩:“和离而已,除了上报皇上那边比较麻烦,其余的也没什么,况且在蒋家待着做姑娘不比在这操劳的好?”
沈霄月自然是站在舒妙这边的。
其实,在沈霄月看来,阎家的确不如蒋家,阎月朗也算不上什么好相公。
闺蜜对待彼此的伴侣总是会各种看不上。
“罢了,总归你还是蒋家的姑娘,又年轻,以后我多给你介绍些好男人。”
舒妙笑嘻嘻的挽住了沈霄月的手臂:“对嘛……”
两人便这样说着笑着,径直往大门外走去。
既然要走,就走的干净利落一点儿。
舒妙连后院都不打算回了,只叫了悦喜和露喜帮着收拾,自己乘了沈霄月的马车,直接回了蒋府。
她这带着人一走,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等外人全打发完了,顾寻之的人才进来,把舒妙和沈霄月的话一字不落的叙述了一遍。
阎月朗听得心痛。
顾寻之看着他躺在那里,浑身青筋暴起忍着痛苦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都是你自己要吃这苦,刚刚小嫂子哭成那样子,我瞧了都心疼……不就是要把她支走,何必要说出和离这样的话?”
阎月朗紧紧闭着眼睛,声音虚弱:“倘若我说下毒的人就在府里,她一定会自责,一定会亲自查个明白……我不想她也陷入危险……”
这毒,当然不是舒妙下的。
他心里清楚的很。
要不是他吃出了毒药的味道,拦着舒妙去吃那冰酪,恐怕现在躺在床上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总之顾寻之不赞成这种做法。
他觉得舒妙看起来随性,但骨子里执拗的很,认准了一件事恐怕就不会回头了。
“你啊,自求多福吧。”
阎月朗不想和他说这些事:“帮我把院子里清理干净,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得,是我屁话多,你就好好养伤吧,那解药虽然好用,但药效太猛,不好好养几天恐怕会伤了根本。”
顾寻之朝怀玉招招手,只留下两个心腹在房里,便大摇大摆的朝着门外走了。
阎月朗卧病在床这几日没听到什么动静,完全不知道府里的人走了大半,连舒妙的东西能搬的也都搬走了。
舒妙回家,蒋大人和蒋夫人得知阎月朗竟然猜忌成这个样子,恨不得冲到他床前质问他。
到底是被舒妙拦住了。
“离了好,我还不想待着了呢。”
蒋大人一拍桌子:“明日老夫就请示皇上!”
蒋大人的成功,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个行动派。
连阎月朗都没预料到,仅仅过了一夜,皇上就亲自派人来府里问这个事情。
内侍垂着头,把蒋大人的话说了,又传了圣上的话:“阎大人可当真要和离?”
阎月朗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他当然不愿意!
可他能说什么?
他只能装着咳嗽到不能讲话。
内侍悻悻而归,回禀区硕俭说阎月朗病的不轻,感觉没几日好活了。
这事就难了。
区硕俭想着,若是阎月朗死前让他们和离,阎家不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吗?
于是便传话给蒋大人,说阎月朗病中,谈这件事不太合适,等病好了再议。
倒是歪打正着,给了阎月朗机会。
蒋大人生气,于是舒妙给蒋大人顺气:“管那么多做什么,先备好了和离书,等他一好,直接呈上给皇上。”
所以当天晚上,蒋家的下人就送了和离书到阎府。
顾寻之看着那张纸,忍不住大笑:“阎月朗啊阎月朗,你这回可真就是……”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和离书上已经有了舒妙工工整整的签名和手印,只差他的。
阎月朗觉得头痛。
府里混进来的人几乎清了个干净,甚至还无意中捉到了重要的角色。
在怀玉残酷的逼问手段下,那人报出了温家某人的名讳。
“要我说,趁现在她心里还有你,赶紧去磕头赔罪,指不定还能把小嫂子哄回来。”
顾寻之完全不懂阎月朗这种拧巴的恋爱观。
要他说,若是自己遇见这个事情,一定会把事情全盘托出,然后把人护在羽翼之下就好了。
可阎月朗却摇了摇头:“温家的事,我不想她知道。”
那人名自然不是温宴希,可是向来谨慎的阎月朗察觉出了里面的不对来。
一个温家名不见经传的角色,怎么能不动声色的在自己府里安插如此多的人?
他们又想做什么?
唯一能和温家勉强联系的上的,就是调查石妞儿死亡时找到的那些线索。
和石妞儿有关系的温家人,只有温宴希。
被姐妹背叛这种事,阎月朗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对舒妙讲。
蒋家来送和离书的下人等了又等,最终等到天黑也没见有人出来吱应一声,就连送进去的和离书也没了踪影,气的他一甩袖子,回家告状去了。
蒋大人和蒋夫人对阎月朗的好感呈负增长形式,一路上飚。
“什么东西!圣上去问,他装病不肯出,现在咱们把和离书奉上,他又装看不见!”
蒋大人气呼呼的,晚饭都没怎么吃。
蒋夫人倒是看得开:“这有什么难的,总归那事又不是只他们二人瞧见,那么多下人作证,还有沈大姑娘在场,日后人家问起来咱们也不理亏,要我说,不管和离这事有没有过到明路上,也都不耽误咱们姑娘二嫁。”
舒妙听得心里直咂舌。
谁说他们封建老古董的?这思想比现代人还开放,没离婚就先找下家了。
蒋夫人一回头,又对舒妙说:“明儿你赵婶娘的侄女来玩,特意办了家宴,请了年轻人来做客,你若无事也去热闹热闹?”
赵婶娘就是和蒋夫人要好的家主太太。
秋闱在即,她娘家姐姐的两个儿子进京赶考,借住在她家里。
虽然舒妙表面看起来没受到阎月朗的影响,但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
有时只是坐在廊檐下,呆呆愣愣的,脑子里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渐渐的就会变成她和阎月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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