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妙,他们揣测着她的身份,倒是觉得可信,于是舒妙免费就看了一场“猎奇秀”。
为了自己能少吸一口花椒碎,这四个男人差点打起了,随后三个人欺负一个,叫他一个人全部吸干净了。
舒妙抖抖自己的手帕,收回衣襟里,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
男人们满脸通红又吸着鼻涕,害怕她说话不算话。
阎月朗这时也正好端着饭碗过来:“不吃饭来这里干什么?”
舒妙的饭向来是没人吃的,因为她口淡,从锅里盛出来又要加小半碗水才吃。
阎月朗忙完军务,发现舒妙碗里打饭还没动,这才找过来。
“我答应他们,要向你求求情。”
谁也没想到,舒妙真的说到做到,当场就把情求了。
四个男人也带着希翼的目光望向阎月朗。
阎月朗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把碗放在舒妙手里:“先把你的饭吃了再说。”
舒妙捧着碗笑了笑,转头对着四个男人耸了耸肩:“我说到做到,已经求了情了,这下,咱们就两清了。”
“什、什么……”
四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舒妙就已经端着碗走了。
他们愤怒的爬起来想要追上,四周守着的将士寒刀出鞘,把他们吓了一跳,才又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阎月朗走到他们面前,看着几人的面色就知道,舒妙刚刚捉弄人了。
“你们拐人伤人杀人,还想我放走你们,未免太会做梦了。”
“可、可那个娘们儿刚刚作弄我们!难道就许她作践人吗?”
“作弄?她如何作弄你们的?”
男人们泄愤似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难得看到阎月朗的笑容。
他问:“那花椒碎可是她逼着你们吃的?”
“自然不是,可她骗我们……”
“她刚刚难道不是在为你们求情?”
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请求的话,虽然话里话外都是一股子玩笑的意味,但也不算失言。
“有是有,可是……”
“既然不是她强逼你们吃的,她也说到做到了,又怎么算是骗你们?”
“但、但……”
舒妙确实没说过包他们没事的,她只说帮他们求求情而已。
如今这情的确求了,可显然眼前的军爷并不当回事。
“我听见了她为你们求情,但我并不想放过你们,这话算是讲的很清楚了吧。”
阎月朗一句话,就让这群人死了心。
边境第一缺粮,第二缺苦力。
那边筑城的人大多都是犯人,被拴着重重的脚镣干活,吃穿用住比不上长工,还要忍受监工和长工们的欺辱。
这种被抓了现行的人连审判都用不着,就直接判了刑。
就算他们再恨的牙痒痒也已经无济于事。
只是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了结。
这群女人又不能随便丢在这荒郊野外,但又为了粮草的安全着想,不能带着她们前进,最终只能找出一个折中的想法。
组建一个小队护送这群人慢慢的走,直到抵达下一个城镇,将人交给郡守安排。
为了小队人马能在事后尽快赶上大队,阎月朗特意调派了马匹,找了十人护送。
次日一早,队伍出发,这队小队就慢慢的和大队脱离了开来。
直到晚上安营扎寨,伙头兵最先发现了不对劲。
装着厨房家伙什的车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众人小心翼翼的围上去,猛的掀开了遮雨的油布,却只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姑娘。
顿时面面相觑。
出发前,明明已经点数过了人头,怎么、怎么有两个突然会出现在马车里?
把人领到阎月朗面前的时候,连阎月朗都惊讶了一下。
他明明白白的记得点数了两次,人数并不缺,火头军的马车也是提前打包好的,怎么就这么大活生生两个人钻进了马车里?
下意识就起了戒备。
两个姑娘似乎是两姐妹,穿的衣服花纹样式都相近,只是衣襟的颜色依稀分辨的出并不一样。
甚至长期没洗过的脸上也看得出相似的眼睛。
她们哭着跪在地上求阎月朗收留。
此时大队已经和护送女人们的小队拉开了很远的距离,为了这两个人再耽搁一日,肯定是不可能的。
“你们究竟是怎么钻进马车里去的?”
阎月朗忍着怒气问。
两个姑娘并没有眼神交汇,她们垂着头,用袖子擦着眼泪说:“我们害怕你们把我们再卖掉,所以才……”
“你们究竟是怎么钻进马车里去的?”
阎月朗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他不想知道什么前因后果,只想知道她们是怎么钻进来的。
“我们、我们趁你们不备,当时几位军爷正在抬着锅,就趁机钻进马车去了……”
两个火头军愣住。
就是他俩抬的锅,可是他们放锅的时候可不记得有什么人在那下面啊!
阎月朗是个严厉的人,火头军急忙拱手:“大人,咱们收拾东西的时候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啊!”
相比起两个莫名其妙的外人,阎月朗自然更相信自己人。
只是他抬了抬手:“下不为例。”
便似乎要把这件事揭过去。
舒妙倒是微微沉思,接过话来:“既然都如此了,又不能不管,不如就让她们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的马车里也还能再带两三个人呢。”
露喜诧异,悦喜也悄悄扯了扯舒妙的袖子。
舒妙不以为意,笑着说:“都是姑娘家,也不用太过忌讳。”
还不等阎月朗张口,两个姑娘倒是谢的快。
这么一来,阎月朗倒是没了回绝的理由,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后来几日,两人和舒妙她们混熟了,或多或少的说了她们的故事。
两姐妹姓杨,家住南边的明洲,父亲只是个杀猪的。
有一日镇上来了个人买肉,却处处找茬,逼得他父亲不耐烦,与那人吵了几句嘴,那人二话不说就将她们父亲打死了。
打人的那人跑了,后来听官府说,那人打杀了人就跑进庙里剃度成了和尚,倒是不好再追究了。
她们的母亲一个人不好过活,就带着两姐妹改嫁去了十里外的俎庄。
谁知道看似和蔼的继父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想要对两姐妹下手。
两姐妹只能逃了出来,却没想到刚出虎口,又入狼穴,被拐子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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