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洞口看到一个劲装男子,傻兮兮的对着她一直笑。
风染画眉头一皱,傻不啦几的,笑得又假。
“嘿嘿,您是风姑娘吧,我是司周。”司周继续傻笑着,情不自禁的挥舞手臂。
憨货?
会是高手?
风染画擦肩而过时,运起体内火异能,轻轻探了过去,内劲雄厚!
还真是高手!
蓦地,她定住了脚步,上下打量司周,长相还算周正,不仅憨傻,还带着一脸贱嗖嗖的样子。
“风姑娘?我洗脸了?”司周有些心虚道。
那天从后背把她敲晕,只有撇头的一瞬间瞧见他,乌漆嘛黑应当没瞧清楚脸!吧!
风染画高深莫测的睨着她,笑而不语。
谁看你脸脏不脏。
我看的是质量。
高手嘛,她不嫌多,即然来了,总得留下几招教一教崖洞这群难民。
风染画径直走向洞内,映入眼帘的是床塌上倚靠一个面如精雕、神色从容的书生。
是那位苍公子?
一头青丝随意散落,勾勒着清雅俊秀的眉骨,如一副高山白雪、清绝浊世的水墨画,说不出的写意流畅。
身上一袭不甚合身的宽大墨青色长棉袄,也掩不住清雅妗贵的通身气质。
又张一美人皮子。
风染画眼眸一亮。
苍玹迎向风染画,病弱的眼眸迸发出粲然光华,眼前熟悉大黑脸,总然唤起内心的悸动。
他虚弱撑了撑身子,说道:
“风姑娘好,咳……多谢风姑娘收留我们主仆二人,咳……。”
声音低沉清冽。
不会是肺唠吧。
风染画不动声色的往后靠了靠。
见她回避,苍玹略显急切,直勾勾的望着她。
咦,这双眼晴似曾相似,细长的眼睛似隐着雾气,深邃不见底。
忽的她眯起标志性狐狸眼,一张怵寒朗玉般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中,与眼前的文雅俊秀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都是一双剔透的褐色眼珠似一汪能将人溺毙的深渊。
勾人的很。
她打了个激灵,怎么冒出韩渣货的面容。
呸呸呸!
鬼的想起那个渣货。
风染画眼眸幽幽一动,鬼使神差的问道:“你果真姓苍?”
苍玹惨白的俊脸看似一脸茫然:“我父亲姓苍,我自然随父姓。”
老王爷姓苍……司周嘴角一动,想笑,余眼看着注意到主子轻漂漂的斜了他一眼。
他头皮一麻,脑子里全是。
“如若露陷,三年水牢!!”
司周哀怨的扯了下嘴角,学着浮生面无表情,像雕像。
风染画慢条斯理嗯了一声,挪步到床边,不信似的追问。
“寒冬腊月的找药草?”
聪明的女子。
苍玹坦然的迎上她的探寻的目光,笑着说:
“我这心疾的毛病有一味药,只在寒冬腊月开花后,采摘入药。”
她蹙了蹙眉,冰天雪地开花?
苍玹像是知道她不信一般,瞥向石头桌上。
寻着苍玹的目光,落在石头桌上的竹蒌子里,果然放着纵多药材,其中一株紫花异常显眼。
远远的闻到了药香味。
她且信了。
随意闲聊,实则套话。
闲聊了半刻钟,风染画嫌冷,走了。
临走前,交待宋江送一些柴禾、木炭过来,人款款离去。
她背后的苍玹露出发亮的眸子,盯着她后背,尤其是腹部处。
回到山洞的风染画,仍不放心,叫来了秦铃医,问道:
“你确疹过?就是心疾?我瞧他咳的有些不对劲?是否会传染?”
秦铃医沉吟片刻:
“我医术有限,查不出苍公子心疾的病因。”
“但他染有风寒之症,这是事实。待喝上三五日药,其咳疾自会慢慢调理好。”
秦铃医虽是村子里走街穿巷的铃医,还是有几分本事。
即是风寒到是不惧。
风染画这才放下诫心。
白七一直在洞内练习风姐姐教的近身缠术,听闻来了一对陌生人。
他好奇的赶去杂物洞瞧了一眼,回来的路上,总觉得那个苍玹公子不对劲。
一来二去的探究,缠上了司周对练。
“主子,那个叫白七的,简直是一个疯子,切搓几下,我让他几招,一时不察,还挨了一拳。”司周。
“技不如人,有何好抱怨的。”苍玹斜了他一眼。
“谁技不如人,就那毛小子,在我手中过不了十招。”
司周似想到什么,贼兮兮道:
“主子,我听说风姑娘待白七不一般,亲身帮他脱衣上药。”
周遭温度忽冷,如同外间的冰天雪地。
苍玹转了下眼眸子,冷声道:“不是说,路上救的一个陌生路人吗?”
“我们消息无误,确实路上救的,可架不住入了风姑娘的眼。”
“白七日常跟着风姑娘一块用膳食,身上穿的衣裳也是风姑娘安排清菱做的。”
司周得瑟道。
用膳?
“走,我今日身子不错,亲自去谢谢风姑娘。”苍玹放下书本,径直往外走。
“啊……这个时辰?快要用午膳了。”司周在后头喊道。
苍玹脸上似笑非笑道,他就是要用膳的时候去。
拐了两个坡,来到了风染画居住的山洞。
“风姑娘在吗?”司周叫门。
门打开了,是清菱姑娘一脸诧异的看着这对主仆。
两人走了进来,山洞里热如暖春,苍玹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想起她那诡异的变火功法。
往里走。
只见火盆边,一名黑脸女子柔若无骨的倚靠在软榻上,神情惬意,睥睨一憋,随意指了指:
“你们过来了,坐吧。”
司周微怔,这牛气哄哄的气势,跟主子有的一拼。
苍玹勾唇浅笑,坐在风染画对面,说:
“小生特来谢过风姑娘搭救,收留之恩。”
小生?
这个词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别扭的很。
“你风寒之症可好了?”风染画问,说话间上下打量着他,他今日身子瞧着好了一些。
立在那,身姿挻拔,修竹矗立,头顶竹冠束发,凭添了几分书卷气息。
“秦铃医医术甚佳,已痊愈。”
苍玹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肚子,问道:
“不知风姑娘孩子的父亲如今在何处?”
风染画翻了一个大白眼,嗤道:“死了,早下了十八层地狱。”
司周:……侧过身子,狠狠的掐了一把手臂,忍住喷涌的笑意。
主子,莫不是来找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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