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冷哼一声,嗤道:
“再好看的美人皮子,啊,呸,再好看的大猪蹄子,下锅炖了也还是大猪蹄子!”
谭若彤猛点头:“对!我要把苍志和炖了,熬汤喝!”
有钱有人,何愁没有男人。天下之大,何愁找不到第二张好看的美人皮子。
老娘来到异世,栽两次,还以为是两张美人皮子,却不想都栽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等我们有了银子、有了人手,老娘我要开后宫,集美男,清雅如竹、纯欲小兔、高大猛男、睿智俊生……啥色的没有!
天天逮他们今日作诗,明日舞曲,后日耍剑,接着睡觉。”
风染画翘起二啷腿,小樱嘴叭啦叭啦,把她近几日计划道来。
谭若彤眼冒小星星,全是崇拜。
屋外,清菱、孔岭、昭阳郡主等人跟着韩王身后,直冒冷汗。
王妃要给王爷戴绿帽?
昭阳郡主瞪着凤眼:大嫂太……太彪悍,她怎么听着好过瘾;不过,旁边是亲哥哥,她用小可怜的眼神看了眼哥哥。
小刀刀刀扎心加以老陈醋灌溉,怎一个酸爽了得。就是此刻,韩谨砚内写真实写照。
越听越荒唐,已经谈到了要卖画册了。
危胁感十足,画儿说卖画册已经掂念许久,说甚,只穿裤衩子的花美男、金钢猛男,凹出各种造型,绝对是后宅内院通销物。
韩谨砚神色莫明,远眺了雁门山高山巍峨片刻,抬脚进了厅屋,在拐向东屋卧房。
刚刚结盟搞事业的姐妹二人组,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稳重有力,齐齐看向门外。
门帘掀开,修长英姿的韩谨砚走了进来。
谭若彤呼吸一滞,老天爷呢,刚刚她与王妃痛骂他,他听的一清一楚。
韩谨砚当谭若彤不存在,目光灼灼的望着画儿。
目光短暂相接,风染画眸光颤动了一下,急速的撇开头。
尴尬这事,在她这,不存在。
当着面,她也敢骂,背后咋的。
不过一息,风染画把玩着刚刚给谭若彤展示的宝刀,玩出刀花儿,嚣张道:
“若彤呐。我听说清风馆来了不少美男子,一直听说有一个极善舞艺的,要不明日去瞧瞧?”
“好!”谭若彤自然而然的大喊一声。长玉立身的韩谨砚眼神威胁看了一眼谭若彤,谭若彤眼一瞟,气息弱了下来。
风染画脸色嘲色浓重,似笑非笑望着窗外。
“怕甚,这是老娘的地盘,那些个不想干的,哪儿来,滚哪儿去。”
谭若彤往风染画边边靠了靠,点头。
韩谨砚见谭若彤不识趣,死亡眼神一直注视,终于,谭若彤败下阵来。
“风姐姐,今日做的是炭烤活鱼,我去瞧瞧做好了没。”
丢下一句,一溜烟的跑了。
没出息!风染画肺腑道。
韩谨砚跪坐在茶几旁,轻挽袖袍,从茶筒中舀出一勺雀舌倒入三色梅紫砂壶中,接着又从炭炉上提起铜茶壶,往三色梅紫砂壶中冲入热水。
潺潺细流,轻烟缭绕。
生出了几分岁月静好之美态。
韩谨砚三泡后,双手端茶放置对面。
风染画也不矫情,拿起两个抱枕,丢在榻上,倚靠在身后,斜伸了美腿,放荡不羁如风流才子,端起茶盏,一口饮。
装神弄鬼,看他要作何。
“去年八月,我绘了画像令猎影卫暗下护你,周司重伤一个多月回来了,认出了画像中的你。
画儿,你不知道那一日,我知道是你。我有多欣喜。”
韩谨砚开口了,黑曜石般的双眸氤氲起淡淡的笑意。
又一个让她感谢老天爷让她……被人睡了……还得感恩戴德。
握草!
风染画侧着脸咬着牙,一脸的郁卒。
“突然,有一日胥轻传了信回来,说你有了孩儿。对于欺辱你之人,你放言誓死剿杀。
我知画儿你性情刚烈,言出必行。
此为死结。
我又太想见到你,想陪在你身边,想看着孩儿在你肚中孕育。
那一日,站在边关的山坡上,一夜未眠,终于想到换个身份的法子,先陪着画儿。”
韩谨砚目光悠远,在追忆去岁,也是寒冬腊月。
叛徒!胥轻个小叛徒。风染画暗搓搓骂道。
“苍玹这件事,弄巧成拙,实为败笔,此事我未曾真正忧心过,我在等机会,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与画儿坦诚。
最命的是另一则事,我怕,我最怕画儿还没有做好准备,突然知道那一日玉泉镇是我欺了画儿。怕画儿你会从此再也不要我了。
我每每想到这个画面,夜不能寐,每每夜里定要来画儿屋前看着,看着活生生的你还在,我才能入眠。”
韩谨砚心中慌乱又苦闷,将心里隐藏的隐忧和不自信一股脑儿都冲口而出。
特么的,这个故事,还有点感人!
风染画不爽了,她不是该生气,甩他几个巴掌,喘他几脚,在痛骂道。
渣男,滚!
别耽误老娘找男人!
听说主子来了,周司从打铁房下来,急冲冲的内里就一件背心,随手在裹了一件大棉袄冲下山,刚进院门,被昭阳郡主抓壮丁。
周司隐息好,轻功好,定要让周司带着她趴在树梢上偷听。
“好凄美的爱情。”周司飙出了几滴猫泪。
“放屁,叫何凄美,多圆满的爱情。”昭阳郡主抹了眼角的小泪珠子,驳道。
周司哑言,王妃的影响力真大,连规矩礼仪俱佳的昭阳郡主,张口粗话就来。
屋内。
“我本意想等画儿真正把我放在心上,我才敢坦白一二。误打误撞,道出此事,也好,天意如此。”
韩谨砚又给画儿倒了一杯茶,提袍倒茶间,清雅如竹。
风染画美目一凝,猛的坐起来,正面瞧着这厮,她何曾没把他真正放入心上。
似乎韩谨砚瞧出了画儿疑惑,苦涩一笑:
“烈女怕缠郎,我用的招术,不甚高明。一直纠缠于画儿身边,画儿也未曾看过几个好男儿。
天下男儿何其多,画儿若是看到他人,心动如我此时这般,那时,我无一胜算。
纵使欺瞒了你,如今的我,也不敢告之真相。”
“放屁!老娘不喜欢你,还能跟你睡!老娘在末世,啥色的美男没见过?老娘也守身如玉二十七年!”
风染画掐着腰,怒骂道。
“呵呵。”
韩谨砚笑了,如初春融雪,万物生长。
屋外树上的昭阳郡主咬着小手指,“嫂嫂二十七岁?不是说十八岁么?”
周司这个蠢脑子也想不明白,就知道王妃不是一般人,神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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