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雪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欣喜,连忙追问:“婶娘,快跟我说说那人的具体情况吧。”
萧若菱正想插嘴,却被姜氏一个警告的眼神阻止了。
萧芷雪抿嘴轻笑,言语中充满了调侃:“菱姐,你也听听吧,毕竟这可是关乎你终身幸福的大事呢。”
姜氏听出了萧芷雪话里的意思,脸颊泛起一丝绯红,心里默念,女儿的婚姻大事固然重要,首次婚姻应当由父母做主,可她作为寡妇,再次嫁人之时,父母不便过多干预,只能从旁提建议,最终的选择权还得交到女儿手中。
姜氏脸色一正,详细描述起来:“那个人也在太子殿下的队伍里效力,职位虽然比不上你的几位哥哥,但也有五品之职,今年二十五岁,早年间曾有过一段婚姻,可惜夫人在分娩时遭遇不幸去世了,现在他一个人生活,也没有父母亲需要赡养。”
萧芷雪听了这些情况,觉得这个条件还算合适:“大婶,他叫什么名字?我得去打听打听,看看是否与菱姐相配。”
姜氏一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此次来访的目的也正是为了此事,萧芷雪主动提出去调查,这让姜氏安心不少。
“他姓谢,名叫熊大祥。之前没好好打听清楚,导致雅儿差点嫁错人,那个姓张的根本就配不上雅儿。”
姜氏无意间的这番话,让萧芷雪愣了一下,忽然间想起昨日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如今似乎找到了答案。
“安兰,你进来一下。”
随着萧芷雪的呼唤,安兰应声而来:“郡主,有何吩咐?”
萧芷雪迅速铺开宣纸,研磨好墨汁,提笔书写了一封信,随后将折好的信递给安兰:“你即刻带上这封信去太子府,找到太孙表哥,让他看完信后把结果告诉我。”
安兰领命而去,而姜氏和萧若菱则被萧芷雪挽留在府中一同用了午餐,直至午后申时,两人才返回她们目前居住的那个比先前租住更为宽敞的三进小院。
这个小院位于萧芷雪郡主府的旁边,是萧宇涛和萧宇枫合力购置的,特地为家中长辈和姐妹准备的居所。
由于财力有限,当初还向萧芷雪暂借了几百两银子,萧芷雪对于兄弟俩能够独立置业的行为给予了全心全意的支持,乐于帮助他们。
如今,萧家家长之位已由萧宸彬传给了家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的长孙萧远山。
萧远山与萧旺同辈,而萧宸彬则跟随儿子、儿媳和孙子搬到了京城定居。
家中日常琐事由姜氏主持,对于她而言,偶尔能够抽空出门已是一种难得的自由。
幸好,姜氏曾经在侯府生活过一段时间,并在范明瑞的引领下结识了不少京城的贵妇人。
起初,那些贵妇对姜氏这个来自外乡的女子有所偏见,好在范明瑞在旁,使得无人敢于公开轻视或排挤姜氏。
后来,随着萧家兄弟在皇帝面前的日益受到赏识,尤其是萧宇枫和萧宇涛成了太子和太孙的左膀右臂,那些贵妇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更有几位主动提出想要将萧宇枫纳入自家门楣。
这段时间,不下五六家名门望族上门拜访,言谈举止中皆透露出联姻的愿望。
面对这种情况,姜氏内心虽有所动摇,但这突如其来的求婚热潮却让萧宇枫感到惊慌失措。
为了断绝这些念头,只好求助于太子,最后在太子明确表示对萧宇枫的婚事已有安排之后,这场求婚的纷扰才终于告一段落。
夜幕降临,安王府内的琉璃院显得格外宁静而温馨。
范琰慕刚踏入门槛,就被萧芷雪急不可耐地拉进了内室。
范琰慕故作无奈地开玩笑说:“哎呀,夫人,天确实已经黑了,但时间还早得很哪,咱们能不能先缓缓,不急于一时呢?”
他的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显然对萧芷雪的迫不及待感到既好笑又宠爱。
萧芷雪一听此言,眉梢微挑,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仿佛眼前的疑问如同一团乱麻,亟待解开。
“时候还早?”
她重复着这句话,脸颊上挂满了疑惑的神情,仿佛在询问,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与她即将启齿的话题有何相干,两者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毫无瓜葛。
范琰慕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动作细腻而温存,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瓷器,不让其有一丝损伤。
他的指尖轻轻掠过萧芷雪那柔软红润的唇瓣,带起一阵微妙的电流,令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眼眸深处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莫非夫人不是急切地渴望,在为夫的身边,于床笫之间,共舞那一曲私密而又热烈的探戈?”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向那铺满锦缎的床榻一扫,那份深意不言而喻,空气里仿佛弥漫开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暧昧气息。
萧芷雪先是愣怔,旋即恍然大悟,脸庞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羞恼与好笑交织的复杂神色。
“哎呀,你的口中何时能吐出些正经的言语,脑子里整天琢磨的都是些什么?”
她嗔怪着,语气中虽含责备,却也难掩那一抹娇憨的甜蜜。
察觉到爱妻的些许不悦,范琰慕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连忙赔罪,“哎呀,我的好夫人,我只是与你玩笑一番罢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话音未落,他便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歉意,用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封住了萧芷雪所有的抱怨与不悦。
范琰慕望着怀中人,心中涌起一股满足的愉悦,暗自庆幸,他的夫人总是这般可爱,即使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
他的心中窃笑,自己的这位夫人啊,每次总是憋到忍无可忍才愿意停下争执,真是个有趣的性子。
待到萧芷雪恢复了几分精神,范琰慕这才重拾之前被打断的话题,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夫人,那面象征着某项生理需求的旗子已经高高竖起,不知能否劳烦您为夫把它降下来呢?”
言毕,他还意有所指地朝着床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神里满是狡猾与期待。
萧芷雪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埋怨,“你就只知道这些,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整天忙得像那永不停歇的陀螺,居然还能分心于这些风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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