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赶紧解释说:“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那你说说你们都卖了什么?”老牙人似乎笃定小姜卖不出什么好东西,故意弄些虚假的交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小姜,除了牙行的人,在场的还有很多客户。
今天这要是罪名坐实了,坏名声传了出去,只怕他日后在这行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毕竟牙人靠的就是口碑和信誉。
小姜拿出契书,说:“东临村顾家一头水牛,西郊白家一头黄牛,本镇毛家一头毛驴,一共三头牲口,白纸黑字,不信你们看。”
小姜聪明的没将契书给老牙人,而是拿着给客户看。
有认字的客户看了后说:“不错,是这三头牲口,都对上了。”
有人证物证,其他人看向那老牙人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意思。
那老牙人强自辩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儿的?”
李鱼儿实在烦的慌,从早上进门这个人就在找茬,“怎么,你们牙行就是这么空口白牙污蔑客人的吗?”
“当然不是!”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走了进来。
“东家来了!”牙人们纷纷打招呼。
付昌明先是拱手向李家兄妹道歉,然后走到小姜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的说:“小姜,你做的很好。”
接着他又看向那个找事的老牙人说:“这个月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那老牙人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东家严厉的说:“距离月末不剩几天了,你们当初可是立下对赌誓言的,谁没有完成任务就要离开牙行。
你们端着我付家的饭碗,就要为我付家做事,就要听我付昌明的,如若不然,还请另寻高谋。”
老牙人头上冷汗直冒,没想到东家早就知道他们私底下为难小姜的事情,早知如此,他们万万不会为了讨好黄掌柜而冒险。
躲在柜台里的黄掌柜脸色青白交加,东家这话明显是在敲打他,意在告诉他:他付昌明才是好再来牙行的东家。
“东家,小人知错了,下次,不!是绝对没有下次了。”
付昌明微微点头,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小姜:“待会忙完了到后院来找我,我有事交待你。”
“是。”小姜恭敬的抱拳行礼,目送付昌明离开。
付昌明如此做派就是在给小姜撑腰,其他牙人又怎么看不出来门道,赶紧低头忙手里的活,不敢再生事。
交了中介费,几人从牙行出来。
刚回到集市和赖子交接,就看到逃单的臭道士堂而皇之的在闹市摆摊。
“算命,看风水,合八字!阴阳断五行,八字和姻缘!一卦定乾坤,未雨先绸缪!测风水堪六合,阴宅阳宅都太平!”
道士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他端坐在椅子上,桌子旁立着幢幡,桌子上摆着符箓和桃木剑等道家吃饭的家伙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二郎顿时就怒了,臭道士,小爷没找你,你倒是亲自送上门来了。
李二郎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好好理论一番,却被李鱼儿拉住了。
“大哥,看我的。”
李鱼儿朝他眨眨眼。
李二郎心里得意一笑,他老妹要是生气了,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臭道士,今日算你倒霉,落到李鱼儿手里,还不如让小爷打一顿来的痛快。
李鱼儿坐在摊位前的椅子上,笑着说:“大师不妨给我算算。”
那道士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随即镇定下来,假装不认识李鱼儿,说:“这位小施主是算命、看风水还是合八字?”
李鱼儿说:“不如你给我测字吧。”
“行,三十个铜板。”
李二郎当即怒道:“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
道士也不恼,捋着胡子说:“不贵不贵,观尔等面相日下必是犯了小人。”说着,他淡然一笑,“当然,看相算是免费赠送的。”
李大郎看的稀奇,心想你不就是我们的小人。
此时,摊子旁围了不少好奇的百姓,都想见识见识这道士是真有本事还是弄虚作假。
不等李二郎发作,李鱼儿从荷包里取出十个铜板,放到桌子上。
那道士摇摇头,说:“道家讲究三六九,三十个铜板是吉数,有趋利避凶的作用。”
李鱼儿笑了,又从荷包里拿出二十个铜板放桌子上。
那道士刚想收起来,“啪!”李鱼儿一掌按住了铜板,说:“这钱能不能拿还得看您的道行。”
“呵呵呵。”道士收回手,捋着胡子笑,“好说,好说,施主请赐字。”
李鱼儿朝周围看了看,想到家中正打算盖房子,就随口说了一个:“房,房子的房。”
那道士装模作样的提笔在黄纸上写下一个“房”字。
吹了吹,说:“房,户在上,起首要作用,如问疾病则主凶兆,因为它其中暗藏一个“尸”字,若施主所求为其他,则可断定为平安。
当然,还要结合下边的“方”字,方首先宜“防”,遇到“女”字变成了“妨”,妨碍,有人从旁作梗,就是犯了小人的意思,和几位面相显示的结果如出一辙。”
道士的话通俗易懂,就是犯小人的意思。
说完,道士将面前的铜板悉数收了起来,李鱼儿也没阻止。
是个有文化的道士,你说你干点什么不行,偏要行走江湖,坑蒙拐骗,不过,冲他这伶牙俐齿和胡编乱造的能力,也值这三十个铜板。
李鱼儿突然贴近道士,吓的他向后仰头。
李鱼儿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想不想赚更多的钱,想就帮我做一件事。”
“什什么事?”道士结结巴巴的说,他有些害怕,但又确实需要银子。
“斗法。”
“斗法?”道士不解。
李鱼儿说:“明天辰时在这里等我,到时候见。”
李鱼儿起身,围观的人立刻围了上去。
“大师帮我算算呗,我女儿都十八了还没嫁人。”
另一人挤开他,“不嫁人不会死,我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大师,我跟您说,我老娘每日夜里咳嗽……”
“大师,我寒窗苦读十几载,连考几十场都不中,您帮我算算……”
“大师救命啊!……”
道士很快就被人群淹没了。
赖子住在镇子上,见没事了,就回家了。
坐在牛车上,李二郎心疼那三十文钱,说:“鱼宝儿,你该不会真信了那臭道士的胡话吧,他就是个骗子,什么好人能蹭饭骗钱,这像大师吗?”
李二郎看向李大郎,“你说他像吗?”
李大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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