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熙停住脚步,看向迟非晚,“那你去吃饭吧,我在三楼等你。”
“限时四十分钟。”
迟非晚抿了抿唇,手机传出一声“支付宝到账,100元。”
她下意识点开手机,发现转账人是沈临熙,抬起蓝眸,沈临熙的身影却消失在她视线里。
一楼和二楼都设有各种风格、口味独特的餐厅。这些餐厅不仅提供了丰富多样的美食选择,还展现出不同的装修风格和氛围。
从精致典雅到简约时尚,从传统中式到现代西式,每一家餐厅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有些餐厅以其豪华的装饰和优质的服务吸引着顾客;而另一些则凭借独特的菜品和创新的烹饪手法脱颖而出。
迟非晚随便选了一家,她胃口很小,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点了一份糖醋荷包蛋拌饭,再用剩余的钱在附近的奶茶店点了一杯果茶。
服务员端来了她的饭菜和果茶。糖醋荷包蛋拌饭看上去色香味俱佳,让人垂涎欲滴。迟非晚拿起勺子,轻轻地挖了一勺放入口中,酸甜的味道立刻在她的味蕾上绽放。
这时,手机弹出一则信息,是宋今安发来的。
【寒假的第一场雪】后面附带一条视频。
视频中,初雪飘落的景象尤为美丽。它们轻轻降落,像羽毛般轻轻地覆盖着大地,给世界带来了一种宁静和安详。雪花密密麻麻地降落,像无数小精灵在空气中飞舞,然后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海城是南方,不下雪,但迟非晚也是见过雪的,毕竟她在京城读书,京城是典型的北方天气。
迟非晚笑了笑,“很好看。”
她瞥见了手机上的时间,吃饭的速度加快。
迟非晚到达了三楼,根据沈临熙给的店铺名,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美甲店。
沈临熙正在做美甲,瞥见门口的迟非晚说:“那就是我女儿,我今天带她来,是给她打耳洞的。”
听到沈临熙的话,迟非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沈临熙带她来这里竟然是为了打耳洞。 店员热情地迎接了迟非晚,并引导她坐在沙发上。
“我不想打。”迟非晚蓝眸划过一丝落寞。
沈临熙做完了美甲,走到迟非晚身边坐下。
“你怕痛?”
迟非晚点了点头。
她也听别人说过打耳洞不痛,只有打的那一瞬间会痛,发炎会痛,可是迟非晚还是会怕。
迟非晚曾经在互联网上浏览过有关发炎耳洞的图片和信息,那些画面让她感到心惊胆战、触目惊心。她看到了红肿的耳垂,周围布满了脓液和血丝,甚至有些地方还出现了溃烂和坏死。这些可怕的景象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让她对打耳洞这件事情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沈临熙微微皱眉,他没想到迟非晚会怕疼。
她拉着迟非晚坐到镜子前,“这个没有很疼。”
迟非晚直视沈临熙那双泛着寒光的蓝眸,“可我不想打耳洞!”
沈临熙的双手搭在迟非晚的肩膀上,用力往下按,不久,迟非晚就感受到了肩膀那里传来的疼痛。
她微微扬起嘴角,“迟非晚,你有选择权吗?”
迟非晚瞪大澄清的蓝眸。
沈临熙叫她来这里,根本就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来,也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打耳洞。
她叫迟非晚来,说明她早就替迟非晚做好了决定。
迟非晚咬了咬嘴唇,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但她知道,自己在沈临熙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店员拿出工具,开始准备为迟非晚打耳洞。迟非晚紧紧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
就在这时,沈临熙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邀请我们?”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露出一种不屑的语气,“她邀请我们看她明天的表演,而且邀请的是全家人。”
沈临熙皱了皱眉,“爷爷,那边怎么说?”
“他肯定要去,毕竟那场演出就是给他看得,爷爷要是不去,那千十安怎么证明自己的价值。”
沈临熙不禁冷笑,“如果跳个舞就能获得价值,那现在遍地都是舞女了。”
千十安的舞蹈演出,她是不想去的,可她又不得不去。
迟家全家人不去,那迟夫人的位置岂不是便宜了千明珠。
“我大概问清楚了,这次舞蹈演出没有很隆重,大碗也不多,但迟元青动用自己在海城地位,请了不少名流,原本不隆重的舞蹈因为迟元青,主办方十分重视。”
“他当然要动用地位,这场演出光是你爷爷看到有什么用,要让豪门圈都看到,这样才能将自身的价值出来。”
沈临熙内心摇了摇头,只觉得千明珠母女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要体现价值,只要在同龄人体现。
比如让某位富家公子哥喜欢上你,而且能够公开承认你与他的关系,并且能接受你私生女的身份。
光是前者就已经很难做到了,要知道,豪门圈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涉足的领域。那些富家公子哥们,从小就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享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优越条件。他们习惯了被众人簇拥,习惯了成为焦点,对于爱情这种东西,自然也是有着更高的要求和期待。
寻常人家谈恋爱都有玩一玩的态度,更何况是他们这种有钱人,谈了恋爱不会公开。毕竟,他们有足够的资本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爱情。
而且大多数的豪门恋爱,都是以联姻收场,门当户对才是这个圈子所讲究的。
这其中也包括大小姐。
江南墨谈恋爱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她都没有在圈子里公开自己恋爱的事,朋友圈连一条秀恩爱的都没有。
沈临熙能知道还是喻芷岚告诉她的。
江南墨的对象只是一个普通人,江家是不允许她和这样的人恋爱,可招架不住人家喜欢,只要江南墨不公开家里人就不会反对她。
事实证明,她的办法是正确的,喻芷岚知道,没有反对她,也没有阻止她;江淮序知道,反而还帮着打着掩护;江岱越知道,但什么也没说。
江家目前知道的人只有寥寥几个,都没有劝说她分手。
“她未免对豪门圈了解的也太少了吧。”
“你爷爷不是要为她办一场宴会吗?到时候她就能见识到了。”
沈临熙挂断电话,目光投向迟非晚。
“明天跟我一起去看千十安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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