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阳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熟练地滑动屏幕，很久才找到了孙波的号码。在按下通话键之前，他默默在心中梳理着思绪，组织好语言，希望尽快探听到自己想要的情况。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孙波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凌总，主动给我打电话，想必事出有因吧？”
凌冬阳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松地回应道：“孙总，这样直白？”
孙波轻笑一声，似乎对凌冬阳的反应早有预料：“凌总，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 HCA？”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凌冬阳心头一震。尽管内心波澜壮阔，但他的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孙总，您的消息很灵通啊。”
孙波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戏谑之意。凌冬阳暗自握紧拳头，努力克制住情绪的波动。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对手，稍有不慎便可能露出破绽。
孙波接着说：“我们这个圈子很小，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凌冬阳的要害。他很是心惊，自己在刚刚安排调查 HCA 的情报，孙波就已经察觉，难道是奎兴公司也有HCA的人？或者商业情报机构给孙波透露的？
凌冬阳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孙总现在愿意和我聊聊吗？”
孙波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我现在没有时间，明天吧！”
凌冬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迅速调整心态，追问一句：“那孙总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接待我？”
孙波思索片刻后回复道：“我明天下午有空，不如我们见个面，聊聊？”
凌冬阳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略作思考，爽快地答应下来：“好的，孙总，我们明天下午见。”
凌冬阳紧紧地握着手机，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要拨通梁叔或是林动的电话，请求他们帮忙搜集 HCA 在全球范围内的相关信息资料以及官方记录。正当他思索之际，手机清脆的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猛地一惊，拿起手机查看，没想到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魏然打来的电话。
"魏兄，今日怎有空闲来关心小弟我呀？"凌冬阳嘴角微扬，故作轻松地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魏然愉悦的声音："凌老弟，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不过今儿个我倒是收到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所以特地打过来问问清楚。"
凌冬阳心中一紧，但语气依然保持着镇定："哎哟，到底是什么事儿竟然还能传到您那儿去啦？这段时间我手头的事情确实多了些，原本想着等稍微清闲点儿了，再去向魏兄讨教一二呢！"
魏然笑了笑，并不在意凌冬阳的解释，直截了当地说："既然如此，那你要是方便的话，现在就到我这儿来一趟吧。咱们当面聊。"
凌冬阳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爽利地回答道："好嘞！没问题。那魏兄您现在在哪儿呢？"
"还是老地方——咱们初次相见的那家会所。我在这儿等着你。"魏然言罢，便挂断了电话。
凌冬阳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汽车里，凌冬阳眼神坚定，双手紧握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到底，汽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直奔魏然的私人会所。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和急切。
不多时，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会所门前。凌冬阳迅速下车，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拖沓。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会所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此时此刻，魏然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眼见凌冬阳走近，他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抬起手臂轻轻一挥，微笑着说：“没想到你来得如此之快！”
凌冬阳快步上前，与魏然握手寒暄：“魏兄相邀，怎敢怠慢？”言语之中透露出对魏然的敬重。
魏然哈哈一笑，拍了拍凌冬阳的肩膀，表示赞赏。随后，他转身引领凌冬阳进入会所，并边走边说：“这里人多嘴杂，咱们还是寻一处僻静之地详谈吧。”凌冬阳点头应是，紧随其后。
在魏然的引领下，他们一行人穿越了一条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长廊，又走过数个宽阔明亮、气势恢宏的厅堂，终于抵达了那处幽静偏僻的房间。这屋子内部的陈设简单朴素，但又别具一番高雅韵味：洁白无瑕的墙壁之上悬挂着几幅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书法佳作；古色古香的案几之上则摆放着一盆清新淡雅、超凡脱俗的兰花，散发出一种淡泊宁静、高情远致的气息。
此时此刻，凌冬阳与魏然正面对面端坐于桌前，两人尚未开口交谈，屋内的气氛略显沉闷。
不过，就在这片万籁俱寂当中，仿佛有一股神秘莫测、无影无踪的力量正在悄然蔓延，使得人们不自觉地心境平和、轻松自在起来。
“冬阳，我今天听说你在调查 HCA？”魏然开门见山地问道。
凌冬阳并不意外魏然会知道这件事，他点了点头：“是的，魏兄，我确实在调查他们。”
魏然皱起眉头，说道：“你如此大张旗鼓地调查 HCA，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计划？”
凌冬阳思索片刻，便将游轮项目与万晶的合作谈判，以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包括收集情报的方式，还有与孙波即将进行的会面，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魏然。
魏然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冬阳，你的计划确实不错，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要更加小心谨慎。HCA 的背景极其复杂，他们的势力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
凌冬阳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魏兄，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魏然接着说：“另外，我建议你在调查过程中，千万不要小瞧了 HCA 的影响力。而且万大少那边，他和 HCA 之间肯定有过接触。HCA 前几年也和我有过往来，我估计 HCA 在 C 市的商业圈里的地位和关系，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调查，恐怕很难获得什么实质性的有用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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