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阳静静地听着孙波慷慨激昂的话语，心中也觉得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
孙波没有丝毫停顿，直接给出了答案：“是王海波和飞鸿集团，是王风奎。”
凌冬阳早就料到孙波会这么说，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孙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定，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孙波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接着说道：“老陈一死，王海波就能独占游轮项目，你一死，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最后的好处都会落入王风奎的手中。而且，你本来就是王海波一手扶植起来的挡箭牌，现在游轮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孙波的话还没说完，凌冬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说话。
孙波见状，挥了挥手，示意凌冬阳先接电话。
凌冬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王海波打来的电话。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王海波焦急的声音。
“冬阳，你现在在哪里？我刚刚听说昨晚发生了枪击事件，你没事吧？”王海波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凌冬阳看了孙波一眼，平静地回答：“王总，我没事，现在正和HCA的孙总在一起。”
王海波似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你现在安全吗？”
“我现在在孙总会所的办公室里，很安全。”凌冬阳回答。
“那好，你先和孙总谈，晚点我们再联系。”王海波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凌冬阳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面对孙波，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孙总，刚才你的话还没说完。”
孙波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他示意凌冬阳坐下：“凌总，我刚才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计划，而你，可能无意中成为了牺牲的棋子。”
凌冬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孙总，感谢你的提醒。但我也有自己的判断。”
孙波理解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担忧和顾忌，凌总。”
待凌冬阳坐定，他继续问道：“孙总，你们HCA最初发起游轮项目时，选择与王海波合作，并给飞鸿集团投资。但后来，你们又支持宏泰与飞鸿竞争，天龙的死因至今不明，接着你们找到我，让我去刺杀王海波。这一系列操作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目的和原因？”
孙波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回答：“凌总，你认为这些都是HCA所为，但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的主意。HCA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即便在C市，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飞鸿集团的投资是经过长期考察后，由总部决定的，外派来陈更尧，由他独立负责。在与王海波的合作中，我发现他的野心和手段都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想要制衡他时，已经太晚了。”
孙波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徐天来的行动更是鲁莽，他的做法完全不符合商业规则，导致局势完全失控。HCA作为一家国际资本投资公司，我们不能直接参与项目运营，必须依赖本地企业，这使得很多事情的发展都脱离了我们的预期。”
他继续解释道：“至于刺杀王海波的计划，那确实是无奈之举。我不希望看到我们的努力被像王海波这样的人所夺取。如果必须要选择一个外人来接手，我更愿意是你，凌总。”
凌冬阳听着孙波的话，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但他能感受到孙波的诚意。他知道，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每个人都自己的秘密和动作，而他需要更加小心，要揭开这层层迷雾看到真相，或许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他突然意识到孙波的话中隐藏着更深层的含义，皱了皱眉，问道：“孙总，你的意思是，HCA内部也有很多派别？”
孙波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天空，声音低沉：“HCA这样庞大的群体，内部的利益纠葛和权力斗争从未停止过。昨晚的事件，也有可能是某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越过我，而采取的极端手段。”
凌冬阳跟随着孙波的目光，也看向窗外，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那么，孙总你认为，现在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做？”
孙波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凌冬阳：“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和情报。在没有弄清楚整个真相之前，任何草率的行动都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凌冬阳点了点头，他知道孙波说的是实话。他站起身，向孙波伸出了手：“孙总，感谢你的坦诚。我会加强力度，继续追查昨晚的事件，直至弄清全部真相。”
孙波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凌总，我再次提醒你，留心王海波。”
“孙总，我能理解你的立场和难处。”凌冬阳站起身，向孙波伸出了手，“我会仔细考虑你的建议，并继续追查昨晚的事件。”
孙波握住了凌冬阳的手：“凌总，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一切。如果需要我的帮助，请随时联系我。”
凌冬阳微微颔首，表示明白，随后转身默默地走出了会所。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与孙波的交谈让凌冬阳的心情愈发沉重和迷茫。原本，他坚信这一切幕后黑手就是HCA，由孙波主导操作，然而，但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这场争斗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为错综复杂，也许每一个人都在其中扮演着各自独特的角色，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更是令他感到深不可测，甚至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物掺杂其中。
凌冬阳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开始重新审视整个局势，试图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然而，面对如此扑朔迷离的局面，他发现自己就像是迷失在一片迷雾中的船只，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此刻，凌冬阳意识到，要想揭开这个谜团，他需要更多的线索和信息，同时，他也要小心辨别真伪，以免落入他人设计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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