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维凌漱见苏韵儿这般反应,当即便肯定了飞云就是她!当即面上一寒,有些受伤,又有些气愤!今天下午,她将她抓了个正着,她竟然这般骗她!还有宇文皓!乌维凌漱的视线一下转向了宇文皓,见宇文皓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今天还骗她飞云病了!害她担心了一晚上!
乌维凌漱只觉着满脑子的怒火就要喷涌而出,贝齿咬的咯咯直响,整个脑海中都充斥着飞云与她共同游玩的种种,如今想来竟是这般令人发笑!
乌维曦和见乌维凌漱这副模样,便知自家阿妹许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如此场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撒泼的,于是乌维曦和眸光轻闪,犹豫片刻后迅速地出手点住了乌维凌漱的穴道,乌维凌漱这个低着头的模样瞬间被定格,像是在低头吃东西一般。乌维凌漱感觉到自己身子一麻,知道是自己阿哥点住了自己的穴道,气得当即便要大叫出声,乌维曦和又快速地点住了乌维凌漱的哑穴,见乌维凌漱终是没了动静,乌维曦和这才放下心来,左右观望一圈又继续喝起酒来。
在座的这对北燕兄妹这般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宇文珏的眼睛,宇文珏用余光一瞥不敢抬头的苏韵儿,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心念道这丫头还真是会惹事,被北燕公主看上了不说,如今北燕皇帝为了让这北燕公主不做出失态的事情,竟是亲自封住了她的穴道,只是乌维曦和出手的手法真是让他赞叹不已,快如闪电,他竟是没有看个清楚乌维凌漱就被封住了穴道。
乌维曦和感到有视线正注视着自己,顺着感觉猛地回头,只见宇文珏对自己友好地点头一笑,乌维曦和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动作定是被宇文珏收在了眼里,既然宇文珏未戳破,他自然是要领了这个情,于是乌维曦和端起酒杯,起身用着不太流利的中原话对宇文珏感谢道:“孤,多谢,楚皇款待!”
而坐在对面的明月扬与段景仪二人见乌维曦和起身道谢,自然也是不能落了下风,也都端起一杯酒,高举说道:“小王也多谢皇上款待。”
苏韵儿见状执起酒壶为宇文珏将酒斟满,宇文珏在苏韵儿起身之势对她一笑,他端起酒杯对着座下三人左右示意一番,朗声笑道:“哪里哪里,朕要多谢众人不辞辛苦远赴我大楚共庆大典,理应接风洗尘,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啊,朕,先干为敬!”
话落,宇文珏仰头饮尽杯中酒水,又将酒杯翻给众人看,示意杯中酒水已尽。
乌维曦和不爱说那些客套话,向来是以行动说话,他觉着这酒杯太小,这酒还不足以塞牙缝,便将手中的杯换成了碗,他高举酒碗对宇文珏一敬,抬手便将碗中的酒尽数喝尽。宇文珏见了忍不住笑着拍拍掌,夸赞道:“好!燕皇豪爽!”
明月扬见了面上露出笑意,他向来是喜欢喝茶的,不爱喝酒,但有些酒该喝的还是要喝,于是他举杯对宇文珏歉意地说道:“小王不胜酒力,不能如燕皇陛下这般豪饮,实属惭愧。小王便以这杯酒敬皇上,聊表心意。”
话落,明月扬也将杯中酒一口喝光。
宇文珏对明月扬投来感激的目光,诚恳地说道:“三哥素来与明世子交好,三哥也曾说道自己颇受明世子照顾,朕作为晚辈在此谢过明世子。”
明月扬摇摇头,轻声笑道:“皇上言重了,是小王受三王爷照顾颇多才是。”
这时段景仪也将酒杯举起,朗声道:“皇上,此番父王身体抱恙,不能亲自前往,心中遗憾万分,特命小王奉上大理特产的绸缎三箱,银石五担,以表歉意,小王也敬皇上一杯!”
段景仪将酒饮尽后,宇文珏点头谢道:“段王爷有心了,段王爷身体欠佳,应当好生将养才是。”
“小王代父王谢皇上关心。”段景仪放下酒杯,拱手对宇文珏行了一礼,宇文珏点点头,段景仪便坐回了位置中。
先前宇文珏起身之时,座下所有文武百官皆是起身候着,待乌维曦和三人敬完酒后,文武百官以及其他各国使者共同举杯高声喊道:“臣等共祝皇上国泰民安。”
宇文珏又再次举杯回应道:“愿大楚风调雨顺!”
“愿大楚风调雨顺!”
这一次,整个紫露殿,除了乌维凌漱仍是低着头坐在座位上以外,其他人皆是起身共饮,怕是此刻凌漱公主的心中真是万千匹草原狼奔腾而过吧......
众人坐下后,宇文珏朗声唤道:“奏乐!”
话音一落,殿内适时响起了丝竹之声,侯在殿外的舞女随着玉罄之音踩着步子款款扭入紫露殿中,面上带笑,身姿摇曳,藕臂像是无骨一般如水轻转,莲步乍移,如蝶一般在紫露殿中翩翩起舞……
歌乐奏起后,宇文珏便吩咐众人自便,而座下的人见座上四人正侃侃而谈,不禁感慨,这样能够左右天下局势的四人,除了能力使人钦佩以外,竟也是这般的让人大饱眼福。
没错,宇文珏容貌俊美是自小便是京城所公认的,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宇文珏是越发地丰神俊朗,猿臂峰腰,话语轩昂,让京城中的女子是挤破头了都想进宫为妃。
现观另外三人,先是乌维曦和,别的不说,就凭他这个头就受万众瞩目,在座上一坐,那立直的半身都有他身后的宫女这般高大,而从容貌来看,乌维曦和说不上俊美,但面容也是阳光刚毅,肤色偏黑,五官棱角分明有如刀刻,若是放在京城,也是能够迷倒万千少女。再说明月扬,单单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出尘之气便能够吸引人的注意,有如从天上下凡的神仙,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优雅出尘,只是这样看似完美无暇的人难免给人一种距离之感,使人不敢接近,敢望而不敢及。
最后说说这段景仪。外界都传段景仪是段流云与一外族女子所生,段景仪天生蓝眸,却酷爱身着紫衣,如今也正是身着一身紫袍,他那双湛蓝的眸子无论是走到哪都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像是能够摄人心魄一般,据说只要是女子被他看上一眼,那女子就能够日日夜夜对段景仪茶不思饭不想,再加上段景仪出众的容貌,竟是有不少的女子特意慕名前来,想看看那湛蓝的眸子和那俊美的少年。
段景仪年少有成,论年纪他比宇文珏年长几岁,行事进退有度,谦卑有礼,天下谁人不知道今后段流云的衣钵皆是要传于他段景仪?哪怕段景仪是异族人之子,大理却依然没有人敢说出二话,可见段景仪本人的手段也是不少。
北燕、南楚、大理、南诏,现在与未来的四主齐聚,只是不知这天下江山,今后到底会鹿死谁手。
宇文珏端起酒杯对明月扬举杯,示意他可随意,宇文珏仰头饮尽一杯酒,对明月扬问道:“明世子,数年未见明王,不知明王身体可如以往一般硬朗?”
明月扬当真是不胜酒力,早已将桌上的酒换成了茶水,他笑着答道:“承蒙皇上挂念,家父身子骨如今还算健朗,只是南诏与京城路途遥远,一路颠簸,怕也是难受住这舟车劳顿,不能亲自前往,也是心怀遗憾。”
宇文珏摆摆手:“明世子能亲自前来朕已是欣慰至极,明王年事已高,怎还能劳动明王亲自前往,若真是来了,朕倒是心中过意不去了。”
“皇上洪量,小王代家父谢过皇上。”明月扬执手一礼,当年他受宇文弃之邀,前来京城游玩,那时他便在宇文弃府中见过宇文珏,当时他见宇文珏心怀大善,胸怀大志,便断言此子日后定是个栋梁之材,几年后宇文珏果真出乎他的意料,竟是成为了大楚的皇上。
宇文珏面上十分和善,轻笑道:“本是一家人,明世子不必拘礼。”
明月扬面上无异,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考宇文珏此语到底是何意,是在说明月裳嫁于了苏振庭为妇?还是在说南诏与大理本就属于大楚,南诏明胤修和大理段流云本就是大楚的朝臣?不过不管宇文珏是何意,他只要明白,大楚暂时还不会对南诏动手便够了。
比起明月扬,乌维曦和倒是十分豪爽地用着酒碗不停地喝酒,嘴上也忍不住一句句地夸赞“好酒,好酒”,宇文珏见他如此豪饮也丝毫不见醉态,大有一种千杯不倒的架势,想来乌维曦和是个爱酒之人,便提出届时运一车好酒,让乌维曦和一同带回北燕,可乌维曦和却是拒绝了,说是此等好酒,若是日日豪饮,也会觉得索然无味,不如将此美味记在心中,来年不为其他,为了这等好酒也会再来大楚。
宇文珏忍不住放声大笑,说是只要乌维曦和想来,他都会备上最好的酒随意供乌维曦和饮用,若是乌维曦和不嫌弃,他愿意陪上乌维曦和喝上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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