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雨石告别后,陆飞蓬就这么悄悄的押送着李存义踏上了前往范阳郡的路程。
这一走就是一夜,再加上有神行符的相助,他终于在天亮之前走到了宁台乡的边界之处。
与宁台乡毗邻的乃是大观乡。
一步跨出正式进入大观乡,陆飞蓬停下脚步、转身相望。
望着身后的宁台乡,他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复杂之色。
他努力看向身前的一草一木,似是要把眼前的一切深深的脑海中一般。
“此去三万里,不知何时归!”
话音落下、陆飞蓬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在陆飞蓬前方,距离他万里之遥之地,沈长明正一脸急切的朝范阳郡赶路。
沈长明是昨日一早从宁台乡出发的,此行他是带着的任务来的,故而他并没有在夜里赶路,而是只在白天赶路。
正当他飞过一道山峰之际,下方突然传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光芒乍现、竟直奔沈长明射去。
这道光芒速度极快,快到沈长明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光芒就已经来到他的身下。
“不好!”
直到这时沈长明方才察觉出身下的异样,压根容不得他多想,他瞬间就捏碎了手中的一块玉佩。
玉佩破碎、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罩将沈长明笼罩其中。
几乎是在光罩将沈长明笼罩的同一时间,下方那道袭来的光芒在下一刻立马就撞在光幕之上。
只见一道光芒自下而上刺进金色的光幕上,金色的光幕受到攻击,表面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般泛起丝丝涟漪。
而那道自下方袭来的光芒也因此受阻,遁光大减。
沈长明面色骇然,目光震惊的看向身下袭来的那道光芒。
原来那道光芒竟然是一柄飞剑。
此时飞剑正如同用筷子刺皮球般,深深的扎进光罩之中。
而光罩之上竟慢慢的出现了丝丝裂纹,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上面的裂纹也越来越多;
直至最后竟如同蛛网一般遍布到整个光罩之上。
砰!
下一刻、半空中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向四面八方。
刷!
沈长明借助光罩片刻的阻挡,身形一闪、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几丈开外。
“大胆、何方宵小胆敢袭击本使!”
“啪!”
伴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那道护在他周身的防御符箓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瞬间四分五裂!
“什么!”
在光罩破碎的瞬间,沈长明右眼皮不自觉的跳动两下,心中犹如巨浪一般翻江倒海。
与此同时,一股后怕的感觉油然而生瞬间袭上心头。
他的目光再次朝身下望去,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扫视的目光中夹带了几分敬畏与惧怕。
他心中大骇,这来犯之敌究竟是何等修为?
要知道他之前捏碎的玉佩可是能够抵挡渡劫修士的全力一击,可就是如此,竟没能挡住对方一击。
由此可见、来人的实力非同一般。
哦、对了,渡劫期是元婴期的下一个境界。
引灵境、灵液境、金丹期、元婴期、渡劫期,而在渡劫之后则是化神期;化神期就是这方世界最顶尖的战力。
“啪啪啪!”
随即下方传来一道鼓掌的声音。
几道人影自下方的山崖中走出。
其中一人站在几人中间,在他们的簇拥下缓缓踱步走向沈长明。
其显然就是这几人中的领头者,只见这人看向空中的沈长明,一边鼓掌一边看向在半空中警戒的沈长明,他张口就说道:
“啪啪啪……不愧是范阳郡的四安使,竟然连五阶防御符箓都能拿的出来。”
很显然、对方对于沈长明能够拿出五阶防御符箓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下方共出现了七人,全都一副宽敞的黑衣打扮,脸上更是带了一张面具,根本就无法从对方身上找到一点相关身份的线索。
“你们是什么人?本使区区一个四安使,何德何能竟能劳烦一位渡劫大修外加三名元婴同道夹道相迎,如此看来本使应当倍感荣幸!”
沈长明一脸凝重的盯向下方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目光尤其是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人身上打量。
如他所料不错,这人应当就是沈长明口中所说的渡劫期修士。
来人明明有七人,他之所以只说了四人是有原因的;
因为剩下那三人仅仅只是金丹期的修为,这等修为压根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知道本座是渡劫期的修士,还不下来、难道是等着本座亲自请你下来吗?”
下方被簇拥在最前面的那名黑衣人口中发出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他似是很不喜欢仰起头与人说话。
“前辈息怒、晚辈这就下来。”
尽管知道对方是来杀自己的,可是沈长明依旧朝对方行了一礼,压根就不敢在对方面前有丝毫造次。
原因无他,在大齐这个庞大的官方势力中,能够修炼到渡劫期的修士都屈指可数的。
那等存在已经不能够以人来单方面衡量了。
放在外面一方势力中,其都是能够镇压一宗一族气运老祖一般的存在。
要知道比渡劫期更高的境界那就只有化神期了呀。
这可是这方世界最强大最顶尖的存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可翻云覆雨,这等存在一般是不会轻易贸然外出的。
所以放眼整个大齐,渡劫修士都是顶天一般的存在。
试问这等人物、他沈长明如何不以晚辈待之;
若是他胆敢生出丝毫不满的表情,并且不小心表露出来,那对方拍死自己也不比拍死一只蚂蚁麻烦多少。
果不其然、对方对沈长明的表现十分满意。
“很好、想必你也知道老夫的来意吧?”
“晚辈略知一二,就是不知这等小事如何能够劳烦前辈亲自前来?”
“事关重大、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故而教中派本座亲自前来。”
“休要多言、你是自裁还是本座亲自动手?”
沈长明苦笑:
“前辈、难道就不能给晚辈一条活路吗?”
对方口中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纵使对方如此咄咄逼人,沈长明面上依旧不敢生出丝毫不满之色。
“大人、晚辈愿自己动手,不知能否容晚辈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沈长明你休要如此不识抬举,堂主要你自己动手本就格外开恩了,你莫要得寸进尺!”
就在沈长明这番话说出口的瞬间,一名站在那渡劫修士身后的黑衣人突然出声呵斥。
原来这名渡劫修士乃是一位堂主,就是不知道此人究竟是长生教的堂主,还是血红盟的堂主了。
只是还不等沈长明有所回应,就见那堂主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无需多言。
不过其面具遮掩下的面容上却略显不耐,不过其依旧还是对沈长明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对此沈长明恭敬的朝对方行了一个晚辈礼,口中感激道:“如此、就多谢前辈了。”
“呼!”
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眼下最关键的时刻终于应付过去了。
别看沈长明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应对起来轻松自如;
哪怕是对方要自己的小命,他也大大方方给了。
殊不知暗地里沈长明默默的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虽说他此行的目的乃是引蛇出洞,而且计划看起来还特别的成功。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结果竟然会这么成功,这哪里是引蛇出洞,这分明就是引出了一条大蟒蛇啊!
这简直就是成功他妈给成功开门,不止成功到家了,就连成功他爸也到家了!
无了个大语!
现在他只得默默的在心中为自己祈祷,祈祷安东使带着援兵尽快到来;
不然的话,今日恐怕他狗命难保!
表面上他还要做出一副将生死置身事外、依依不舍的朝四周望去。
可是心底早就急切的在那里拼命呼叫起来:
“老何你快来啊老何,何大人、我的何大人呐,你若是再不来那你就真的只能给我收尸了!”
就在沈长明默默打量之时,对面之前那个出声呵斥沈长明的黑衣人等不及了。
只听他再次出声呵斥道:
“沈长明你好了没有?我告诉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知道堂主的时间有多宝贵吗?
老子奉劝你差不多就行了,莫要动些歪心思,也莫把他人当做傻子!”
听到这里,沈长明心中咯噔一下!
莫不是对方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不成?
于是他开始紧张起来,手心更是被他攥出了汗水。
尽管沈长明心中很虚,可是表面上他依旧作出强装镇定的表情来看向之前出声的那人。
“阁下在说些什么,本使怎么听不懂?”
话虽是对着那人说的,可是他的目光却是若有若无的瞟向那渡劫期修士。
暗地里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可是他们通通都戴着面具,仅凭如此、哪里又能观察得出来呢?
很显然、他的小心思注定是落空。
可是就在这时,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一块玉佩突然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光芒;而且还有一种轻微的灼热感从上面传了出来。
这股热度自然无法逃过沈长明时刻抓着玉佩的感知。
这股热度似是一个信号一般,给了沈长明莫大的信心,以至于他刚生出的紧张感顿消。
可是就在这时,对面那渡劫修士突然看向沈长明:
“无妨、本座之所以有耐心等到现在就是想看看,他究竟能够请来何等援兵!”
话语到此一顿,他盯着沈长明的眼中划过一丝戏谑,只听他再次开口道:
“又或者是他们暗中埋伏的人究竟能不能抗住本座的一击!”
“什么?”
沈长明猛的转头看向说出这番话的那名渡劫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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