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天心、李沘、虞梦四人被带进了皇宫,虞梦一身紫衣,紫色面纱,缓步的走在身后,她对自己的出现能不能救出自己的女儿女婿,连她自己也不确定。
当年的李亨很懦弱,可听天心讲如今的李亨很暴虐,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虞梦伸手摸向怀中的匕首,那就赌一把吧!看自己能不能赢。
众人来到紫宸殿,这个时候上朝的时辰早已过了,而且处理的又是皇家的家务事,没必要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来审理,不过皇后张良娣,大司马李辅国二人是肯定要参加的。
唐肃宗李亨一脸的阴郁,两旁的李辅国和张良娣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李系此举不但丢了皇家的脸面,还让自己和李辅国之间有了间隙,这让李亨很是气愤。
众人跪地向皇上行跪拜之礼,李亨在他们一进大殿就注意到了虞梦和李沘,不过虞梦是蒙着面纱,而且在他心里一直认为虞梦已经死了,所以没有认出来,可是总感觉这个女子很熟悉。
他并没有多想,直接就朝旁边的李沘看去,说道:“李兄,朕与你有一年不见了,最近身体可好些了,不过你怎么会和她们在一起,莫非你今天是因为他来求情的。”
“陛下,草民今天的确是为求情而来,还请陛下开恩,陛下!越王李系只是逃婚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白了不过是皇家的家务事,罪不至死。”
李亨面露愠色,愠怒道:“逃婚,朕赐婚给他,不过是娶个侧妃而已,有那么难吗?竟然还害的人家女孩子自杀,这罪过还小吗?”
李沘接着说道:“陛下,李系与天心姑娘是真心相爱的,陛下,谁人没有年轻过,没有冲动过,之所以做错事,完全是因为情不自禁。”
一旁的张良娣有些不悦,冷哼了一声。
李系天心跪地恳求道:“父皇!儿臣(臣媳)甘愿领罪,恳请父皇放过天心(李系)。”
李亨愤恨的说道:“你们夫妻情深,感情深厚,那朕这个父亲就是冷血无情了,不该破坏你们的感情,哼哼!什么爱情,什么山盟海誓,那不过是骗人的鬼话,相信爱情的都是傻瓜,是傻瓜。”
李亨的咆哮,让大殿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跪在地上,一直低头默默不语的虞梦缓缓的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她的身上,声音清脆柔美,“李大哥,你可还成记得我。”
虞梦轻轻的摘下了面纱,露出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李亨一下子就傻了眼,呆站在那里,他一直以为虞梦已经死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她。
一旁的张良娣坐在皇后的宝座上冷汗直流,“这个女人太美了,美得让人嫉妒,自己与她比起来相差不知多倍,看来自己的皇后宝座要保不住了。
一旁的李辅国轻咳了一声,李亨才缓过神来,兴奋地从龙坐上跑了下来,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走上前去紧紧抱着虞梦,虞梦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皇上请自重。”
李亨松开手,双手扶着虞梦的肩膀,怒瞪着她,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如此冰冷,当初你不选择朕,现在你又出现在朕的面前,就是为了你和他的孽种吗?”
虞梦凄然一笑,连笑都那样凄美,“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怨恨我,我也知道当年我没有选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可是你不能把对我的怨恨强加在孩子们的身上,李系也是你的儿子。李大哥,不要再执着了,韶光易逝不复流年, 这些年过去了,还有什么仇怨是忘不掉的。”
虞梦跪在地上恳求道:“李大哥,看这你我以前的情分上,求您放了两个孩子,她们是真心相爱的,请您成全他们。”
“不!朕忘不掉,你那冰冷的话语,冰冷的眼神,朕到现在都忘不掉,当年你如此决绝的抛弃了我,还怀了别人的孩子,你现在为了这个孩子,又来苦苦的哀求朕,朕做不到,朕没有你想的那样伟大,朕做不到。”
虞梦一脸的决然,声音悲苦,“李大哥,如果这样做可以让你不再恨我,能让你放过我的两个孩子吗?”
猛然间虞梦手握一柄匕首,已经深深的插进腹中,应声倒地,谁也没有注意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天心吓得不知所措,扶着虞梦,泪水止不住的低落,悲戚道:“娘亲,您怎么样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发生,您让孩儿如何自处。”
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沾满鲜血的手伸向天心,轻轻的摸着她的面颊,“孩子,以前是娘不好,从小没有在你身边照顾你,这是为娘唯一能为你做的,孩子,你一定要幸福,就算娘死了,也瞑目了。”
李亨原本看到虞梦自杀应该是很高兴,见自己恨了一辈子的人倒在血泊中,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如此痛,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就有多痛。
李亨上前去抱住虞梦,被天心一手给推开了,怒吼道:“不要碰我娘,都是你把她逼成这样的,娘!您不要有事啊!”
虞梦一大口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天心忙用衣角拭去她嘴角的血迹,悲戚道:“娘!娘!您不要吓唬天心,您不能死啊!天心不要你死。”
李亨咆哮道:“快宣太医!快宣太医!”
虞梦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李亨伸出双手,把她捧在手心里,“李、李大哥,求您...放过....两个孩子,不要.....伤害他们。”
“嗯!梦儿,只要你没事,朕什么都答应你。”
虞梦终于听到了她想要得到的答案,失血过多,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
“梦儿!梦儿!快宣太医,快!”
虞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皇宫之中,甘露殿皇上的寝宫,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天心就守在身旁。
见母亲醒了,连忙问道:“娘亲,您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您为什么这么傻,都要吓死我了,幸亏李系说您一定不会有事的,太医也说您没有生命危险,我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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