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拿着书,是一眼都看不下去,就托着腮发呆。
刘勇也没有心思看书,看着石墨发呆,就问,“跟着我后悔吗?”
石墨听见刘勇这样说,动也没动的说,“后悔!可后悔了!我当初就该哭着闹着不让你走,就该在地上打滚撒泼抱着你的大腿不让你出门,这样,我们就能在望山县里,你继续做仵作,我继续玩我自己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这深山里!”
“在深山里也有在深山的好处,等天晴了,你可以去打野味,对了,正好你可以好好练习射箭,射箭这方面你还差一些!”
“义父,你确定你是在培养闺女而不是培养杀手么?”石墨转头看着刘勇说,
“你会的越多越安全,我也就放心一些!”刘勇看着石墨的眼睛说。
“也是!我会的越多越厉害就越嫁不出去了,就能一直陪着义父了!”
“哈哈哈!看你说的,我闺女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娶?”
“谁娶啊!一言不合我就把他一脚踹出去,他要是打的过我,我就给他下毒,没事做饭的时候做点相克的菜和汤,谁能说我下了毒?他要是打不过我,就得处处听我的,要是有反心,我就还给他下毒,到时候,他死了,家产是我的,自在又快活!”石墨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你笑什么?”
石墨看着刘勇说,“我笑,如果他对我表明心迹,说他愿意把心挖出来给我看,我就成全他,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他的心里到底有我没我?”
刘勇突然有些后悔教给石墨的本事太多了,这孩子学的多了都有些变态了!刘勇就问,“墨儿,你还好吧?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些变态呢?”
“怎么会?我现在就觉得有些人发了誓言我要是不成全对方,就是我的错!我要努力做个善人!”石墨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
刘勇看着石墨嘿嘿笑,立刻下了决心,如果有喜欢石墨的男子,他要是看的顺眼,他一定要告诉对方,千万不要说什么誓言,千万不要反抗石墨,默默喜欢就可以了!
深山里有很多野物,石墨又拿起了解剖刀,开始练习给小动物们掏心掏肺,扒皮抽筋。
石墨在山里抓到了不少毒蛇,养在自己院子的大瓮里,每天把毒蛇拎出来取毒,已经收集了小小的一瓷瓶。
刘勇托人给石墨打造了一把弓箭,石墨看着手上小巧的弓箭,她明白,身在乱世,她必须要学会更多,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刚开始,石墨就在院子里练习,后来就出了院子去了靶场,再后来就去深山里练习。
石墨舍不得用铁箭,就自己制作木箭,效果肯定不如铁箭,但是练习的时间长了,效果也不错!
青风寨里,又来了一批新人,石墨为了安全起见,在院门口竖了一个牌子,写着生人勿近。她担心有人误闯入院子,如果被毒蛇咬伤就不好了!
人哪有时候就是犯贱,以前石墨没有竖牌子的时候,寨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是夜首领住的院子,都不敢轻易靠近,这石墨一竖起牌子,人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
有知道石墨养毒蛇的,就告诉学员,那院子里有毒蛇,不要去。可是越是这样说,就有人好奇,这毒蛇是怎么养在院里的。
刘勇每天很早就出去训练学员,石墨也没事了背上弓箭,拿上刀,背着筐带着布袋去山里打野物,顺道挖些药草和野菜。
这天,石墨出门没多长时间,就有两个穿着玄色衣服的学员跳到了院子里,院子整理的很干净,两人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们口中说的毒蛇,就看到墙根处摆着一个大瓮,就走过去察看。
把盖着瓮的盖一挪开,就看到瓮里爬满了蛇,吓的其中一人直往后退,指着瓮对另一个人说,“蛇!这里面全是蛇!”
另一个人一听,就伸头去看,一条毒蛇一下子就窜了出来,咬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吓的哇哇大叫,另一个人就向院门跑去,奈何,石墨出门时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这个时候,毒蛇陆续从瓮里爬了出来,俩人吓的大叫,被蛇咬住脸的学员,整张脸已经变的青紫,另一个学员开始大声呼喊救命!
有人听到喊声,发现是从夜首领的院子里传出的声音,就赶紧跑去禀报。
等到刘勇带着人赶过来,打开院门,好嘛,院子里毒蛇在肆意的爬行。
两名学员都被咬了,被咬住脸的学员已经口吐白沫不行了。另一个学员被咬伤了腿,坐在地上哭嚎!
刘勇没有第一时间救治,而是问,“你们是哪个编队的?为何到我院子来?”
那学员一听,哭着说,“我们是上个月才到的寨子,我们是疾风编队的!”
“去,把疾风的领队叫过来!”刘勇看着地上的两人,脸色冷了下来。这俩人来他住处做什么?石墨已经竖了牌子警告,还是偷偷闯了进来,这俩人弄不好就是细作!
疾风编队的领队很快就赶了过来,认出这是他编队的学员,就问,“风二一,风四七,你们不是吃坏肚子在营房休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二一对着领队高喊,“救我,快救救我吧!”
领队看着满院子的毒蛇,也是头皮发麻,就让人把俩人拖出了院子。
寨子里的大夫得知消息赶紧赶过来救治,刘勇没管院里的毒蛇,而是对疾风编队的首领说,“院门口竖着牌子,生人勿近。他们俩明知道这院子不能进,他们还是闯了进去,你要好好审理,如果山寨里混入了细作,那后果不堪设想。”
刘勇想到事情的后果,下令,青风寨所有人都严查一遍,所有的信息要反复核对,不能放过一个细作!
以前,刘勇没想到寨子里会出现细作,今天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很多事情都不能放松警惕!
中午的时候,石墨回来了,看到院子外面有很多人拿着刀在把守着,就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蛇,院子里都是蛇!”有人回答说。
“你们还会怕蛇?真是笑话,如果你们去野外执行任务,看到蛇就吓的不行,你们还能做什么事?真不知道平时你们都训练个啥?”石墨说完,就推开院门,看到院子哪里还有毒蛇的影子,又跑去大瓮那里,一条蛇都没了。
石墨气坏了,出了院门大喊,“蛇呢?我的蛇呢?是谁?是谁把我的蛇给放了?”
石墨是真气坏了,就去找她的义父刘勇,刘勇正在安排人查找细作,看到石墨来就说,“蛇都不见了?”
石墨看了一眼周围,很多人都在看她,石墨插着腰对着刘勇说,“夜首领,您这培训的学员不行啊?这看到蛇就滋哇乱叫,这要是野外出任务,碰见蛇还能行吗?你得加强这方面的训练,让他们去抓蛇,每人一条,少一条都不行!而且必须是毒蛇!”
刘勇严肃的点头,对石墨说,“我接受你的建议,我会加强这方面的训练,每人一条毒蛇,到时候交给你!”
石墨这才满意,转身走了。
听到首领说,要每人抓一条毒蛇,有的人就瘫坐在了地上,没办法,怕呀!天生就怕蛇。
经过了一番排查,还真找出了三个有细作嫌疑的人。这事,刘勇直接报给沈文瑄,沈文瑄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亲自到了寨子审讯,他想知道,人是谁派来的。
蛇都跑了,石墨回了院子,就开始四处抓蛇,也只抓住了四条,其它的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四条还是在她和刘勇的房间里找到了。没办法,石墨赶紧制作了驱蛇药,撒在房间和院子周围,这睡着觉冒出一条蛇来可不行。
刘勇和沈文瑄彻夜审讯那三个嫌疑人,石墨见刘勇很晚了都没有回来,就带着饭去找刘勇,想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让她义父都到了子夜还不休息。
石墨提着食盒进了审讯室,正好听见嫌疑人在跟沈文瑄表忠心,说他真的不是细作,不信,可以把他的心剖出来看看,他是真心追随世子的。
沈文瑄听了对方的话,也有些犹豫,这都上了大刑,对方都没有承认,或许对方真的是被冤枉的。
石墨听到了对方的话,眼睛就是一亮,把食盒递给刘勇说,“这好办啊!既然说自己忠心,那把心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勇听了石墨的话,看了一眼石墨说,“这里没有你的事,赶紧回去,别瞎掺和!”
沈文瑄看了看石墨说,“你有办法?”
石墨点头,“有!”
刘勇赶紧说,“世子,她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办法?别听她胡说!”然后又紧着往外轰石墨,“走,走,走,赶紧走!”
“无妨!让她试试!这事关重大,不能有闪失!”沈文瑄觉得如果不能抓出细作,以后这寨子里的事情就会传出去,影响将来事业的发展。
石墨一听,就说,“那就等我一下,我去拿工具!”说完就跑了!
刘勇不用想就知道石墨要做什么!心里有些后悔,当初不该让石墨学习仵作知识。
石墨很快就带着工具来了,刘勇说,“你把工具放下,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义父!”石墨有些不死心,她想做善人呢!
沈文瑄不知道石墨要做什么,就说,“夜首领,你让她来,我看看她有什么手段,能找出真相!”
刘勇对沈文瑄说,“她会的都是我教的,还是我来吧!”
“既然她会的都是你教的,那怎么现在还没有查出真相?让她来!”
沈文瑄太想知道这细作是谁派来的,就制止了刘勇,让石墨来审。
石墨拿着工具走到嫌疑人面前问,“你到底是不是细作?”
“我不是!我忠心世子,天地可鉴!”
“可是,你就是细作,你伪装的再好,也改变不了你是细作的事实!而且,你们三人是一伙的!”石墨紧盯着那人眼睛说。
那人听见石墨肯定的说他是细作,眼睛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当听到石墨说他们三人是一伙的,又放松了表情,石墨明白,他肯定是细作,其他二人是不是就不一定了,也许有一个是他的同伙。
“不说吗?”石墨问,
“我不是细作,你让我说什么?”
“既然你不说,那就让世子看看你的忠心?”石墨问,
“我的忠心天地可鉴,你大可剖出来看看!”
石墨点头,说了一声“好!”然后就打开工具箱,戴上手套,对着那细作说,“我成全你!让世子看看你的忠心!”
审讯室里,不止有刘勇和沈文瑄,还有行刑的侍卫们。大家听着石墨和那人的对话,都有些云里雾里不明白,忠心怎么鉴?忠心能鉴别?
石墨拿着刀在那人胸前一划,边划边说,“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做个善人,成全别人的愿望!你说你的忠心可鉴,那我就把你的心剖出来给世子看看,看看你到底是忠心还是不忠心?这剖心啊是讲究手法的,放心,我先把你的肋骨拆了,也不多拆,两根就够了,很快,你也能看到自己的忠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石墨的动作很慢,一边做还一边讲解着到了哪一步,房间里,除了刘勇,所有人都头皮发麻,头发根都竖了起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过程。
“我说,我说!我全说!”被剖心的嫌疑人受不了了,这慢条斯理的解剖让他惊悚万分,他不怕死,他怕他的心被挖出来他还没有死。
石墨停下手中的刀,小声说,“你怎么这么不坚强呢?在坚持一下,一会儿,你捧着你的忠心在和世子说,我这刚进入状态,不好,我不高兴!”
“世子,我是靖王派来的,靖王得知你把人都撤走了,就让我和泥鳅,潜伏进来,再把这里的情况调查清楚后,通过伙房采购的时候把消息传出去。泥鳅现在就在伙房帮工。”细作受不了了,赶紧招供,让他死个痛快吧!
石墨放下刀,真遗憾,他招了!
石墨又看向另外两人,三人都被绑在柱子上,退无可退,看着石墨手里的刀,两人先后出声,“我是庆王派过来到黔南的!”“我也是庆王派到黔南的!”
后面的事情就没石墨的事了,石墨冷着脸,收拾好工具不高兴的走了。看到石墨拎着工具出去,三个细作都松了口气,这是什么人啊?也太变态了!
经过这三名细作的举报揭发,寨子里一共抓了九名细作。真是细思极恐,要不是有学员因为好奇闯入夜首领的院落,谁能想到寨子里混进来这么多细作。沈文瑄感到万分庆幸,不然,他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因为细作的任务有两个,一是查清寨子的布局,二是暗杀他!靖王和庆王都下了暗杀的命令!
沈文瑄觉得真是寒心,这靖王大业未成,就派人暗杀他,真是一只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
薛刚给沈文瑄端了一杯热茶,对沈文瑄说,“世子,这夜首领和他女儿咱们得留住啊!”
沈文瑄端起茶杯说,“是得留住,这样的人才不能让旁人得到!可是如何才能留住呢?”
“世子,要不你也认石墨为义女吧!你和夜首领就成了异姓兄弟,这样就把二人都留住了!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沈文瑄抬头看着薛刚说,“好办法!咱们现在就去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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