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的突然出手,把墨二、墨三、墨八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少主这样果决。他们知道,墨五犯了大忌,少主说了一个不留,那就是一个不留。现在墨五因为心软,放过了一个孩童,那这一命顶一命,也是不冤。
石墨看着躺在地上的墨五说,“如果那个女孩报官,墨五被她记住,我们整个庄子就都完了,以后你们做事都警醒些,不要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坏了大事!”
三人听着石墨的训话,不吭声。
石墨看了三人一眼说,“趁着外面下着大雨,找个地方把他埋的深一些,找个没人注意的地,动作要快!另外,墨五负责的是哪个庄子的庄头?”
“是二庄的冯庄头!”墨二说。
石墨想了一下说,“每个庄子留下五个人,其余的都去京城里柳春巷的宅子里躲避一阵子。不要起火,带上足够的干粮,不要让人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事情过后,再派人通知他们回来!”
外面下着大雨,墨二带着众人在雨夜里把墨五埋了。然后天一亮,每个庄子就派了五人,其他人都去了京城柳春巷的宅子,趁着无人,从后院进入了宅子躲了起来。
第三天下午,刑部的衙役就找到了庄子上,说是石墨四柏庄的庄头及其家人全部被杀,有人证说是庄子上的护卫所为。
石墨不慌不忙的对领头衙役说,“这位官爷,那四柏庄庄头贪墨我庄子上的粮食,应该是半个月前我就让人把他送到了官府,一起送到官府的还有其他三个庄子的庄头,你们不是打了他们四十大板关押起来了吗?怎么,他们放出来了!再有,他们的家眷我早就派人把他们赶了出去,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怎么,他们都出事了?”
“其他庄子的庄头怎样我们不清楚,但是四柏庄头和他全家都被灭门了!”那衙役看着石墨说。
石墨露出惊讶的表情,“灭门?都死了?那可真是报应啊!可见这些年他们做的恶事可不少!”
那衙役不理石墨,拿出一张画像说,“你也别说那么多,这是人证提供的画像,我们要一一核对!”
石墨点头,对墨二说,“把人都叫过来,让官爷认一下!”
墨二转身去叫人,心里暗暗佩服石墨处事手段,那墨五死了,查无可查。
人都叫过来了,那衙役拿着画像一一对照,没有和画像相似的人。
那衙役又问,“人都在这了?”
石墨说,“我还有另外三个庄子,那三个庄子上也有人,墨二,你去陪官爷到庄子上辨认,好好配合官爷办案!”
墨二陪着刑部的官员走了,石墨回了自己的院子,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刑部的官员把三个庄子走了一遍,没有发现嫌疑人,就回去了。
墨二回到庄子里,见到石墨就跪下了,石墨看了一眼墨二说,“你跪下做什么?又不是你犯的错?”
“属下有错!平时疏忽了对众人的管束!”墨二说,
“你也别觉得今天走了一个过场,事情就算完了,死了那么多人,刑部如果破不了案,也头疼呢!所以,后面的麻烦事多着呢?总要有人顶包!如果全部死绝了,这就是个悬案,谁让有人心善,放人一马呢!你下去吧!告诉下面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什么也不要做,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剩下的事,我来应付!”石墨说完就闭上了眼。
墨二还没有起身,刘勇就进来了,看到石墨说,“怎么,有麻烦了!我见衙役拿着画像去了庄子,幸好,你提前派人过来,我让训练的人都进了山里,不然就麻烦了!”
“义父,我觉得这庄子我得卖两个了,不能都在我的名下!”石墨若有所思的说。
“不必,和庄子没关系!”刘勇说。
石墨看向刘勇,叹口气说,“义父,麻烦是我引起的,四个庄头贪墨,我让人把他们全家都灭了门,也不是我心狠,是这么多粮食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再有,这庄头对庄子上的事太熟悉了,不把他们灭口,如果他们想存心报复毁了庄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也是为了所有人安全才这样安排。因为我不信,我惩罚他们后他们不会报复,因为他们做庄头已经多年,我断了他们财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我赌不起。
虽说灭门狠了点,但是不这样做,麻烦会不断。如果只死了庄头,那么他们的家人就会闹事,就会不停的找麻烦,我总不能总去应付他们,不如一了百了。
结果,墨五心善,留了一个活口,是个小姑娘,说是五、六岁,但是我不信,因为墨五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不自然。墨五我已经杀了,也埋了!”
刘勇听了,看了墨二一眼,墨二看到刘勇的眼神就是一哆嗦,刘勇说,“你回头把人都重新整顿一下,有那心慈手软的提前处理,别因为一个人害了一群人!有那同情墨五的都处理了!听到没有!”
墨二赶紧跪好,对着刘勇行礼答到,“谨遵墨爷命令!”
“你下去吧!”刘勇说。
石墨看着墨二退了下去,也不说话,刘勇问石墨,后面你如何应对?
“当然是抵死不认了!但是,这么多人命,肯定要结案,就是不知道刑部会如何结案?”石墨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刘勇又问,
石墨看着刘勇笑着说,“不知道!”
第二天,刑部衙门来人把石墨带走了。整个庄子里墨字辈的人都沉默了。虽然墨五死了,可是墨五一时心善惹的麻烦却不小。他们本就是杀手,心慈手软不是他们该有的。
墨二看到石墨被带走,心里暗下决心,等到事情了解,他一定好好整顿,把心慈手软的人都提前处理了,省的以后再出任务时,惹来麻烦!
石墨到了刑部衙门,看到人证,是一个十五、六岁长的十分漂亮的姑娘,就笑了,这也算是五、六岁吧,美人在前,心软也正常!
“你是四柏庄庄主?”刑部大堂上审理案件的官员问,
“拜见大人,小人正是庄主,名叫墨染!”石墨恭敬的回答,然后跪在了大堂上,没办法她就一平民,见官得跪。
“沈庄头一家可是你派人杀的?”
“不是!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小人遵纪守法,如何会做这样歹毒的事情?”石墨跪在大堂上争辩道,“大人,小民真的冤枉!小人庄子的庄头的确贪墨了粮食,小人也已经把他们送官了,而且京兆府也惩罚了他们,我为何还要杀人啊?我没有理由啊!”
“你怎么没有理由!我爹爹把粮食都卖了,银钱又没有给你,你损失了那么多,当然不甘心了!”那少女说。
“大人,一斤粮食现在的收购价只有六文钱,的确,我损失了几万斤粮食,可是一万斤粮食只有六十两银子,就算是十万斤,我也不过损失六百两,可是一个庄头能贪墨多少?我犯不着啊为了一百多两银子去杀人啊!我家大业大,我缺那点银子吗?”
“你胡说!我父亲管理家庄子这么多年,”那少女说了一半突然就不说了,
石墨说,“大人,这庄子我才买下一年,这是地契和契书,我真的冤枉啊!这庄头以前做过什么我是真不知道,我是今年查账才发现的,而且发现了就报官了。现在皇上勤政为民,我可是一直奉公守法,该交的税我没有少交一文,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啊!”石墨边说边拿出地契和转让文书。
那审理案件的官员看了地契和转让文书,的确,刚买了一年,今年是第一次收成。四个庄子,一千八百亩地,少说也值二万两银子,也算是家大业大,的确没有理由为了几百两银子就灭人全家。
石墨见那官员看了地契后不做声,就对那少女说,“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姑娘了,我承认,我把你父亲送到了京兆府,那是因为他贪墨,可是姑娘你不能如此诬陷我啊!你不能因为我把你们赶出了庄子,你就怀恨在心,把污水泼在我头上。”
“我没有!就是你做的!”那姑娘对着石墨喊道,
石墨对着刑部官员说,“大人,这姑娘仅凭一张嘴就如此污蔑我,那我可不可以认为,这姑娘联合歹人杀了全家,就是为了独吞家中钱财,不然为何一家人都死了,而她却毫发无损,这不正常啊!她要是不和歹徒认识,歹徒如何能放过她?
再有,大人,您觉得什么样的歹徒再杀人的时候看到如此貌美的姑娘却不侵犯?这歹徒是不是太正义了些?”
刑部官员听了石墨的话,就看向那姑娘,的确,长的年轻漂亮,而且毫发无伤。按照正常的逻辑,没道理放着这样的姑娘不理会,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拼命挣扎或者她就不在现场。
刑部官员问那姑娘,“沈春,案发当时你可在现场?”
“我在!”沈春答到,
“你可看清歹人的面貌?”
“看的不是很清楚!”
“那你如何认为是墨庄主所为?”
“因为只有他才有杀我全家的动机!”沈春坚定的说。
“一百两银子也算动机!看来你是真把银子当银子了!”石墨在一旁说道。
那刑部官员又问沈春,“既然你在现场,也看到了歹徒,那歹徒是如何放过你的?”
“我苦苦哀求,他就放了我一条生路!”沈春道。
石墨一听,噗嗤就笑了,讥笑着说,“杀人不眨眼的歹徒,你苦苦哀求几句就放了你,他怎么不去寺庙做菩萨?”
刑部官员看着沈春,陡然变了脸色,对着衙役大喊,来人,上大刑!
衙役把刑具摆在大堂上,那刑部官员对着沈春说,“你老实交代,你是受何人指使来污蔑墨庄主的!”
“我没有污蔑,就是他做的!”沈春喊道,
“证据呢?你没有证据只凭一张嘴,你就是诬告!”石墨指着沈春说道,“你勾结歹人,杀害全家,那歹徒就是你相好之人!”
“你胡说,他不是!”沈春大声辩解
“大人,你可以把她相好之人抓来,一审便知!”石墨大声说。
“沈春,和你相好之人是谁?速速道来!”
石墨看着沈春,心里暗暗说,可千万别是庄子上的人,不然又是麻烦事。
“他是威远赌坊的陈二两!”
沈春说完,石墨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庄上的人。
“去威远赌坊把陈二两带过来!”刑部官员对衙役说。
跪了这么长时间,石墨的膝盖有些疼了,就忍不住揉了揉,那刑部官员见了,就让石墨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刑部衙役回来了,对着那官员说,“大人,据赌坊的人说,那陈二两已经十几天不见人了!”
那官员一听,一拍惊堂木,对着沈春喊道,“你还不招供?说,你是如何联合陈二两杀人灭口的?”
“大人我冤枉!我没有!”沈春往前跪行了两步喊道,
“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招了!来人,上大刑!”
衙役们上前把沈春架在刑具上,石墨就冷冷的看着,什么也不说。
沈春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大殿,最后,沈春扛不住重刑,承认是陈二两因为父母反对她们的婚事,又见家里有许多银子,起了杀心,杀了她的全家,为了遮掩此事,就让她诬告墨庄主,如果她不这样做就杀了她!
事情真相大白,刑部官员发出通缉令抓捕陈二两,沈春被收监,石墨一瘸一拐的回了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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