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走后没几天,了凡师父到了五柏庄上,拜访刘勇。
刘勇很诧异,他和了凡师父没有交集,这了凡师父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了凡师父是来提亲的,是为了文霄来提亲。
刘勇一听了凡师父是为文霄提亲,就很惊讶,觉得这了凡师父真会选,一个是假死之人,一个是偷龙转凤之人,俩人都见不得光,他俩要是成亲,也算合适。
不过,刘勇虽然觉得文霄这人还可以,好歹也是科举状元,虽然结局不怎么样,那也是奉天子令巡查过各州府的高官。但是刘勇可不敢自己就把婚事应下,想到石墨对沈尘渊就下过狠手,就对了凡师父说,“大师有所不知,我那小女性子顽劣,有时候做事没个轻重。就怕将来俩人相处起来,会有矛盾啊!”刘勇不敢把话说的太明了,自己家的闺女还是要维护一些!
了凡师父淡淡一笑说,“年轻人需要多接触,我觉得墨小姐为人坦诚,不矫揉造作,我觉得俩人很合适!”
刘勇听了了凡师父的话,心说,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面,另一面你是没见。不过现在石墨不在,刘勇只能对了凡师父说,“了凡师父,现在小女已经出门游玩去了。虽然我是她的父亲,但是我只是她的义父,这亲事要等她回来商议后才能给大师一个准确的答复!”
了凡师父笑了笑说,“前些日子,墨小姐去我那里找剧毒毒药,她这是找到了?”
刘勇听到了凡师父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对了凡师父说,“唉!我这女儿,实在是没个轻重。做事也是莽撞的很,让大师见笑了!”
了凡师父见刘勇这样说,就看了看刘勇说道,“我和墨小姐甚是有缘。曾经她身带剧毒,在我那里休养了一段时间。墨小姐性格开朗,处事大方,做事有分寸。她做事不会无缘无故,想来必有缘由!”
听了了凡师父的话,刘勇就犯愁,对了凡师父说,“让大师见笑了!我这小女,从小就让我给娇纵坏了,现在在家呆不住,就喜欢在外行走。准备那些只不过是为了防身用。”
了凡师父点头说,“应该的!在外行走,必然要做好防备。既然墨小姐外出了,那就等墨小姐回来,墨庄主问过墨小姐的意思我们再商议,不急!”了凡师父说。
“大师,这怕是要等到过年了!我这小女这次准备了许久才出发,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刘勇说。
了凡师父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起身告辞离开。
了凡师父走后,刘勇才后知后觉,这了凡师父不是出家人吗?怎么也管起这人世间的俗事了?再有,了凡大师是怎么找到庄子上来的?难道是石墨告诉的了凡大师,不应该啊!
了凡师父回到浮云寺,就找到文霄说,“你也别整天在寺庙里待着了,这墨小姐出门了,你也出去转转吧,回头给你配点药,你抹在脸上,在戴个面具,应该没问题。听说这墨小姐一路往西走了,要不你也去西边看看?”
文霄觉得无语,这了凡师父怎么就这么看好墨小姐,现在这墨小姐出门,还要他追过去,这合适吗?
合适不合适,了凡师父觉得合适。很快,了凡师傅就配好了药膏,文瑄尝试着抹在脸上,脸上立刻就露出现了一片红斑,文霄的小厮一见,赶紧打水让文霄洗脸,可是这红斑怎么洗也洗不下去,这可把文霄吓坏了,他这是毁容了啊!
文霄没办法,只得去找了凡师父,了凡师傅又拿出一瓶药膏,给文霄抹上,也就半天的时间,红斑就消失了。
文霄松了口气,他还真的以为他毁容了呢!
有了这药膏,文霄也动了心思,要不他也外出走走?有了想法,心里就活泛了。文霄把药膏抹在了额头上,戴上他买来的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带着他的小厮丝竹,赶着马车就出发了。
了凡师父看着文霄下山的马车,露出微笑,有了墨家父女,公子今后的路会安稳许多!
石墨带着春音、立春他们一路直奔豫州,再次到了那个土匪窝,春音不解,就问石墨,“小姐,咱们怎么又来这了?”
石墨说,“我觉得那些逃跑的土匪可能还会回去山寨,我的马车被他们赶走了,我不得找回来?”
这理由够强,春音无言以对。
马车顺着山路到了山寨后门,立春看着紧闭的大门,对石墨说,“小姐,这大门紧闭,里面应该有人!”
石墨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说,“翻墙进去,打开大门!”
立春一听,就带着四个人翻过大门,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周围静悄悄的,立春赶紧就把大门打开了。
石墨进了院子,走到马棚那一看,马棚里放着三辆马车,她的马车就在其中。
石墨让立风和立雪把她的马车和另一辆马车赶到大门外,然后石墨就走出院子,让立春把大门关上,她们一行人赶着四辆马车就迅速离开了。
夏音不解就问石墨,“小姐,这马车在说明那些土匪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为民除害啊?”
石墨看了一眼夏音说,“这天下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要赶尽杀绝。再说,养着他们不好吗?等过上一年半载,我们在来,说不定就有收获了,对吧!又不是我们抢的,我们只是抢了土匪的,这不能算违法吧!”
坐在车上的春音和夏音一听,脖子都伸直了,事情还能这样处理?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抢土匪好像应该不算违法,至少,被抢的土匪不会去报官!
石墨让立春他们顺着山里的大路走,非常期望能半路跳出来劫匪,这样就又可以发财了!
石墨就这样,带着期盼的心情盼望能遇到土匪劫道,可是直到她们走出大山,走出豫州地界都没有再遇到土匪。这让石墨非常难受,她这次出来就只带了二千两银子,原本指着再劫一次土匪窝发笔横财,现在希望落空,这一大群人每天还要吃喝,这要是没点进账,这日子可怎么过?
石墨带着众人进了渝州府地界,在走大路还是走小路上,她犯了难!
走大路她怕遇不到劫匪,走小路,车马难行,最后,石墨为了车马安全,选择了走大路。
石墨因为没有遇到劫匪,情绪不高,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马车突然停了,石墨猛然坐起,掀开车窗帘往外看,路的两旁都是小树林,石墨激动的掀开车帘问赶车的立春说,“是不是遇到劫匪了?”
立春听了石墨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少主想劫匪这是想魔障了吗?就说,“小姐,没有劫匪,是前面一辆牛车坏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石墨一听,有些丧气。她还以为遇到劫道的呢!
立春下了马车,去前面打探情况,看看对方需要不需要帮忙。突然,从两旁的小树林里冲出来许多人,把石墨她们的四辆马车给围住了。
立春看到冲出来的那些人,松了口气,可算是随了小姐的意了!真不容易啊,这走了这么远,终于碰见土匪了!
石墨看到自家的马车被拿着刀,斧子,棍子的歹徒围住,高兴起来,开心的对春音和夏音说,“都配合点,别坏了大事!”
春音和夏音点头,她们肯定配合,这是小姐盼望已久的劫匪啊!
石墨下了马车,把围着她们的劫匪看了一遍,本来高兴的脸上逐渐没了笑容,这些不是劫匪,他们是难民,一群逃难的难民!
石墨不高兴了,对着围住她的人说,“你们干什么?好好的地不种,学人拦路抢劫,你们这样做合适吗?你们老的出来就算了,这么点的孩子你们也带出来,就不怕他有一天真的做了土匪吗?”石墨指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说。
有一个举着棍子上了岁数的妇人对着石墨跪了下来,“小姐,我们也不想打劫,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我们实在是饿的没办法了,才出来劫道!小姐,你行行好吧!给口吃的吧!”
随着老妇人的下跪,其他妇人也跪了下来祈求石墨给口吃的,那些拿着砍柴刀的男子也把手中的武器放了下来,对着石墨拱手,请求石墨能给口吃的。
牵着牛车拦路的青年男子走到石墨面前也跪了下来,求石墨帮帮他们,给一口吃的。
春音和夏音下了马车,看到这么多人在求小姐,小姐现在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就悄悄往后挪了挪。
秋音和冬音从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走到春音身边,四个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石墨。
那跪在石墨面前的年轻男子对石墨说,“小姐,我们都是野山岭的村民,村子遭遇两年大旱,地里庄稼颗粒无收,我们没办法就逃了出来,我们也知道拦路不对,可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一路从西州而来,所过之处没有人愿意收留我们,路过的镇、县都都不让进,我们就想找个地方落脚,熬过今年,我们还是要回去。毕竟,我们的家和地都在西州。
小姐,你就帮帮我们吧!我陶大明给您磕头了!”那年轻人说完,就给石墨磕了三个头。
石墨听了陶大明的话,看了看周围,树林里的树木长的还可以,看着挺绿的。一时间对那年轻男子的话产生了怀疑。可是看到这群男女老少穿的破破烂烂,脸黄肌瘦的样子又不像装的,特别是人群里的孩子,个个都瘦的皮包骨。
石墨问那男子,“就算我现在给了你们一口吃的,你们又能坚持多久?你们总不能靠在这里劫道过日子吧!”
“不会的,我们一路向东走来,就是想去豫州,听说那里多山,有山的地方就有吃的。在那里总能找个落脚处,毕竟山上可以挖到野菜,有了吃的就能活下去。今天我们拦路,实在是饿的太厉害了,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石墨听完年轻男子说的话,觉得话说的没问题,去豫州也对,有山就能找到吃的。可是为何肃州府和渝州府为何不收留难民呢?石墨没想明白,这收留难民有什么说法不成?
石墨让立春把他们准备路上吃的干粮拿出来一大部分给了难民,看着这群人捧着馒头狼吞虎咽的样子,的确是饿了很久了。
石墨上了马车,让立春去把拦路的牛车挪开,她想去渝州府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车一路西行,路上立春看到有不少难民都在往东走,就问石墨,“小姐,不如我们回去吧,这路上都是难民,怕是不安全!”
石墨掀开车帘看了看说,“不用,继续往前走,进渝州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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