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和沈太太一众人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在九月初到了西州府府城,幸好,沈尘渊提前和守城门的士兵提前打过招呼,如果有人找他就赶紧通知他。
等到沈尘渊骑着马赶到城门口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爹妈和弟弟一家人狼狈不堪的样子,都惊呆了,这是遇到抢劫的了?
沈太太看到沈尘渊,就抱住沈尘渊痛哭出声,一边哭一边和沈尘渊说着这一路过来的艰辛。
沈老爷见沈太太哭着和沈尘渊诉说,就说,“别在大街上说了,赶紧回家吧!”
沈尘渊听到父亲的话,赶紧接过包裹,放到马背上,然后招呼弟弟一家人和跟过来的下人赶紧回家。
到了沈尘渊租的宅子前,沈尘渊打开锁,让一家人进去,沈太太问,“魏红樱呢?怎么大白天这院子还上了锁?”
沈尘渊等一家人都进了院子,把院门关上,这才对沈太太说,“红樱带着孩子回京城了,红樱要跟我和离,我没同意,她就带孩子走了!”
“什么?和离?为什么?”沈老爷惊讶的问,沈尘渊夫妻感情很好,怎么会就闹着要和离了?
“不知道!我平时都在军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沈尘渊淡淡的说。
“那现在呢?”沈尘音的媳妇刘氏问,
沈尘渊看了一眼这个弟媳妇说,“这个宅院是我租的,是个三进院,现在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府里没个下人,这要怎么住?”刘氏想都不想的就质问出声,
“那你想住什么样的宅子?我一个月四十两银子的军饷,我买不起也养不起那么多下人。”沈尘渊不客气的说。
这时,沈尘音的三个儿子哭了,刘氏抱着孩子对沈太太说,“婆母,不是我矫情,三个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这府里没个下人,这日子怎么过?”
沈太太一听,就看向沈尘渊,沈尘渊拿出身上仅剩的一百两银子说,“当初,我离京的时候,给你们留下了五百两银子,现在我只有这一百两了,这一百两你们拿去,该买什么,该添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其它的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说到那五百两银子,刘氏低下了头,不说话了,把孩子抱到一边去哄。
沈老爷对沈尘渊说,“当初你留下的五百两银子,你弟媳妇家里有难处,就送去刘府了。我们来的路上,又遇到劫匪,幸好碰到有人出手相助,我们才保全了性命来到西州府。现在,什么都没了!”沈老爷的言外之意是,他们什么都没有,都需要重新置办,一百两银子少了些。
沈尘渊听了自己父亲的话,什么也没说。看了看天色,终于下了决心,对沈老爷和沈太太说,“我是请假出来的,现在时辰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回军营,晚了怕是要被罚,你们先安置,等我有时间回来再说!”说完,沈尘渊打开院门骑着马就走了。
院子里,沈老爷和和沈太太,沈尘音和刘氏,刘叔和张婆子,刘氏的丫鬟和孩子的奶妈一众人都愣住了,这就走了?
沈尘渊骑在马上很生气,给他们留下银子是让他们生活的,他们可好,五百两银子说送人就送人,刘府难?难个屁!一定是那刘氏拿着银子去给她那好赌的弟弟还赌债了!
沈尘渊非常生气,自此后轻易不回家,哪怕沈尘音找到军营门口,沈尘渊也借口军务繁忙不回去。也就发军饷的时候,给家里送去二十两银子,送完银子就走,也不在家里过夜。
后来,沈尘音时不时的就去军营找沈尘渊拿银子,沈尘渊一见这样,就干脆不回家了,每次都让沈尘音来取,直到过年,沈尘渊没有回来。
沈老爷见沈尘渊过年都不回来,渐渐的就琢磨出味了,他们这一家子是遭到厌弃了啊!
看着正在指桑骂槐的刘氏,还有自己那个曾经想和他哥一样通过习武想出人头地的小儿子,又看看自己那三个孙子,沈老爷看着一桌年夜饭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沈尘音听着自己媳妇的难听话也不吭声,沈太太叹口气说,“音儿,要不过了年,你去找个事做?”
沈尘音不说话,接着吃自己的饭。刘氏急了,对沈尘音说,“婆母和你说话呢?你怎么着也得去想办法搞点银子去吧!你看看这都是什么饭,你也吃得下去?”
沈尘音端着碗说,“吃不下去别吃,饿了就吃得下去了!”
“我没有关系,我吃什么都行!可是你看看三个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你这当爹的就不心疼?”刘氏一把把沈尘音的碗给拍到了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刺激了沈尘音,沈尘音指着刘氏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初要是不把银子给你娘家,我们能过成这样?你给过你那混蛋弟弟多少银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拿着我沈家的银子填补娘家,你以为我不清楚?现在你埋怨我?”沈尘音说完,就扇了刘氏一个耳光。
刘氏被打,抱着孩子直接坐在地上哭,边哭边说,“我为你沈家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过就是拿了一点银子给了我弟弟,怎么就不行了?”
沈老爷看着这糟心的场面,直接离开饭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太太见沈老爷走了,她也不想管,沈尘音直接叫住了沈太太,对沈太太说,“母亲,当初我去学武,想和大哥一样参军博个出路,咱们家家贫的时候,你不拦着,大哥成亲之后,你死活不愿意。说什么,有我大哥在,能让我衣食无忧。现在呢?这就是你说的衣食无忧?现在,我大哥和我大嫂闹和离,你满意了?”
“你大哥和你大嫂这不是没和离吗?再说,这事怎么能怨我呢?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也没说什么啊!”沈太太听自己的小儿子指责自己,委屈的不行。
沈尘音听到沈太太这样说,点点头说,“你说的对,你做的对,我大哥为了这个家让人笑话是吃软饭的,他活该!他真是活该!”说完,沈尘音大步离开了饭厅。
整个除夕夜沈家乱轰轰的,但是墨家庄,石墨高兴的快要飞上天。她怎么也没想到,达雅让人给她送来了两匹骏马,一黑一白。
那黑马全身毛发黑亮黑亮的,像一个骄傲的武士。那白马身上没有一根杂毛,就宛如一个仙女,看着马儿那灵动的大眼睛,石墨激动的掉下眼泪,达雅知道她买马的事了,她给她送来了这世上最好的马!
石墨的铁石心肠终于因为达雅的真情柔软了,石墨问送马人,达雅还有什么话告诉她?
送马人把达雅写给石墨的书信拿了出来交给石墨,石墨安排立春好好招待,让墨孺照顾好马,她回房去看达雅给她的书信了!
这两匹马真的是太漂亮了,墨孺感觉如果他骑上去都是对马儿的亵渎。
了凡师父看了看马儿说,“一公一母,都是种马,难得,太难得了,千金难求啊!”
刘勇看着马儿有些心痒,他这一辈子都没有骑过这么好的马,如果他能骑着那黑马跑上一圈,此生无憾了!
石墨回到房间,打开达雅写给她的信,信里达雅和石墨说自从她和石墨分开后回到了北疆的王城,她一直以为她的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其实不是,她的父亲还有其他子女。她的母亲也不过是她父亲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过她过的很好,她的父亲非常宠爱她,可能是因为她从小就跟着父亲长大的原因。
达雅还在信中说,说石墨花了那么多银子买马买亏了,那些马已经不能繁育了,买回去用处不大,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不会让石墨买那批马。
石墨看到这就笑了,她买的可是她家的马啊!她还替她心疼起银子来了。
达雅告诉石墨,黑色的那匹马叫思墨,白色的那匹马叫念雅,是她精挑细选。
信的最后,达雅祝石墨生活开心快乐,有思墨和念雅陪着她,她就开心了!
石墨看着信,仔细品味着,她感觉达雅好像过的并不开心。
石墨把信收好,转身出了房间,看到义父他们还在围着两匹马看,就喊了一声,“思墨!念雅!”
两匹马嘶鸣一声,就朝着石墨哒哒哒的跑过来,石墨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两匹马,冲着黑马喊道,“思墨!”黑马低下头,蹭了蹭石墨伸出的手。
石墨又对着白马喊道,“念雅!”白马也把头低下,蹭了蹭石墨的手!
石墨看着这两匹如此通灵性的马,非常高兴,这时刘勇走过来,对石墨说,“墨儿,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石墨点头,摸了摸两匹马,就转身跟着刘勇回了房间。
刘勇见石墨坐了下来,就说,“墨儿,这两匹马一个叫思墨,一个叫念雅?”
“嗯!是达雅给起的名,她给我的信上说,黑色的骏马叫思墨,白色的骏马叫念雅!”
“达雅送给你的这两匹马是真的好啊!如果为父能骑着它们跑上一圈,此生无憾了!”刘勇意味深长的说。
石墨笑了笑,说,“我也非常喜欢它们!”
刘勇看着石墨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石墨。
石墨见刘勇不说话,后知后觉的问,“义父,达雅送过来的马有什么问题吗?”
刘勇说,“这马,估计大周的皇上都没有,而你却有,你说会有什么问题?”
石墨听到刘勇这样说,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消失了。这马是好,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可是她墨家庄却有两匹,而且是一黑一白。
以前北境淘汰下来的战马曹将军都惦记着,何况这两匹马?这两匹马的存在将会把她们墨家庄推到风口浪尖,不,甚至在皇上那也会挂上名。
达雅的父亲是北疆人,达雅也是北疆人,北疆人为什么送她这么好的马?姐妹情深吗?就算这样说了,谁又会信?这和买马的性质又不一样!
石墨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现在达雅又给这马起名思墨和念雅,如果她和达雅是一男一女,这还好解释,但她是女儿身,这又如何解释?
刘勇见石墨从兴奋中清醒过来,就问,“墨儿,你和达雅经历过生死?”
“不曾!就是我第一次去买皮毛的时候结识的!”石墨老实的说。这时,石墨就开始快速的回忆她和达雅交往的点点滴滴,曾经认为的真诚,现在再次回顾,这真诚里带了一些刻意!
“义父,明天我亲自把马送回去!而且我要多带人手,大张旗鼓的把马送回去!”石墨一拍桌子站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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