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张越狐疑的看着许愿。
许愿胆子不大,从来都不会独自出门。
今天不仅和他说要出门,还一去就是两三日。
直觉告诉张越,许愿一定是藏了什么事情。
而且还是一件大事情。
“北边最近多了不少人,我怕以前看的那块被人发现了,所以想去看看,要是还没有被发现,就把人参都采回来卖钱。”
小时候,两个人没什么玩的,就常往沙漠跑。
意外的发现了一个长满人参的地方。
有时候他们就会偷偷采一些去卖,换一点钱。
这件事,只有许愿和张越两个人知道。
每一次要去采的时候,一个人就给另外一个人打掩护。
如今,这也是骗过许文贤和张越最好的办法。
许愿不想骗人,尤其是欺骗自己的亲人。
但她别无选择。
若是让许文贤知道她打贡品的主意,只怕今夜就会打断她的腿。
张越虽不会拦她,但一定会要求一起去,否则两个人都不去。
是以,许愿只有这一个办法。
听见许愿的话,张越果然没有多疑,开口道:“那里被人发现了,的确不好,不过你身子还没有好全,要不然还是我去吧,你来打掩护。”
“哥,马上就要到投军的时候了,现在你唯一要做的事,就好好练武。其他的事交给我就行了,而且,你要是进军营,身上总的留点银子才是,咱家没什么钱,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赚钱,我不会让人低看你的。”
张越闻言,重重的点头。
月上眉梢,两个人也终于回了家。
入门便是一阵饭香,吃过饭以后,许愿照例和张越学了一招两式以后,方才闭门读书。
只有许文贤看着那近半夜都没有灭的灯,轻轻的叹气。
第二日一早,许愿和张越一同出门。
还是在城门口分开,见张越走了以后,许愿立刻去租了一匹马,又买了一些干粮和自己从家里带的干粮背在一起,纵马出去。
正午太阳大。
许愿一路直行,直接进沙漠。
似水县是朔州与歌舒族交界的县城。
县外有军队驻扎,但沙漠广袤无垠,不可能把守着每一处,是以,也有不少商人来往,两地通商。
若是没有战争,天齐和歌舒,两邦相处还算融洽。
但,歌舒部粮食不多,若是碰上天灾,没了粮,便就会打似水县的主意。
前世,那一仗就是因此而起。
只是战争来的快,去的也还算快。
许愿走着,没多久就看见了沙漠里的马蹄印。
她翻身下马,细细端详着,而后喃喃道:“马蹄印是新的,还有车轮印,是租了那一整间茶楼的人,还是劫了贡品的人?”
许愿说完,便否定了最后一句话,
贡品被劫,已经有很久了,沙漠里风沙大,马蹄印和车轮印不可能还留着。
若是这样,肯定一早就被朝廷的人给发现了。
所以,只可能是租了茶楼二楼的那一群人。
也就是,三皇子的人。
想到这里,许愿目光微变,心中暗道不好。
马蹄印如此清晰,只能说明人走了没有多久,时刻可能折返。
许愿不再犹豫,翻身上马,驾马就跑。
下一刻,马儿吃痛一叫,许愿握着缰绳,还未反应,就被甩了出去。
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许愿顾不上,急忙爬起来,就见在空中有一根银钱,上面沾满了血迹。
是马的血。
沙丘处,马车缓缓而来。
许愿想跑,但四面都现了人,她不由叹,好奇心当真是害死人,她就不应该下马去看那个马蹄印。
直到马车在面前停下,许愿拱了拱手道:“在下就是途经此处,还请行个方便。”
风拂过,车帘微动。
却始终不露马车之中半分模样。
许愿也没想着一探究竟,只恨不得把头埋的更低一些,什么都看不见,才是最好。
许愿说完,四周无人应话。
她顿了顿,又道:“还请行个方便。”
说完,许愿目光微微上抬,看着那被风吹过,微动的车帘。
终于,一把白玉折扇探了出来。
许愿看着那白玉扇抬起车帘一角,而后立刻低下了头,不再去打量。
北尧看着面前一副低眉顺眼模样的许愿,笑了笑道:“我也是过路人,途经此处,迷了路,又怕野兽出没,才设了一些陷阱,倒是不好意思,惊了你的马。”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像珍珠滚落在玉盘上一样,清脆悦耳。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许愿都未曾听过这样好听的声音。
她忍不住轻轻抬头,想看清马车上坐的是什么人,但目光停留在那一双洁白的鞋靴之上时,理智回笼,许愿的目光再未移动半分。
她愿客气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
许愿说完欲走。
然四面的人却寸步不让,没有放行的意思。
她回头,白玉扇已经收了回去,车帘紧闭。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许愿听见那个人又开口了。
“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一日了,沙漠不比其他地方,若是多留几日,只怕会死在这里,小公子难道不准备指条路吗?”
许愿道:“在下今日早晨从似水县来,路上还有马蹄印,公子沿着这马蹄印回去便是。”
“可若是走到一半,马蹄印没了,我又当如何?”
听见那明显带了笑意的话语,许愿便意识到,什么迷路,什么不比其他地方,都是装的。
马车上的人,就是不愿意让她离开。
思及此,许愿面色冷淡下来,开口道:“公子出行,马车豪华,随从不少,想来也是贵公子。若是有话,不妨直说,免得耽误了公子的时间。”
“我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
北尧掀开车帘,未曾起身,只是微微垂眸,看着许愿,开口道:“我要去歌舒部,你带路,此行我保你平安,事成以后,还会许你想要的东西。”
许愿闻声,抬眸看去,不由得恍神。
男子面如冠玉,眸色清冷,遥遥看她一眼,轻而易举间,便能摄人心魂。
许愿甚至都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这个人。
前世她也见过不少美男子,沈一川便是其中之一。
可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及这一个人。
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一眼看过去,就能让人忘了周遭所有的事物,只沉浸在那画中。
见许愿神情,北尧垂眸,眼中又冷三分,他收回折扇,车帘再度垂下,而后是他冷冰冰的话。
“小公子,这样盯着一个人看,谓之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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