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朔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唱起这首歌,黄小琥的《没那么简单》,在自己原本的时代里,这首歌也许并不是大多数年轻人所喜欢的那种风格,自己当初也是喜欢这首歌的旋律而随便唱唱,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特别想唱这首歌。
也许是因为这悠扬的旋律,也许是因为那不经意触动人心的歌词。
“一杯红酒配电影,在周末晚上,关上了手机,舒服窝在沙发里……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做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朔月的声音清冽又带着柔和,不同于黄小琥的沧桑感,唱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大家都喜欢在浴室里唱歌,也许是因为有水汽滋润嗓音,唱出来的歌声一般都比正常时候动听一些,朔月听着自己唱的效果还不错,越唱越起劲。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才会特别让人着迷,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想念最伤心,但却最动心的记忆……”
轻轻的收了尾,依然有绕梁的余音,泷景澜背对着朔月一动不动,所以她看不清他现在面上的表情。
正在朔月有些愣神的时候,他忽然的转过身子,看着朔月的眼睛,“你最动心的记忆是什么。”
朔月心中一动,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稍稍想了想,脑袋里却浮起了凌朔月的那些记忆碎片,花树下的,轩庭院的,何城然那亦正亦邪的脸,该死的,怎么想起他来!
朔月晃了晃脑袋,精神有点恍惚。
自己爱的是面前的这个男子,才不是什么何城然,不是的!
“你在想什么?”泷景澜凑近她的脸,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我在想……若是有一朝一日我再次没了记忆,还会不会再次爱上你。”
泷景澜嘴角勾起一抹笑,“当然会。”
朔月抿嘴一笑,“那若是你忘记了我呢?”
泷景澜凑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哪会有人忘记了呼吸?”
朔月心中一震,纷乱的情绪从心口一直往上浮,直冲上大脑,心中乱糟糟的成了一团乱麻。
朔月直愣愣的瞪着他,像是看一个外星生物,他这句话算不算甜言蜜语?他这个情感完全不外露的男子竟然会说这类讨人欢心的话来。
也许是在朔月那赤果果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泷景澜伸手在水中环住她的腰继续问道,“对了,那红酒?那是什么酒?”
像这样能让泷景澜虚心发问的机会可不多,朔月抿嘴一笑,说,“就是红色的酒啊。”
“什么酿造的?”
“葡萄。”朔月说完看了一眼泷景澜的的面部表情,差点喷出笑来,只见他眉头紧皱,一双黑眸时不时的闪现出孩子般的疑惑与恼怒,那副想问又欲言又止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葡萄是一种水果,就像苹果,梨子之类的很常见。”
“我没见过。”泷景澜面上有十二分的不满,“你到哪见着的?”
“我的……家乡,我来自的那个世界。”朔月看了看他,仍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说下去会说道死胡同里去,她赶忙转移话题。
“歌好听吗?”
“那电影是什么?”泷景澜依旧倔强的不依不挠。
“就是一种连续的画面,可以给人讲述故事。里面的人物栩栩如生,就像故事发生在你的面前一样,是一种消遣的东西。”朔月说完,悄悄的瞥了一眼泷景澜,发现他依旧是那副表情,只是面部有略微的僵硬感。
“手机。”泷景澜眨了眨眼睛,说起这个词的时候舌头有点绕的感觉,像是不适应这个新入耳的词汇。可是朔月的心中可就没这么轻松了,心中止不住的想,他究竟是什么神奇的大脑啊,竟然连这些微不足道的小词汇都一个不落的记了下来,早知道就不唱这首歌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那是我们那儿的人发明的通讯设备,有了那个玩意儿,别人只要有了你的号码就可以随时跟你联络,不管多远都行。”
“有那种宝物?那岂不是比四圣器还有用?”泷景澜眉头紧皱,“是不是也有很多人争抢?”
“没有,那个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人手一部,根本不会有多少人抢的。”朔月费力的解释道。
看着泷景澜那僵硬的脸,她知道他并没有理解。这个时代距离自己的21世纪起码有几千年,几千年的文明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泷景澜一向聪明,可是这次是遇到了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陌生东西,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朔月只好尽量的转移话题,“你别管歌词了,你就说我唱的怎么样……”
“那沙发又是什么。”
朔月抚了抚额头,费力的想着,“沙发……就是,一个座椅用一个布套子套起来,然后在里面塞满棉花。”
“那为什么叫沙发,填充的又不是沙子。”
“它一出生就叫这个,改不了了,就像你叫泷景澜我叫凌朔月它叫沙发,没有理由。”
“你唱的很好听。”
朔月以为他还要问什么其他古怪的问题,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忽然一下子听到这一句,顿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嗯?”
“我说你唱的很好听。”泷景澜拉着她站起身,水已经变得微凉,再待下去俩人都会受凉。
他穿上干净的衣裳,转身抓住依旧在木桶中不肯起来的朔月的手腕,将她一下子拽了出来,随后用另外一件浴袍将她整个裹成了一个粽子。
他连续一套动作仿佛是一气呵成,最后以朔月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被打横着抱在怀里为告终,只见他眼中渗出星星点点的笑意,身着宽松的袍子大步向外走。
“你,你这是去哪啊。”朔月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沐浴过后当然是去休息。”泷景澜嘴角勾起一抹笑。
“噢。”朔月点点头也没有多想什么,洗澡这么一折腾还确实有些累了。可是直到这天的深夜,自己被从头到脚吃干抹净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休息”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休息么?”是夜,朔月满面通红。
“这也是一种休息,娘子,你就好好侍寝吧。”泷景澜说的云淡风轻,手上的力道和身体的力道却忽然加重。
“你……”说了这一句,朔月便再也没有力气与他辩驳。
幸福确实没有那么容易,有时候,它是个力气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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