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秋怎么说?”
是凌景川先开的口,
桦蕊在偏殿待了好久才出来,她刚落座就灌下一杯茶,还算带着点仪态地擦擦唇角,
“她不信。”
“你亲自和她说去。”凌景川看向文松,
“皇上…这不合适吧!”文松冷汗都快滴下来了,这里是乾元殿,他一个男人能进前院已经是逾矩了,现在还要和个女子共处一室,想想都觉得太夸张!
凌景川眉头皱起,文松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抗旨如此之近,
他连叹几口气,几乎是挪着往偏殿走,眼看大门关上,凌景川问桦蕊,“要不要我直接赐婚?”
“当然不行!”桦蕊呵斥,“不愿意怎么能强求!”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短短几个字就像针扎进肉里一样难受,凌景川看着桦蕊,喉头滚动一圈,他知道这时应该道歉,可歉意太轻,犯下的罪孽太重,
...
“蕊儿,你昨晚为什么...”
为什么会主动吻上,主动与他亲昵,
“你不喜欢吗?”他们彼此太了解对方,话没说完桦蕊便猜了出来,
“怎么会不喜欢...”
其实他昨晚该拒绝的,桦蕊刚生产完还没恢复,是他太冲动,害怕眼前都是幻影,只有深深的契合才让一切产生真实感...
万幸的是慕泽阻止了他,婴儿的哭闹声让他瞬间清醒,就算桦蕊的恢复力优于常人,接连有孕也会让她无力招架,纵使他再想要个公主也还不到时候...
...
“那就好,我以为你只喜欢用强的。”桦蕊随口道,她一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桌上,视线就没离开过那扇门,
凌景川不敢回,他心虚的要命,曾经不管桦蕊死活的时候他确实不知收敛,把这些令人不齿的癖好发泄在她身上,那时的他恨不得桦蕊全程都哭着反抗,只有那样他才会更尽兴,她的眼泪只会激起他更多的情///谷欠,而不是怜悯和心疼,
可他早就变了,不愿她再受一丝委屈...
...
文松的出现打破尴尬的气氛,
“怎么样了?”
又是凌景川开的口,
文松看上去又想哭又想笑,明明挺俊的一张脸眼瞧着开始扭曲,他也像桦蕊一样灌下一杯茶,瓷杯放回桌上,深吸一口气,
...
“她同意了!”
...
桦蕊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想说动婉秋不容易,她不但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想见她可以随时进宫,还强调等婚后有了新宅子她们还能在宫外一起小住几日,她说会让皇上赐一座离齐阳宫最近的府邸,里面单独有个小院属于她们两人,院子里有大树还有秋千,她们住进的时候就把门一关,任谁都不能随便进去,
她走不掉了,要永远和不爱的人绑在一起,可婉秋不一样,她与文松相互喜欢,更重要的是文松愿意娶她为正妻且从此只她一人,
婉秋会比她幸福得多...
...
...
长信殿开始动工了,云离不满意长平的气候,都说这里冬天太冷,唯有从城外引温泉水进庭院才能让她舒服过冬,
工程不小,但这是她应得的,毕竟她是桦蕊认下的娘亲,就算川儿不认她,看在桦蕊的面上也不会阻止,
通传响起,她在等的人来了,
“都回来第二天了,这才有空想起为娘?”云离笑道,她坐在后院湖心亭,琉璃瓦片映射的湖水流光四溢,她只一个眼神,调教的当的宫人就鱼贯退下,
凌景川坐下,一改在乾元殿的温和,开口便质问,“你拿什么威胁的桦蕊?”
“威胁?”云离睁大双眼,一副受了委屈的神情,“你居然觉得我会对蕊儿做这种事?”
“云离,戏演多了就没意思了,你主动说和被我查出来后果会截然不同,有没有威胁你想清楚再答。”
“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我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诞下皇子也马上传口信给你,若你不相信我,为何还要留我在齐阳宫?”
“我留你?”凌景传嗤笑,“齐阳宫大门正敞开着,你若想走谁敢拦?”
通体金红的鲤鱼跳出湖面,惊起一圈涟漪,流光的湖面顿时变成碎了一地的琉璃窗,
凌景川话已带到,不想在云离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他刚迈出脚步云离就在身后叫住了他,
“川儿,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母亲可以为了孩子做到什么地步...”
“你敢对他们下手试试!!”凌景川眼眸瞬间暗了下来,云离有那么一瞬间竟升起一丝恐惧,
“你真以为蕊儿是被我威胁才留下的吗?别傻了,她是因为惧怕你才留下的,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告诉她等她走后你会有新的宠妃填补她的空缺,她的孩子会被轻视怠慢,会因为没有娘亲而在齐阳宫受人欺负,我告诉她你会爱上别人,接着将另一个女人的孩子扶上太子之位,而她的骨肉只能在深夜躲在被窝里哭泣,一声声叫着抛弃他们的母亲!”
“川儿,你真觉得她害怕的是我吗?不要回避了,她怕的从来都只有你...她曾经怕你对她的欺辱,现在怕你苛待她的孩子,慕泽的降生让她明白只有讨好你才能给孩子们守住大好前程,他们不幸生在帝王家,若是起了争斗便是你死我活,她一个做母亲的有什么理由选择离开...”
“我从没威胁过她,只是在慕泽诞生后把他放进她怀里...蕊儿她太爱孩子了,无法做到不看一眼,一旦牵挂形成,她便再也割舍不下...”
“让她留下的不是我…而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
记忆翻滚着浮现在眼前,凌景川仿佛又看见桦蕊那时恨极了的眼神,慕言出生时是他下令将孩子抱走不让她看上哪怕一眼,
...
他错的太离谱,
...
同样是亲骨肉,桦蕊不爱慕言,可心却被慕泽占满,
是他害了慕言...
...
...
入夜,玉琼轩,
苏怡坐在竹秋千上,这是她曾经找桦蕊求了好多天才求来的,
她长发垂散,只披了件薄薄的外衣在肩上,双脚随意地蹭着地面,手臂挽着绳子,
她余光一直盯着偏殿那扇门,
终于,
蛊毒师出来了,
他总是会在深夜出来收集昙花花瓣上的露水,
尘终没想到会有人在前院,他没戴面具,露出秀丽的面容,他们目光交汇在一起,苏怡扬唇笑了,
“你长那么好看,为什么整日带着面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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