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天打算再次找寻冀云鹏,打算问清楚到底是何人委派的这趟镖。
那穆青当即阻止道:“少东家,此事莫要着急。那冀云鹏肯定会询问很多镖师,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您既然来了,还是帮帮我们敦煌分舵吧。”
其实对于敦煌城的秦川镖局分舵,秦佑天早就打算裁撤掉。他非常清楚,一些秦川镖局的镖师走私物品,都是经过敦煌郡这个分舵。
眼下穆青这样说,这不禁让秦佑天瞬间来了兴致。他当要搞清楚,他们是如何蚕食秦川镖局的生意的。
秦佑天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道:“需要我怎么帮你?我在总舵很忙,大都是处理关内事务。至于这关外事务,我属实不知啊。”
穆青当即说道:“少东家,其实很简单,劳烦您出面,给官府打个招呼。敦煌西去楼兰故地,开通一个商路。其实这个路一直有,只是敦煌郡守未给我们秦川镖局路引和关牒。我们,我们走不了这个路啊。”
秦佑天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其实他们秦川镖局的路引和关牒,都是在三关之地。这敦煌的路引和关牒,普天之下,只有鸣沙镖局和官府驿站有的。
他秦佑天这样做,就是在跟鸣沙镖局作对。但是双方相互友好几十年,未曾发生过矛盾。这里面最主要的关键点就是各自守着各自的规矩。这一点,不能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秦佑天虽然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假装无知的问道:“这个关牒和路引,三关那里不是有吗?”
穆青听到这话,当即解释道:“少东家,此去三关路途遥远,少说两三天的路程。由敦煌直接西去楼兰故地,不过是四五天的路程。如此来回通过三关,要增加一半的路程。我建议还是直接西去楼兰,最为妥当,还能节省时间。”
秦佑天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打算运什么货物,给我一个清单,我思考一下。”
穆青一听这话,感觉有戏。当即从后面的账房内拿出来一份清单,递给了秦佑天。
那穆青以为秦佑天不过是纨绔子弟,根本不会懂得这些事务。于是就将一些违禁之物,加到了名单之上。
同时,他再三告诫秦佑天道:“少东家,这位新任的敦煌郡守叫李神龙。他新任,不太懂,你可要对他多下功夫,一定可以搞成的。”
秦佑天离开了这里,那穆青果然派人暗中跟踪他。这一点,让秦佑天对于这个所谓的敦煌分舵,厌恶至极。他仔细看了看,倘若自己真的拿着这个去拜会郡守大人,定然会被判为通敌之罪。
秦佑天不禁暗道:“这人心真是可恶,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不对,他们这样做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想到这里,秦佑天立即将这份文书保存好。然后他径直去往敦煌郡守府,打算拜会李神龙。
在天水麦积山巅,他秦佑天亲自送走了李神通。如今得知其兄长李神龙在敦煌郡做郡守,他怎能不亲自去报丧,讲述李神通的死因。
怀着悲痛的心情,秦佑天来到了敦煌郡守府内。
早有管家将茶水备好,然后让他在大堂等候。毕竟秦佑天打着秦川镖局的少东家身份拜会,敦煌郡守还是要给他几分薄面。
在书房内,李仓正对着镜子捣腾自己的脸。因为毁容,加上天气干燥,他的脸上的伤疤开始腐烂。李仓一边用药,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当他听到是管家的脚步后,他立即将面罩戴在脸上。
管家不敢走近房间,而是站在门口禀告道:“老爷,秦川镖局的少东家秦佑天求见。”
“秦川镖局的少东家,我为什么要见他?”李仓气愤道。
那管家当即解释道:“老爷,我们敦煌郡是边关贸易重镇。这些镖局啊,商贾啊我们还是要尊重一些。他们有求于我们,我们也有求于他们。”
听到这里,李仓当即说道:“好吧,让他来书房见我吧。”
管家听罢,当即转身去请秦佑天了。不一会,那秦佑天跟随着管家走进了书房。
管家很是聪明,等到秦佑天进去后他立即将房门关上。这时,李仓戴着面具从帘子后面走了过来。
秦佑天先是震惊,然后立即下跪参拜道:“草民秦佑天,拜见郡守李大人。”
李仓故意压着声音说道:“起来吧。”
等到秦佑天起身后,李仓示意他坐下来。然后,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秦少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如果需要我敦煌郡守做的,但说无妨。”
秦佑天一愣,然后立即赔笑道:“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一件私事。”
“哦,我身为敦煌郡守,在这里没有任何私事。秦少爷,还是请收回你的话吧。”
李仓这样说,主要是担心秦佑天是他们派来故意试探自己的。而秦佑天这也被李仓的话,给噎住了。
一时间,场面尴尬不已。
就在秦佑天打算起身,再次述说李神通的事情时。却也是凑巧,那夹在衣服里面的文书居然掉落在地上了。
而那上面,居然是申请路引和关牒的申请公文。李仓眼尖,看得很是清楚。
他当即起身说道:“既然是来申请路引和关牒,就不是私事。你且去找郡丞姚长,就说是我说的,立即给你去办路引和关牒。”
秦佑天一愣,当即捡起来这份文书。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而那李仓,早就想打发走秦佑天了。
于是,他立即说道:“秦少爷,请你离开吧,本大人还有要事要办。”
秦佑天听到对方下达了逐客令,他知道自己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立即说道:“李大人,我与令弟李神通关系匪浅。今日前来,也是受他之托。”
李仓听到李神通这个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故作镇定的问道:“他在哪里,可好?”
“李神通,他,他在天水郡麦积山巅以身堵漏天河,去世了。”秦佑天说罢,开始痛哭流涕。
说也好奇,那李仓并未有半点悲伤。他只是很是震惊,简直不敢相信。
等到秦佑天发现他不太对劲时,他才故意装作痛不欲生道:“哎呀,可怜那我那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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