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早恋。”沈眠话锋一转。
她才信誓旦旦的对柳康荣说,自己没有早恋,绝对不能被打脸。
至于为什么说出那句话,可能是月亮太刺眼,也可能是蛋挞太香,或是,她疯了吧。
江衿风被她逗的心情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刺激的不行。
他都被气笑了,“沈眠!”
他音量有些大,江衿风的前桌哆嗦了一下。
在沈眠以为他生气的时候,江衿风突然埋着头。
他看着她,无奈,“我要被你玩死了。”
他声音很酥,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挠人心弦。
沈眠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在看他们这边后,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江衿风的头。
“不气啊,顺顺毛。”
他头发很多滑滑的,摸起来很软。
原来摸校霸的头是这样的感觉,沈眠嘴角弯起一个小弧度。
江衿风抓着她的手放在桌子底下,他轻轻地捏了几下,沈眠下意识想挣脱。
这样太奇怪了,纯洁的同桌是不会牵手的。
“我就牵一会儿,行吗?”他声音有点沙哑,语气里带着点央求的意味。
沈眠愣住了,竟然就这么任由他牵着。
女孩的手很小,他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的手包起来了。
她太瘦的不行,手背上全是骨头,想起她挨的那一巴掌,他心疼的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沈眠被他刺激的脸颊发烫,倒也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没一会儿教室就来电了,灯光骤亮,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沈眠觉得心虚,试图挣脱开,她尝试了两下,真就把手抽出来了。
沈眠错愕地看着江衿风。
对方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笑着看她,那目光温柔的像醉人的酒酿,一不小心就会让人陷进去。
“舍不得吗?要不要再牵一会儿?”江衿风把手举起来。
沈眠掩饰性地别开头:“不要。”
心脏跳的极快。
真是要命了,她怎么这么没出息,竟然被他这个眼神撩到了。
江衿风笑了一声,他缓缓把手放下,看着她肿起来的脸颊,他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脸还痛吗?”
“痛。”沈眠诚实地点头。
她已经把江衿风自动规划到自己人这一片区域了,对他也完全放下了戒备心,所以她不用伪装。
江衿风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但怕弄疼她,还是忍了下来,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课铃在这一刻打响。
“芜湖!下课了,小卖部冲冲冲!”
教室里的学生如脱缰的野马,飞驰着往外冲。
在嘈杂的人声里,江衿风揉了揉沈眠的头。
“摸摸头就不痛了。”
沈眠顿了一下,再也忍不住,脸爆红,她抓着桌上的蛋挞,逃也似地冲出教室。
疯了,真是疯了。
沈眠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以前被江衿风摸头她只是觉得害羞,她现在竟然会觉得高兴。
果然,喜欢就是一道封印,说出口后,某些情绪将肆意疯长。
江衿风看着女孩逃窜的背影哭笑不得。
想起沈眠那句‘江同学,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真的要高兴疯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江衿风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发消息的备注,他眸光渐冷。
-
江衿风请长假了,沈眠看着旁边的座位,心里空荡荡的,她低着头看着江衿风给她发的消息。
-:【等我回来。】
她想问问他去干嘛了,但键盘上的字却打了又删,最终化为一个字。
讨厌人类:【好。】
她烦闷的把手机放进桌肚里,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情绪不能自控,她讨厌自己的情绪被人拉着走。
“沈妹,怎么了?心情不好啊?”周荡拉开沈眠前桌的椅子对着她坐下。
沈眠抬眸看他:“你们怎么在这?”
陆屿风坐在她旁边,递了个冰袋过来:“你同桌不放心你,让我们帮他照顾你。”
沈眠茫然的拿着冰袋敷着脸,她问:“他要请很久的假吗?”
“不知道,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不回来了。”陆屿风挑挑眉,重重叹了口气。
沈眠愣了一下,低着头不再说话。
看她肩膀抖了几下,周荡歪头看她:“哭啦?”
陆屿风愕然,转头,女孩肩膀抖个不停,看着真像哭了,他就想逗逗她,没想到把人搞哭了。
他连忙道:“妹妹啊,我逗你的,江衿风回A市去给他爷爷过寿了,一个星期不到就回来了。”
“哦。”沈眠抬起头,漂亮的小脸上哪有哭的样子。
“没哭啊?”周荡松开手机,录的视频不小心朝江衿风发了过去,他看了一眼,没有要撤回的意思:“我已经告状了,陆屿风你完了。”
陆屿风长这么大没在谁手里栽过,沈眠还是第一个,陆屿风扶额:“你和你的绯闻男友还真像。”
两个人八百个心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眠莫名其妙想起江衿风那温柔似水的眼神,她睫毛微颤,慢慢低下了头。
心脏像是被人挠了一下,连带着一股很淡的高兴,涌上心头。
“行了,别闹了。”周荡从椅子上站起来。“妹妹,跟哥哥们去吃饭,你绯闻男友可说了啊,你太瘦了,得多吃一点。”
-
A市,百味斋。
江家老爷子九十大寿,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赶来贺寿。
江老爷子拄着拐杖,西装革履的江衿风站在他旁边。
穿着黑西装的江衿风,身上的少年感淡了许多。
他目光冷冽,薄唇紧抿,饱满的额头露了出来,配上他微痞的气质,莫名有种黑道大佬的凌冽感。
前来祝贺的宾客看着江老爷子身边的人,笑得恭敬:“二少爷回来啦,这么多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江衿风当年捅人的事情被江父压了下去,但还是有不少的传闻在这个圈子里游荡,说实话,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的话,他们很看好江衿风。
江衿风本是江家继承人的不二人选,他从小在各个方面都远超同龄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商业奇才,可惜发生了当年那件事。
江衿风压着脾气不想说话,他象征性对他点了点头。
男人也不恼,惋惜地拍了拍江衿风的肩膀往里面走。
江衿风眼里染着燥怒,但看在江老爷子的面子上,忍着没发。
宾客来的差不多了,尽数入座后,江昱给江老爷子准备的舞狮表演也开始了。
江衿风就坐在第一排,江老爷子边上,一直陪在江老爷子身边的江昱,都没有这待遇。
江昱看着和江老爷子同座一排的江衿风,眼里的狠意似要化作火焰,把他焚烧殆尽。
这死小子竟然回来了,今天可不单单是寿宴。
舞狮表演完毕,落座的宾客们鼓掌不断,江老爷子拍了拍江衿风的手,起身上台发言。
江衿风从进门时就觉得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寿宴,现在他更加确定了。
江老爷子腿受过伤,他扶着讲桌朝江衿风招了招手。
江衿风没有犹豫,上去扶着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看着他说:“感谢各位来参加老头子我的九十大寿,我现在上了年纪了,干不动了,今天要在这里宣布一件事。”
“我很早就做了这个决定,借着今天诸位都在场,我想把我手上的股份转让给我的小孙子。”
底下一片哗然。
“爷爷。”江衿风蹙眉,他知道老爷子要干什么。
江老爷子说:“我要把我手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给我的孙子江衿风。”
“我不要。”江衿风拒绝。
他若是接手了江老爷子的公司,那他就回不去了,他将失去自由。
甚至会像江父一样,被推着去商业联姻。
“爷爷!”江昱忍不住了:“为什么要把股份给他这个废物!”
江老爷子动怒:“他是继承公司的最佳人选,我已经决定了,股份转让书我已经写好了,这件事谁说都没有用!”
江昱狠厉的瞪着江衿风,恨不得给他生吞活剐。
这个废物干出那些事,老爷子竟然还要把股份转让给他,他在江家努力这么久,老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凭什么,凭什么江衿风这小子有这么好的运气!
-
寿宴开到一半,江衿风烦闷的出了酒楼,他站在风里点燃一支烟。
他皱着眉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萦绕在上空,青灰色的烟雾,给他这张俊逸的脸上晕染了几分厌怠。
“江衿风!”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江衿风叼着烟转身,来人是江昱,江衿风手指夹起烟,抖了一下烟灰,在江昱靠近的时候,他把嘴里的烟对着他吐了出来。
烟雾挡在两人中间。
江衿风恶意的勾起嘴角,满满的挑衅意味。
他这样也真的把江昱激怒了:“你个狗崽子,你个差点杀人的杀人犯,你怎么敢回来和我抢公司的!”
江衿风不悦地蹙起眉头,他睨了江昱一眼,夹着烟的那只手猛然朝江昱挥过去。
江昱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是江衿风的对手,他反应不及,被江衿风一拳打趴在了地上。
江衿风吸了口烟,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他张嘴,烟雾从他嘴里溢出:“我本来对这个公司没兴趣,但你这么说的话,股份我收下了。”
江衿风把烟头都在江昱手臂边上,他迈着长腿,从江昱身上跨了过去。
江昱气的想杀人。
狗崽子!他当年能想办法让他被放逐,现在他也可以!
-
江衿风走了有一个星期了,这些天陆屿风他们每天都来找沈眠吃饭。
可能是受了江衿风的意,两个男生除了每天盯着她吃饭以外,课间会来送水果和零食。
他俩兴大张旗鼓的,引的柳康荣来抓了他们好几次,周荡每次都不以为然的说,她是我妹妹,我给我妹妹买点零食怎么了。
柳康荣经过上次不敢再这么草率,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时,他拿他们也没办法,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六早上,沈眠走在去DIY店铺兼职的路上,看着微信聊天框,两人的聊天在沈眠结尾的好字后,就再没联系过。
沈眠想给他发消息,问他这些天在干嘛,但是她没有立场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种迫切想知道对方在干嘛的心情,让她有些后怕,她厌恶这样的感觉,但不可否认。
她在意江衿风,他能够影响自己的情绪了。
【看到消息了,感谢还在看这本书的宝宝们,这本书没有首秀,我一直以为没有人看,这本书我有在用心的写,书里有很多人物,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型的,扑了还是挺难过的,谢谢你们还在看,我会写下去的,只是现在,在准备新书,可能每天只更一章左右,真的很感谢还在看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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